第13章 余莺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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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莺儿出了寿康宫,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她让太后多关心玄凌,可不是为了满足玄凌的母爱。 毕竟,她目的就是要让玄凌失去一切,最后身边只有她。 如今有多开心太后对他的好,发现太后所作所为那一刻,才会够痛,够绝望。 从未拥有,可比不上拥有后失去,还发现那拥有也不过是一场幻梦。 亲爱的皇上,这世上只有卿卿最爱你呢。 哈哈。 她想到玄凌,便好奇那御花园此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御花园。 玄凌来到杏花那里,就见那杏花树下有一个秋千架。 在那里,有个丽人正坐在秋千上吹箫。 箫声幽幽,十分动听。 她生得清丽,容色过人,垂眸时那一缕娇羞,更是为她平添了几分脆弱。 玄凌只觉得对方长得有些熟悉,应该是后宫妃嫔,除此之外,没更多想法了。 比起这女人,他更恼怒:这有人在这里,他怎么替卿卿采杏花花瓣 要知道,为了不丢脸,他连苏培盛都没带过来, 他有些扫兴,准备另外想办法哄卿卿开心。 等等…… 哄女人这种事,他不会,想来同为女子,这妃嫔应该有所了解吧。 想到这里,玄凌心中激动。 要不怎么说,玄凌是有点狗在身上的。 这种问自己另一个妃嫔,怎么哄心上人的做法,说出去都得叫闻者落泪,同情被问的甄嬛。 玄凌上前,嘴里客气道:“小王见过姑娘。” 甄嬛看向玄凌,只觉得心中一动。 她果然等到了皇帝! 她面露吃惊,但却仪态自若起身。 “尊驾是……” 玄凌:“在下果郡王。” 甄嬛心中欢喜,没想到皇上居然对她隐瞒身份,这简直是一个好机会。 “原来是果郡王,妾身是碎玉轩莞常在。” 说着,还娇羞地冲着玄凌微笑。 玄凌: 几乎是瞬间,玄凌对甄嬛就生出了几分厌恶。 后宫嫔妃见到外男,不应该赶紧躲避吗 这一副娇羞模样做甚 一如既往的,玄凌不会觉得自己伪装身份有什么错。 他只怪甄嬛不守妇道。 虽然长得像柔则,但比起柔则差许多。 至少柔则就算与他没有夫妻情分,也不至于和外男如此说话。 他心中生出几分嫌恶,面上却不显道:“原来是莞常在,听闻莞常在抱病许久,身子可好些了” 甄嬛“惊讶”道:“内宫琐事,王爷如何知晓。” 玄凌:“阖宫除夕宴会,听皇兄皇嫂提过。” 甄嬛笑容更加明媚:“原来如此,没想到还没见过皇上,就遇到王爷,王爷安好。” 甄嬛俯身行礼后,又俏皮一笑,“说来今天也是这秋千搭好后,第一次来坐秋千。” 玄凌:“莞常在不用多礼,今日小王有一事相求。” 玄凌干脆坐在秋千上,心里想着卿卿会不会喜欢秋千。 应该要在永寿宫替卿卿搭个。 这时候他才想起,这里怎么会有秋千 能在宫里动土的,至少得嫔位娘娘。 而能在这御花园动土的,宫内更是只有三人。 他,太后,皇后。 玄凌问:“这秋千甚好,是皇嫂搭建的吗” 甄嬛摇头:“是我宫里的小允子,王爷说的事是何事” 玄凌听了,心里更是厌恶这甄嬛不懂规矩。 区区常在身边的小太监,就敢在御花园动土,着实嚣张。 皇后怎么管理后宫的。 这让他想起余莺儿。 余莺儿虽然跋扈,可她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懂规矩。 他的卿卿就是出身差了点儿,否则定然方方面面胜过世间一切女子。 玄凌:“小王有一……心上人,最近与本王闹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哄她。莞常在与她同为女子,定然能帮到小王。” 本来他想说妻子,可众所周知,果郡王尚未娶妻。 除了一些侍寝的通房丫头,连格格都没有。 所以玄凌干脆用心上人来代指余莺儿。 然而,玄凌却不晓得,甄嬛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这句心上人,直接给了甄嬛一万点暴击。 甄嬛自称闺中女诸葛,何等聪慧,自然明白玄凌说的是昭嫔。 指甲陷进肉里,甄嬛在这一刻,无比痛恨余莺儿。 既生嬛,何生莺 不过她稳住了,微笑道:“我还从未尝过男女情爱,所以不懂,但想来王爷送些珠宝首饰,王爷的心上人自然欢喜。” 这句话让余莺儿听了,也得叹一句好茶技。 既突出自己的冰清玉洁,又变相说余莺儿喜欢珠宝首饰,将余莺儿塑造成贪慕虚荣的女子。 高明。 可惜甄嬛遇到的是玄凌。 一来,玄凌知道余莺儿贪慕虚荣,爱好华美衣物首饰。 二来,玄凌脑回路和常人不同。 他只觉得甄嬛说珠宝首饰就能哄好余莺儿,是因为她自己就喜欢珠宝首饰。 而不能光凭珠宝首饰就哄好的余莺儿,反而比甄嬛更珍贵。 几乎瞬间,玄凌就觉得甄嬛浑身上下没什么优点。 或许箫子吹得不错,于是没有再继续那话题,反而点评了几句甄嬛的箫声。 甄嬛还以为玄凌不提“心上人”,是自己茶艺了得,含笑娇怯道, “王爷耳力胜过周公瑾。” 正好这时候流朱采花回来,玄凌便直接离开。 至于原本故事线中对纯元皇后的怀念,更是一丁点没有。 而玄凌刚离开御花园,皇后处就收到了消息。 自然一边高兴计划成功,一边又怨妒甄嬛生了那样一张脸。 而余莺儿手下的人,则将玄凌和甄嬛的对话都传给了她。 比起原着,还真是差远了。 余莺儿招手对小厦子吩咐了一件事。 而玄凌在傍晚时分,还是来了永寿宫。 此时余莺儿正在用暮食,见他来也不起身。 “皇上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真是稀客。” 这阴阳怪气的话,玄凌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他递上一个木雕,还刻意露出手上细细密密的伤口,“朕亲自做的木雕,只希望搏昭嫔娘娘一笑。” 没采到杏花,玄凌便想了刻木雕哄余莺儿开心。 他早年为退出夺嫡风波,不仅在田园间种地,还学了许多其他。 这刻木雕,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余莺儿倒是真有几分惊喜。 拿过那木雕一看,竟五六分像她,是用过心的。 她娇嗔玄凌一眼,“芍药,去拿金疮药来。” 玄凌一喜,凑过来:“昭嫔娘娘不生气了吗” 余莺儿没说自己生气与否,只道:“今日我去寿康宫,把太后身边的孙竹息打得半死,皇上生气吗” 玄凌摇头,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搂着余莺儿温柔道, “母后跟朕说了,是孙竹息奴大欺主,居然偷了母后的首饰出宫卖。 是卿卿敏锐察觉了,母后还跟朕说,十分喜爱卿卿。” 余莺儿看着玄凌面上那一脸喜悦,都有些怜爱了。 这人贵为帝王,母亲的爱是虚假的,妃嫔(特指余莺儿本人)的爱也是虚假的,至于儿子,更是不爱他。 真惨呀! 余莺儿亲了亲玄凌的脸:“玄凌高兴就好,我不生气了。” 余莺儿想,她只要能骗这傻子一辈子,也算对得起他给的偏爱了。 用完膳,小厦子上前倒茶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将玄凌的衣衫打湿了。 小厦子咚的跪地磕头:“奴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