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渔人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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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校舍前，渔人广场。 久奈川停下脚步，远远望去。 广场中央，恢宏的美人鱼喷泉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那喷泉的主体，是一座精美的美人鱼雕像。 它由洁白的大理石雕刻而成，栩栩如生。 美人鱼有着优雅的身姿，她的长发犹如波浪，手中捧着一枚灰白的贝壳。 清澈的水流正源源不断的从贝壳中涌出，流淌在下方圆形的水池里。 水池的边缘镶嵌着一圈蓝色的水晶。 它与流动的水相互映衬，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水晶中似乎封印着微弱的水元素魔力。 使得池中的水，不时泛起了细小的魔力涟漪。 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光晕。 过了一会。 希尔薇亚轻盈的走到喷泉边。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冰冷的池沿。 那些被岁月和水流打磨得光滑无比的石块，质感细腻。 池水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清澈见底。 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银光。 而喷泉的池底已然是一片璀璨。 诸多金币杂乱却又有序的铺陈着，折射出了五彩斑斓的光芒。 金制的硬币闪耀着华贵的光泽，犹如小太阳般夺目。 银质的金币散发着清冷光辉，隐隐透着神秘。 还有些不知何种材质的彩色金币，好比如白金、黑金、紫金等等。 它们的颜色或鲜艳如宝石，或柔和似霞光。 在水的折射下，光影交错，如梦如幻。 久奈川微微仰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与惊讶。 她猩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那座的美人鱼雕像。 以及，它下方底座上的铭文。 她不禁轻声呢喃： “于黑月高悬、阴影蔽日之时，天灾的序曲悄然奏响。” “大地崩裂，死亡的阴霾笼罩四方，世间生灵皆在绝望中挣扎，哀号声响彻天地，苦难如潮水般蔓延至每一寸土地。” “然在海洋之渊，渔人圣女献上至善之珍宝，以无畏的牺牲为祭，唤醒沉睡于深海的救世之力。” “那力量将如破晓之光，穿透层层乌云，驱散无尽黑暗，重塑破碎的山河，拯救苍生于覆灭之危，引领世间重回安宁之轨。” 在铭文的末尾。 雕刻着一段稍显细小却依旧清晰可辨的署名——琳琅琊卡斯特尔。 “嗯” 久奈川原本就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不免有些惊愕。 这署名者竟是卡斯特尔家族的！ 而且，这名字，她似乎还听琳娜讲起过...... 想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隐隐回想起来了。 还记得在琳娜的古堡内。 那时，琳娜指着永夜小天地的天幕，在为她介绍这永垂的血月来源。 正是血族的一位真祖琳琅琊卡斯特尔，从星空古路带回来的。 “真祖吗......” 久奈川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几个雕刻的字。 她有个疑惑。 琳琅琊与这座美人鱼雕像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能被放置在梅迪亚斯学府中心校舍前的雕像。 这其中定有深意。 此时。 希尔薇亚凑了过来，二人的身影在池水中相依相伴。 “琳川，你在看什么呀” 微风拂过，池水泛起层层涟漪。 她们的面容在波动的水面上微微摇曳，如梦如幻。 只是。 希尔薇亚的目光，在久奈川和雕像下的署名'琳琅琊卡斯特尔'之间，来回游移。 可这一看，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类似！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开口： “琳川，我刚刚在想，既然这署名是琳琅琊卡斯特尔，而且又与你的名字也有个琳字，那么，你的姓氏会不会也是卡斯特尔呢” 说着。 她不自觉又的向前凑了凑，眼睛一眨不眨的。 似乎想要从久奈川的表情中，直接获取答案。 然而。 久奈川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闪烁狡黠的光。 “希尔薇亚，那你也没和我提过你的姓氏。” 久奈川巧妙的将话题抛了回去。 可这还没完，她身姿轻盈的也往前凑了凑。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银色发丝轻轻滑落，几缕垂在脸颊旁。 更衬得她面容娇艳，却又带着一丝俏皮。 “怎么，只许你对我好奇，不许我对你也有些好奇吗” 久奈川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让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暧昧。 希尔薇亚只觉心跳陡然加快，不禁愣了一下。 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没想到琳川会突然反过来问她。 而且，太近了...... “没有没有，我......我只是太好奇你的事了。” 希尔薇亚微微低下头。 几缕黑发从肩头滑落，遮住了她半张羞红的脸。 但那如蝶翼般轻颤的睫毛，依然泄露了她此刻的局促。 她眨了眨眼睛，试图将话题拉回。 “但说真的。琳川，你觉得你的姓氏和这卡斯特尔家族，到底有没有关系” 倒不是希尔薇亚执着于此。 因为。 在血族的众多家族里。 卡斯特尔家族有着'特殊'的坏名声，被认为是处于中立邪恶的立场。 “我不是故意要刨根问底。只是，我一想到你可能与这样一个家族存在某种联系，我就没办法不在意，我害怕你会因此陷入危险境地。” “毕竟，中立邪恶的家族，行事作风可能难以捉摸。说不定，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纷争，万一这些给你带来伤害怎么办” 在希尔薇亚的印象中，血族有着强大的超凡之力。 可她在久奈川身上，却感觉不到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 所以，她觉得对方还很弱。 要是跟卡斯特尔家族扯上关系，那可不得落下什么隐患 所以，她都替对方担心了。 闻言。 久奈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顿时涌上一丝丝无语之感。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是，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她轻轻甩了一下头发，双手抱胸，身姿依旧优雅。 用一种淡淡的口吻回应： “你猜呗” 心想。 眼前这希尔薇亚的直白询问，实在是有些天真。 不过，看着她那一脸认真又略带疑惑的模样，久奈川又觉得有些好笑。 所以，她决定暂时先不透露如今的假名姓氏。 她想看看。 在接下来，希尔薇亚听到她姓卡斯特尔，还会有什么有趣的反应 “好吧。” 希尔薇亚的肩膀微微下沉，原本挺直的脊背也稍稍弯曲。 片刻后。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图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那……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好朋友哦，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因为这些未知而疏远你。” 她的双手不自觉的在身前绞动，脸颊微微泛红。 手指微微泛白，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紧张情绪。 她害怕因为自己刚刚的好奇和追问，让琳川产生隔阂。 所以，急切的想要表明她自己的心意。 可尽管她这样说着，眼神还是忍不住偷偷飘向了久奈川...... 对此。 久奈川轻轻拍了下希尔薇亚的肩膀，调笑开口： “好啦好啦，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纠结下去呢。”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 随即，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许认真。 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了那座的美人鱼雕像上。 沉吟片刻后，转过头凝视着希尔薇亚，问道： “你知道这座美人鱼雕像与这署名者的关系吗我总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啊你......” 希尔薇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这并非源自轻视，而是纯粹的惊讶。 她心想，琳川身为血族，竟对这背后的故事毫无头绪 这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她也明白，血族的家族众多，分支繁杂。 或许琳川所属的家族，恰好遗失了这部分的传承记忆也说不准呢 她又打量了一眼久奈川，越看越觉得她自己的猜测有理： '也许她来自一个小血族家族，所以才对这样一段在血族历史中，或许算得上关键的故事都一无所知。' '这样也好，跟卡斯特尔家族没关系就行......' 想着。 希尔薇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和与理解。 整理了一下说辞，这才开口： “我也只是偶然听闻一些零散的传说......嗯，先从这座雕像讲起吧。” 说着。 希尔薇亚转过了身。 “你看这喷泉中的美人鱼，她可不是一般的雕像哦......还有，她跟你们血族的渊源很深很深。” 希尔薇亚的声音清脆悦耳，随着微风轻轻飘散。 她稍作停顿，见久奈川起了兴致，而且那稍显诧异的微表情。 这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测： '没想到，琳川居然连渔人圣女的传说都没听说过......这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她紧而询问： “怎么样想了解吗” “想。” 久奈川很讨厌被人吊胃口，她眼神中写满了渴望与好奇。 “嗯嗯，那我先说好了，我讲的话可能会有些主观的中肯。毕竟，这是我在翻阅家族古籍中了解到的秘史，跟血族过往的......黑历史有关哦。” 久奈川捕捉到了'黑历史'三个字，她更是按耐不住好奇心。 红唇微微张开，呼吸也变得轻浅而急促。 只等希尔薇亚开口了。 “那我开始了。” “就从在上一个时代讲起吧。西风王国的前身，也就是真红王国。有数十位血族先代始祖从天外之路中，寻来了一个神秘的天体——永垂不朽的血月。” “相信琳川你或多或少也了解过，在那个时代，血族的先代始祖们的的确确是让真红的血月垂挂天幕。做到了血月不落，不见白日。” “可历史毕竟是由得势者书写的......无论是真红王国，还是西风王国，都亦如此。” “呃......说个例子你就懂了。好比如这段将血月垂挂上天幕的历史过程，就没有流传出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闻言。 久奈川轻轻摇了摇头，她还真就不了解血族的过往。 只是在琳娜口中，粗略的知道个大概。 刚好，她还能从希尔薇亚的口中，了解到更多。 还有就是。 希尔薇亚所说的那个天外之路，估计就是琳娜所说的星空古路吧 这条通往世界之外的路，在世间可有太多名称了...... “原因在于，那血月即将抵达天幕顶点的关键时刻，一丝细微却致命的差错悄然出现......” “也许是血族先代始祖们在漫长的施法过程中，被外界突然闯入的神秘力量干扰。又或许是血月本身蕴含的天外法则，对先代始祖们的操控产生了抗拒。” “那原本殷红如血的血月，竟如同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一样，化作了一轮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月，这可不是寻常的月蚀。” “黑月的出现，给西世界带来了天灾，它的光芒如同黑色的火焰，舔舐着天空。所到之处，空间被扭曲撕裂，形成一道道深不见底的黑色裂隙，仿佛是世界被划开的伤口。” “天空中降下了诡异的黑色雨水，这雨水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滴落在大地上，灼烧出一个个深深的坑洞。花草树木在接触到雨水的瞬间枯萎死亡，生机被彻底剥夺。大地干裂纵横。” 听到这。 久奈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雕像底座上的铭文。 刚好对应： '于黑月高悬、阴影蔽日之时，天灾的序曲悄然奏响。' '大地崩裂，死亡的阴霾笼罩四方......' “对此，倘若血族先代始祖们联合起来，自是可以随时制止黑月。可问题是，他们陷入了内讧之中，意见不合。在那等紧要关头可没有始祖会的仲裁的必要。” “一方出于对自身力量源泉的执着，或是被野心与傲慢蒙蔽了双眼，固执的认为血月虽已失控，但仍有挽救并重新掌控的可能，不愿就此轻易毁弃这象征着血族荣耀与力量的神秘天体。” “哪怕下方的世界已陷入水深火热、生灵涂炭的绝境，他们也无动于衷，一心只想着如何恢复血月的正常，以继续维持血族高高在上的地位和让血月垂挂天幕。” “而另一方则看到了黑月力量的失控所带来的毁灭性后果。深知若不及时摧毁血月，整个西世界，万族乃至于血族自身都将被彻底毁灭。” “然而，在这场激烈的争执中，双方互不相让，竟反而争夺起了'血月'的控制权。局势僵持，愈发混乱，完全不顾及下方的生灵涂炭。”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 “直至，一位来自渔人公国的圣女挺身而出。她本可置身事外，在海洋的深处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但她心怀慈悲与正义，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世间万物遭受如此惨痛的劫难。” “她从波涛汹涌的海洋中升起，周身环绕着纯净而强大的蓝色光芒，那是海洋之力的汇聚与彰显。这位渔人圣女要以浩海乾坤，对抗黑月天灾。浩海化作了层层净化的涟漪，直迎天际，逐渐包裹住黑月那漆黑的表面......” “渐渐的，黑月那原本漆黑如墨的光芒开始出现了一丝动摇，黑色的雾气被慢慢驱散，露出了原本血月的暗红色轮廓。” “同时，渔人圣女的力量也在迅速地消逝，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肌肤失去了光泽，头发也变得黯淡无光。可她仍然没有停止，双手高高举起，拿着至善之珍宝，拼尽最后一丝气力。” “最终，黑月被彻底净化，恢复了往日血月的平静与祥和，不再散发着灭世的气息。” “而渔人圣女，在完成这一壮举之后，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化作了一座冰冷的石像，缓缓飘落，矗立在了这片她用生命守护的土地上。” “再后来，为了纪念渔人圣女的存在以及她无畏的救世壮举，血族先代始祖们联手斥巨资打造了这尊雕像的底座，它的取材是沉母水金，以及，代表人琳琅琊卡斯特尔铭刻下了这些文字。” 说完。 希尔薇亚轻舒一口气。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不一定保真哦。嗯，听起来怎么样” 久奈川轻轻眨了眨眼，目光从雕像铭文移向了希尔薇亚。 她心中也没泛起多少涟漪。 “故事倒是有趣，只是这背后的深意......我有机会再琢磨琢磨吧。” 毕竟。 这只是个救世主的故事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回味的地方。 顶多，感概一下这位渔人圣女的牺牲，仅此而已。 “好了，那我们，接着走吧。” 久奈川招呼着希尔薇亚，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然而。 希尔薇亚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被遗忘的重要信息。 “等等，琳川，忘记跟你说了。根据学府传说，这喷泉拥有着神奇的魔力。” “只要心怀诚意的许下心愿，并向池中投入一枚硬币，愿望便有可能被渔人圣女的灵魂感知到，有概率会被眷顾，得以实现。”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不过，我们来都来了，先试着许许愿如何” 听了希尔薇亚的提议。 久奈川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然而这笑容却稍显僵硬。 “我没钱。” 闻言。 希尔薇亚微微歪着头。 “没关系，琳川，我们是一起的。” 说罢。 她便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个绣工精致的小袋子，递向了久奈川。 袋子里的白金币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银光。 “这里有一些白金币，你也来试试许愿吧。不管有没有用，就当是图个好彩头。” 希尔薇亚的眼神里透着对这份友情的珍视。 好似这小小的举动，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一样。 久奈川看着希尔薇亚递来的那袋白金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疑惑。 一方面，她欣喜于希尔薇亚倒也不吝啬，慷慨。 另一方面，这还是她第一次碰见西世界的货币 这枚白金币是超凡货币，还是普通货币呢 为了验证一下。 她轻轻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袋口稍作停留。 随后缓缓探入，从中取出了一枚白金币。 白金币在她指尖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她将其捏在手中。 【你获得了白金币。】 【白金币与源点汇率：156比1。】 看着视线内闪过的两行文字，久奈川心里有了答案。 白金币的确是超凡货币。 “一枚就够啦。” 久奈川抬起头，看向希尔薇亚，眼中闪过了真诚的神色。 “谢谢你，这份心意我收下，但这袋金币还是你拿着吧。” 闻言。 希尔薇亚轻轻点了点头，嗯嗯两声以表回应。 她将手中的袋子轻轻收紧，放回自己的小包里。 然后，也郑重的从里面拿出一枚白金币。 此时，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微风轻拂，吹起她们的发丝。 希尔薇亚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 双手合十，将白金币紧紧夹在掌心，心中默默念起自己的愿望...... 然而，就在她即将沉浸在许愿的静谧氛围中时。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与悸动。 于是，希尔薇亚微微睁开双眼，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向身旁的久奈川。 只见，久奈川身姿挺拔的站在一旁，双手合十，神情专注而虔诚。 微风轻轻拂动她的银色发丝，几缕头发调皮的落在脸颊旁。 更衬得她面容姣好，有一种别样的宁静之美。 希尔薇亚看着这一幕，心不由自主的漏跳了一拍，脸颊也随之微微泛红。 她赶忙慌乱地闭上双眼，试图将这些纷杂的心绪收拢，重新专注于许愿这件事上...... 但那一瞬间，久奈川专注的模样却像是被刻在了她的心上。 让希尔薇亚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她怀揣着少女特有的羞涩与期待，在心底默默念起自己的愿望—— 只是那愿望里，不知何时竟也混入了一些关于久奈川的模糊影子。 随着许愿的心意，一同飘向未知的远方...... 片刻的静谧之后。 她们几乎同步的轻轻颤动了一下睫毛，缓缓睁开双眼。 希尔薇亚的眼眸中还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那是心愿在心底留下的痕迹。 而久奈川的眼神则透着一丝神秘的深邃，好似刚刚与灵魂进行了一场私密的对话。 只是，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左手中指上的定情戒指。 下一刻。 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在空气中碰撞出一丝微妙的火花。 短暂的对视后。 她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抬起了手臂。 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那枚承载着心愿的白金币。 它在阳光的轻抚下，闪耀着温润而迷人的光泽。 微风吹过，带来了远方花园中花朵的甜香，也撩动着她们的发丝。 两人深吸一口气，似是在积聚着信念。 然后，手臂轻轻一挥，白金币便脱离了她们的指尖。 在空中，金币翻转着、闪耀着，画出两道优雅的抛物线。 只听得扑通一声。 希尔薇亚的白金币没入水中，溅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随后。 它缓缓向着池底沉去，与那些早已静静躺在那里的金币汇聚在一起。 与此同时。 就在久奈川准备投出白金币的瞬间，一阵奇妙的微风悄然拂过。 这阵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轻轻巧巧的撞在了她的手腕上。 力度不大，却足以改变白金币的飞行轨迹！ 只见那枚白金币偏离了原本的落点，直直的朝着池沿砸去。 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 白金币碰到池沿后反弹，最终落在了久奈川的脚边。 久奈川微微一怔，低头看着脚下的白金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蹲下身子，细长的手指轻轻拾起金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这算什么 拒收了她的许愿白金币！ 心想事不成！ 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究竟是巧合，还是某种暗示 一旁，希尔薇亚也目睹了这一幕，同样面露诧异之色。 她不禁想到，难道这是渔人圣女对琳川的许愿有着别样的安排 还是说，琳川的愿望太过离奇，连这喷泉都不愿接纳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困惑与好奇。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 变得更加凝重，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 沉吟片刻。 希尔薇亚上前一步，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轻声问道： “琳川，这……太奇怪了。要不，你再试一次也许刚刚只是个意外。” 久奈川站起身来，手中摩挲着那枚白金币。 沉默片刻后，抬起头看着希尔薇亚。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容： “嗯，或许是圣女觉得我的愿望有些贪心了吧。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再试一次吧。”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像是要与这神秘的意外较个劲。 看看这一次命运，是否会对她的愿望敞开怀抱。 毕竟。 这个愿望对她而言......很重要。 久奈川深吸一口气后。 她扬起手臂，将白金币朝着喷泉用力掷出。 她还真就不信了。 除非刮来飓风。 不然，她倒要瞧瞧，还有什么能阻挡她的许愿硬币...... 紧接，白金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然而，命运似乎再次开了个玩笑。 这一次。 它仍旧没有如预期般落入水中，而是在即将触及水面的瞬间。 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轻轻弹向一旁。 最终。 叮的一声，它落在了喷泉边的石板路上。 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了清脆的回响。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引得周围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 不一会儿。 就围过来一小群人，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目光在久奈川和那地上的白金币之间来回游走。 人群中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颇为儒雅的白袍青年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推了推身旁的同伴。 小声开口： “我在学府这么久，还真从没见过被喷泉拒绝的人，这也太稀奇了吧” 旁边，一位扎着马尾辫的白袍女生则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轻声附和。 “嗯，虽说这喷泉不是每次许愿都能成真，但也从未拒绝过谁的硬币，这事儿可真是怪了。” 还有几个一年级的黑袍学生，他们瞪大眼睛望着那位银发少女。 眼中满是新奇与懵懂，交头接耳的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 久奈川对此一结果，好似早有预料一样。 她神色平静的呢喃： “果然吗” 她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那澄澈的蓝天中飘着几朵白云，看似宁静祥和。 可在她眼中，却好似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她心想： 又是天意吗 事实上，当这枚白金币第一次被弹开时，她的心中便有了一种模糊的预感。 这仿佛是天意又一次对她的捉弄，也似在戏弄她这个愿望的不切实际...... 而第二次尝试，更像是一场明知结局却仍心存侥幸的挣扎。 这时。 希尔薇亚轻轻走近，带着关切与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 “琳川，你到底许了什么愿望，怎么连着两次被弹开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眉头微微皱起，既担心琳川因这接二连三的挫折而太过伤心。 又对这难以解释的现象，感到十分困惑。 毕竟。 她还真从没见过会有人接连两次因为'巧合'，连许愿硬币也投不进水池。 然而。 久奈川听了希尔薇亚的询问，缓缓转过头来。 长睫微微颤动，恰似蝶翼轻扇，竭力掩去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 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无助，但又似乎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倔强。 沉默片刻后。 她轻轻摇了摇头。 “也许……这是一个不该有的愿望吧。但我会努力改变的，一定......” 她没有直接回答希尔薇亚的问题。 只是。 她这略微黯淡的神情，让希尔薇亚有些揪心。 希尔薇亚张了张嘴，想要再次询问究竟许了什么愿。 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意识到，再多追问或许会像尖锐石子，刺痛琳川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 她能做的，只是默默靠近，陪在身边，以传递无声安慰。 过了一会。 久奈川将那一丝难过掩于心底。 “好了，我没事。咱们该走了，我还得去中心校舍报道呢。” 说着，她伸手轻轻拉了拉希尔薇亚的衣袖。 似在催促，又似在寻求一种依靠。 ...... （这一章有灌水嫌疑，所以更新量是平日的两倍，主线推进的好慢，争取下一章能让女主报道吧。） （这种观感看起来是不是很拖沓） （在读怎么跌破400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