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帝后大婚，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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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候，皇帝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陆正清惊喜道："陛下还有气息！" 陈长歌（周临渊）急忙回到龙椅前，握住皇帝的手："父皇……" 皇帝艰难地睁开眼，颤抖着将染血的龙佩塞进他手中。 老皇帝老泪纵横："渊儿……父皇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后啊！” 陈长歌（周临渊）缓缓看着这位奄奄一息的人间帝王，竟然生出怜悯之心。 罢了，你也是痴情人，给你一个最后的安慰吧——陈长歌（周临渊）想到这里，决定继续演好周临渊。 他声音哽咽却坚定："父皇，你也是被奇毒所困，所做一切，皆非出自您本意！该说对不起的，是那些贪念之人，他们利用您对母后的一片痴心，引您入局。" “为父一生勤政为民，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皇帝混浊的眼睛开始有了神采，继续道： "渊儿……大周……交给你了！为父，终于能去寻你母后了！" 皇帝瞳孔微颤，随即释然一笑，仿佛卸下了毕生重担。 突然，他那只枯瘦的手倏然垂落。 “这就是人间生老病死之苦吗”陈长歌暗自叹息。 …… “皇上……驾崩了！” 陆正清见到皇上去了，跪地悲呼，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 殿外太监闻言，立刻层层传报，哀痛的钟声自宫墙内缓缓响起，九响之后，天下缟素。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陈长歌（周临渊）登基半年。 御书房，陈长歌（周临渊）与紫瑶和国师绮桐促膝而坐。 “长歌，贪、嗔、痴、慢四毒已破，唯独疑毒未现……”绮桐国师指尖轻点铜铃，眉头微蹙，“此毒若不根除，终会卷土重来。我们也迟迟无法回去！” 紫瑶微微蹙眉：“疑毒到底在哪里为何这么久都没有现身！” 陈长歌摇头：“疑毒不似其他四毒，它不依附于邪术，而是扎根于人心猜忌、疑虑。换句话说，也许每个人身上都有！只是一定有一个核心，在重要人物身上！” 这时候，紫瑶突然想到了什么。 “长歌，如果按照周临渊原本的命运轨迹，陈长歌登基为帝，改元“永宁”，以安天下后！那么接下来，他还要做什么” 陈长歌（周临渊）似笑非笑地看向紫瑶。 “按照周临渊的命运，接下来当然是成家了！我该立后了，夫人可愿再当一次本尊的皇后” 紫瑶耳尖一红：“谁、谁要嫁你！我这是为了查案！” 绮桐默默端起茶盏，遮住嘴角的抽搐：“……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 十日后，大周，帝后大婚。 皇宫之中，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宫女们身着喜服，手持宫灯，穿梭于宾客之间，喜气洋洋。 殿内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酒，山珍海味、琼浆玉液，无一不是人间极品。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齐聚一堂，他们身着朝服，头戴朝冠，纷纷向陈长歌（周临渊）与皇后紫瑶（瑶光将军）敬酒。 殿外，礼乐声声，鼓乐齐鸣，奏响着欢快而庄重的《凤求凰》。 “长歌，你我已经结婚，人间婚礼为何仍然如此盛大”紫瑶微醺，透过周临渊的脸，仿佛看到了陈长歌。 “娶你，一万个盛宴都不够！”陈长歌（周临渊）握住紫瑶的手，满脸缱绻爱意！ 琦桐看着二人，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 大婚之夜，凤鸾殿内。 红烛高燃，金丝帐幔低垂，满室喜气却透着。 陈长歌（周临渊）一袭大红龙袍，坐在床榻边，指尖轻轻摩挲着紫瑶的婚服袖口，低笑道：“夫人，今夜可是洞房花烛，你躲这么远做什么” 紫瑶此时已经酒醒，她脊背绷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裙角，眼神却飘向窗外。 “长歌，我……我还不习惯。” 陈长歌眸光微沉，笑意不减：“你我本就是夫妻，如今不过是顺应人间礼数，怎么反倒拘谨了” 紫瑶抿唇不语，半晌才低声道：“这具身体……终究是周临渊的。” 陈长歌一怔，随即失笑， “原来夫人是在意这个”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低沉，“放心，我虽借他身躯，但元神未改，我还是我。” “我也借用了瑶光将军的身体！我们这样……有些不妥……” 紫瑶耳尖微红，却仍固执地侧身避开。 “不行……我总觉得别扭。” 陈长歌（周临渊）眸色渐深，若有所思地收回手：“好，那便依你。” 他起身走向窗边，望着夜色中的宫城，忽然低声道：“紫瑶，你在怕什么” 紫瑶指尖一颤：“……我没有。” 陈长歌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疑毒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心深处的猜忌和不安。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紫瑶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掐入掌心。 她没有听到，可是她确实梦到了可怕的东西…… 梦里，周临渊的身体被另一道黑影占据，而陈长歌的元神……彻底消失了。 她找啊找，怎么也找不到！ “那么你，怀疑什么”陈长歌（周临渊）走到紫瑶（瑶光将军）身边，将她拉入怀中。 紫瑶被陈长歌（周临渊）拉入怀中，身体却僵硬如石。 她抬头，望进那双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睛——明明是周临渊的容貌，却带着陈长歌的神态，可是又谁都不像！ 此刻，她竟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我梦见我们回到了魔域。”她终于低声开口。 陈长歌（周临渊）眸光微动，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这个梦一定会成真。” “好。”紫瑶（瑶光将军）点点头，声音微哑。 陈长歌（周临渊）沉默片刻，忽然轻笑：“紫瑶，你信我吗” 紫瑶怔住。 信吗 她当然信他。 可此刻，她连“他”是不是真正的陈长歌都无法确定。 疑毒最可怕之处，便是让人连最亲近之人都不敢轻信。 “我……当然相信陈长歌！”她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让陈长歌答案。 陈长歌（周临渊）眸色渐深，突然低头，轻轻吻在她的眉心：“那这样呢” 紫瑶眼前骤然一黑，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幽冥深谷，他执剑而立，对她笑道：“紫瑶，若有一日我失控，杀了我。” 凌霄宝殿，他十指紧扣，对她承诺：“紫瑶，我们回魔界成亲！” 甚至更早，他给了自己至尊骨，为自己重塑灵根。 …… 记忆如刀，劈开迷雾。 紫瑶猛然睁眼，泪水夺眶而出：“长歌……真的是你！” 陈长歌（周临渊）低笑，拭去她眼角的泪：“现在信了” 紫瑶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哽咽。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疑毒至今未现” 陈长歌（周临渊）眸光微沉，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因为……它一直在等。” “等什么” “等我们彻底放松警惕。”他缓缓道，“等我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等我们……”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紫瑶瞬间起身，玉光枪已在手：“崇夜来了！” 陈长歌眼神一厉，“又是崇夜！” 他一把推开殿门——殿外，血月当空。 崇夜单膝跪地，长剑插地，满脸震惊和担忧地略过陈长歌（周临渊），看向他身后凤冠霞帔的紫瑶。 “紫瑶，你没事吧我看到疑毒进了你们的婚房！追杀至此！” “疑毒……”紫瑶骇然。 陈长歌冷笑：“疑毒是什么样子” “是影子！”崇夜起身，坦然地走向陈长歌（周临渊）。 “这里没什么影子，请你离开！”陈长歌（周临渊）露出危险的笑容看向崇夜，“这里是朕的婚房，此时，是本尊与紫瑶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