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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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珩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白金色的天花板。 “呲呲”的电流声传入她耳中,时不时亮起的红光照在她姣好的面庞上。 镜珩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是缺少……不,不能说是缺少,而是模糊了一块。 她靠在舱壁上,双手撑住头,不断回忆着。 那段记忆里,只有红灰二色,在那个时候,她只能凭借本能进行挥剑,将飞来的真蛰虫击杀。 然后…… “你还好吗,镜珩”丹恒伸出手在她脸前摆了摆。 “我找到了,姬子姐姐放在这的医疗包。”三月七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银白色的盒子。 “丹恒你走开,我要给镜珩检查了。”三月七把丹恒推开,将银白色盒子放在镜珩手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月七看着毫无反应的银白色盒子,有些不解的挠挠头。 “奇怪了,咱看姬子姐姐就是这么用的啊。”三月七食指搓了搓银白盒子,“那个时候不是会出现一大堆看不懂的数据嘛。” “为什么现在没有呢” “……你没有开机。”丹恒无奈的走到镜珩身边,按下了银白盒子侧面的一个凸起。 蓝光迅速包围了镜珩的纤细的手臂,银白盒子投影出一个光屏,上面赫然是镜珩的身体状况。 “未检测到目标”三月七回头看着丹恒,指了指银白盒子,“丹恒,这个为什么测不出来” “没放好吗”穹将银白盒子拿起又放下,光屏投影的内容依旧不变。 “我没事的。”镜珩摆摆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镜珩看了看四周,穹,三月七,银枝,丹恒就站在她旁边,脸上满是关切。 “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就跑了出去,也不和咱们说一声,可吓坏咱了。”三月七叉着腰,有些责怪着说道。 “抱歉了。”镜珩心头一暖,点点头,“下次……” “下次还是会像现在这样,打晕身边的人,然后一个人冲出去,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堕入魔阴,会不会有星神插手。”丹恒突然说道。 “……下次我会先道歉,然后再打晕。”镜珩沉默片刻后,说道:“当然,打不过的话我不会上。” 丹恒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他可不认为对方会这么做。 对方的性格和记忆中的那位剑首一样,只要是敌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拔剑,不死不休。 罢了,如果是自己的话,不也会这么做的吗 丹恒在心中轻叹一声,没有说什么。 “既然大家都没有事,那我们就先回列车吧。”穹建议道。 “你们比我醒的早吗”镜珩看向穹,问道。 “我和三月到的时候,丹恒和银枝刚醒。”穹说道:“你那时还在昏迷。” “当时你身上好可怕的,各种命途之力在你身上交缠,可是差点吓到咱了。”三月七拿出了相机,“你看,咱还拍了照咧。” 三月七简单的操作了一番,找到了那张还没来得及打印出来的照片。 可看到照片的一瞬,她就瞪大了双眼。 照片中的镜珩身上并没有多个命途之力缠绕,看上去就和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 “我……我,那个,穹,丹恒,你们替我作证啊!”三月七有些着急的看着二人,说道。 “我当时也确实看到了。”穹说道:“好几种光在你身上。” “不管了,先回去吧。”镜珩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四周。 舱壁破破烂烂的,电火花四溅,一个个精密仪器暴露在外。 “即便是【希世难得】号,也经受不住这种级别的爆炸,更不要说之前还受过损伤。”银枝缓缓摸着舱壁,眼中满是心疼。 “不过,能帮到各位,倒也是有意义了。”银枝向众人笑了笑。 他的笑容很自然,没有一点勉强,眼中满是真诚,看来这确实是他内心的想法。 “列车也受了不小的损伤,我们的下一站刚好要去最近的洗车星。” “听说那里最近扩展了新业务,和维修有关,不如同行一趟”丹恒建议道。 “如果可以,那就多谢了。”银枝谢道:“如果可以,请让我承担所有费用。” “列车在这个琥珀纪的预算还很充足。”丹恒摇了摇头,谢绝了银枝的提议,“我和姬子杨叔还有列车长商议过,等到了洗车星也要进行维护。” “不,请一定让我来。”银枝坚定的说道:“就在刚刚,我看见了祂,祂的光芒照在我的身上,驱散了我所有伤痛。” “祂”丹恒皱了皱眉,“【纯美】星神伊德莉拉” “是的。”银枝点点头,“我看见了祂,只有祂赐下的光芒,才能做到。” 镜珩向丹恒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问下去。 “那边来了好多舰艇!”穹指了指窗外飞过的“流星”,惊呼道。 “舰艇”几人迅速走到窗前,果然有数十艘巨型星舰朝列车而去。 “找我们的,我们闹得动静太大了。”丹恒淡淡的说道:“而且,在刚刚那一击里,只有我们活了下来。” “我在路上听维利特说过,这片星域有公司的舰队进入,莫非,就是在防备这只巨真蛰虫以及虫群吗”银枝摸着下巴,说道。 “很有可能。”丹恒盯着那些公司标志的舰艇,说道:“不管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先回列车和他们会合吧。” “嗯嗯。”三月七点点头,朝银枝招了招手,“来我们这吧,你的希,希……” 三月七突然卡壳了,她忘了银枝飞船的名字叫什么了。 “【希世难得】号,三月七小姐。”银枝笑道。 “啊,对,【希世难得】号。”三月七点点头,“只需要用这艘飞船上的牵……牵,牵什么来着,穹” 三月七再次卡壳,小小声的问身边的穹。 “牵引系统。”穹同样小声回答。 看到二人的窃窃私语,丹恒无奈的转过身去,顺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各位之间的友谊,令我羡慕。”银枝真诚的说道:“我不禁想到在骑士团内和至交好友们相处时,也像你们一样。” “只是可惜,大家常年在宇宙各处遨游,宣扬着【纯美】女神伊德莉拉的美名,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再相聚过了。” 说着,银枝原本明亮的眸子一黯,显然他也为此事而感到悲伤。 “你可以来列车上啊!”三月七一边在辅助系统的帮助下操作着牵引系统,一边大大咧咧的说道。 “咱们列车还是很欢迎别人来做客的。” “……好。”银枝短暂犹豫后点了点头,“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去列车上做客。” “那就现在啦……快来帮帮我,丹恒!” 某个白发赤足红瞳萝莉:阿秋! 丹恒带着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面容走了过来,将三月七推到一旁,熟练的操作着系统。 一条条蓝色光链连接到【希世难得】号上,几人登上列车的飞船回到列车。 刚回到列车,就听到一个略微有些高傲的女声。 一个穿着公司制服的面具女子双手抱胸,满脸骄傲的看着姬子,瓦尔特和帕姆。 “所以,公司的意思就是这么简单,只是想请星穹列车的各位到公司星舰上坐坐,琼石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茶点,只差各位贵客了。” “列车在刚刚的爆炸中收到了不小的损伤,需要进行维护与清洗。”然后是姬子的声音。 “况且我们还要参加谐乐大典,据我所知,公司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难道说,公司在匹诺康尼有什么计划不需要无名客” “您说笑了,无名客在星间旅行,解决着数不胜数的难题,即便是公司,有很多事也要拜托无名客。” “东方启明大人曾说过,无名客只要还在【开拓】的道路上行走,就一直是公司的贵客,您这话说的,倒是见外了。” “那麻烦您代我们跟琼石小姐道个歉,日后若是有空,必定登门拜访。” “姬子小姐果然如传闻那般,琼石今日一见,甚是钦佩。”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一个投影突然出现在车厢内,在看到投影后,面具女子脸上的高傲一扫而空,转而是恭敬,眼底还有着淡淡的畏惧。 她有着一张古典精致的瓜子脸,眉目如画,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动人美眸。 一头青丝绾起,用一支镶金玉簪子以及数根步摇固定。 步摇垂下少许流苏,缀着几颗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巧的耳垂上挂着一对金玉耳坠。 凝脂般的双手戴着一对翠绿色的玉镯,被宽广的大袖遮住,举手投足间若隐若现。 一身白色古仙舟样式的流仙裙上也用了不少美玉做装饰,在腰部还缠着一段绸缎,将她动人的身段展示出来。 一双白色的绣花鞋将她小巧的脚保护在内,右脚的脚踝处缠着一段白丝绸。 琼石双手叠放在小腹前,微微躬身,柔声道。 “这位就是瓦尔特杨先生吗幸会。”琼石又向瓦尔特微微鞠躬,语气依旧温柔。 “很高兴见到你,琼石小姐。”瓦尔特说道:“没想到我们的相见会在这种情况。” “我已备好热茶糕点,本想邀请各位到天居号一坐,既然各位还有行程要赶,小女子也不好在说什么。” 琼石莞尔一笑,“不知道我能否和那位……丰饶令使聊一聊” “丰饶令使”姬子有些疑惑,虽然她刚刚也感受到了丰饶的气息,但没想到琼石会说是令使。 “是在说我吗”镜珩走了过来,看着琼石的脸,不免有些愕然。 抱歉了,镜流,我的专一又拓展了。 直播间也炸了。 “她好好看,一个飒然,一个柔美,完了完了,我的心不受我的控制了!” “她好美,琼石,琼石,真好,我在十八岁的年纪遇到了我想用一生去保护的第个女孩子 。” “好臭的数字,但我很难不赞同你,真的好看!” “琼石,也就是玉石,刚刚那个好像也是公司的人,难怪公司的高管都喜欢用石头做自己的名字嘛。” “谁知道呢,你没看到【存护】星神克里珀的样子吗就是一个巨大的额石头人,说不定就是跟祂学的。” “不过我不得不同意,祂真会挑人,她真好看。” “该说不愧是星神吗” ………… ………… “很高兴见到你,琼石小姐。”镜珩伸出了手,尽管对方是投影。 “是你!”琼石一对美眸中满是惊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右手抓住了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玉镯。 “……见过我,还是镜流”镜珩看着琼石的失态,表情平淡的说道。 “……很抱歉,镜珩小姐。”她不愧是公司的高管,很快就调节了过来。 “我曾从托帕手中得知了您的存在,在听到她对你的描述,以及记录仪中对您的影像时,依旧有些怀疑,以为是自己太久没去罗浮,认错了。” “您去过罗浮”镜珩有些好奇的问道。 “去过,我也是仙舟人。”琼石短暂的犹豫后继续说道:“我的故乡,就是仙舟苍城。” “和她一样,对吧”看着有些发愣的镜珩,琼石勉力一笑。 “得益于寿瘟祸祖,我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在那场灾难后,我在云骑军的搜救名单里看到了镜流的名字。” “从苍城中逃出的仙舟人不多,所以名单上的人我都还记得,虽然那天,我翻阅名册只是为了确认我朋友的存活。” “……但你没有堕入魔阴,甚至连一点症状都没有。”镜珩感受着琼石的状态,说道:“而她,是十王司通缉令上的人。” “可能,是我这个人生活太过随意了吧。”琼石苦笑一声,“再加上离开了仙舟,加入公司,远离了丰饶民。” “忙完之后,给自己沏一壶司命茶,弹一首古琴,焚香沐浴,会一些自己做的新鲜手工糕点,投入第二天的劳作,这就是我的生活,没有太多可以令我情绪出现巨大波动的事情。” “难怪景元平时总摆出一副懒散的样子,按照另一个世界的说法,这也是抵消‘磨损’的一种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