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聋婆子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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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的右手残废了，这个消息在四合院内引起了轩然 。真正关心易忠海的，大概只有傻柱和那位聋婆子吧。其他人要么幸灾乐祸，要么漠不关心。 "这不可能，老大可是八级钳工啊。"在傻柱心中，易忠海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者。尽管他的腿还未康复，傻柱仍坚持用拐杖走出院子，坐上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带他去医院。 在护士的指引下，傻柱好不容易找到了易忠海的病房。“老大，你怎么了……”一天不见，易忠海多了许多白发。 "柱子，你来了……"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明白世态炎凉。此时病房里只剩下易忠海和“六三七大妈”，她回四合院取生活用品，暂时不在。 "老大，你是八级钳工，怎么会受伤被机器夹到听说你受伤，我都不信。"或许是看到易忠海并无大碍，傻柱那张爱说话的嘴巴又开始犯浑，一句话堵住了易忠海的回应。 易忠海无奈地叹了口气，举起已包扎好的右手，试图引起傻柱的同情。“哎，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打晕扔进地窖，年纪大了，冻了一晚，醒来就成这样了。”实际上，易忠海一直在思考是谁将地窖门锁上的，那人是否听到他和秦淮茹的对话，会不会泄露出去。 长时间的思索后，他依旧毫无头绪。“柱子，你大妈要照顾我，没法兼顾老太太。你在院子里时别忘了给老太太送饭，好好照顾她。”易忠海并非真担心聋婆子，而是想借机观察傻柱是否会尽心赡养她。 如果傻柱愿意照顾聋婆子，那么自己老去时，也能得到同样的对待。"老大，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老太太的。"傻柱拍着胸脯保证，但真假难辨。 易忠海感到宽慰。待一大妈回来后，傻柱便告别离去。“咦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回到四合院，傻柱炒了一盘白菜，配上两个窝头，简单解决了午餐。 然而，吃过午餐的傻柱始终觉得有件事遗忘在脑后。“究竟是什么呢”直到听到后院聋婆子不断喊着“娟儿”，才让傻柱恍然大悟。 聋婆子喊的“娟儿”，正是“一大妈”。一大妈每天准时给她送饭，闲暇时陪她聊天。但今天却迟迟未见饭菜。“糟糕，忘了给老太太送饭了。”傻柱来不及打招呼，立刻又炒了一盘菜，带着窝窝头赶往后院。 "老婆婆，这段时间我会来照顾您，大妈得去照顾大爷。" "什么吃肉哪来的肉呀" 聋老婆婆假装没听见，显然对肉有些垂涎。 自从聋老婆婆的身份曝光后，易忠海便很少让大妈送肉了，连白面馒头也少见，大多是掺杂了部分杂粮的二合面馒头。 这让聋老婆婆多少有些不悦。 "好吧好吧，我去给你买肉，今晚咱们吃红烧肉，炖得软软的。" 傻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点头同意了。 然而以他现在的状况，独自去菜市场卖肉确实有些困难。 正当傻柱感到为难之际，眼前突然明亮起来。 "解旷，过来，有事找你。" 阎解旷正在院中玩耍，被傻柱喊了过来。 "解旷，你帮我到菜市场割一斤肉，我给你三毛钱跑腿费，怎么样" "三毛不行，至少五毛。" 阎解旷看着傻柱手中的钱，眼中闪烁着渴望。 "好吧，五毛就五毛。" 傻柱递给他一斤肉票和七毛五分钱，又额外给了两毛钱。 "先收你两毛，剩下的回头再给你。" "行。" 阎解旷抓着肉票和钱飞奔而去。 然而傻柱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早已落入了别人的耳中。 "秦淮茹，傻柱要做肉，等他做好了别忘了端过来。"贾张氏提到肉时，不禁舔了舔嘴唇。 贾张氏对易忠海满心不满，原以为他每月收入近百元，足够天天吃肉。但易忠海不仅很少做肉，连纯白面馒头也少见。 这次易忠海受伤，贾张氏不止一次幸灾乐祸，还骂他是咎由自取。 秦淮茹有些为难："妈，傻柱是想给老太太做饭，我怎么好意思端过去呢" "呸，那老不死的还想吃肉，吃点皮就不错了。秦淮茹，你没看到棒梗受伤需要补充营养吗我都怀疑你是后妈，对自己的孩子如此不上心。"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脸上的绷带已解开，因为半边脸直接磨蹭在地面上，使得他的面容恢复起来相当困难，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这正所谓冤冤相报，解旷的脸被抓伤，情况比傻柱还要严重。 "我去端，我去端还不行吗"秦淮茹心中疲惫不堪。 嘴上说着要给棒梗补营养，但她吃饭的速度却比任何人都快。 如今大爷受伤无法工作，傻柱又不能给她带饭，秦淮茹的生活顿时变得艰难许多。 秦淮茹并非没有想过利用阎解放，让他成为自己的依靠，但阎解放对她的心意浑然不觉，从不给她机会。 "这样下去不行，我真的要答应李副厂长吗"秦淮茹内心纠结，当红烧肉的香气飘进傻柱的房间时，她走过去。 "傻柱，孩子们总哭闹，棒梗也需要营养……"她轻轻摇晃着傻柱的手，泪水未落先涌，让傻柱瞬间慌了神。 待秦淮茹离开后，看着盘子里仅剩的两小块红烧肉，傻柱心中有些为难。 "叮铃铃。" 阎解放骑着自行车朝南台公社红星机修厂的方向疾驰而去。回想起这几天四合院内的纷扰，真是热闹非凡。聋老太太渴望肉食，贾家也是如此，但傻柱手头的肉票实在不够。无奈之下，他只好与院内的人协商分配。购买肉类需他人协助，而享用则有人帮忙分担。这使得傻柱忙得团团转，也让四合院变成了一场戏剧性的闹剧。直到易忠海从医院返回，情况才有所缓解。 今天，阎解放特地带了梁拉娣孩子们最喜欢的 葫芦去看望他们。考虑到自己长久未露面，梁拉娣周围的人难免会感到疑惑。 "放开我，救命，救命啊，唔唔…" 阎解放骑行至一片废弃的房屋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呼救声。然而，当他停车仔细聆听时，声音却突然消失。 "咦，难道是我听错了" 阎解放疑惑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 “咔嚓！” 枯枝断裂的声音传入阎解放耳中。他立刻奔向声音来源。在一间破败的房间内，一个胖瘦二人正紧紧控制住一名身穿红星机修厂工作服的女子。胖子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压制住她的双手，使她无法反抗。瘦子握着一把小刀，胡乱挥舞着威胁。 "朋友，若不想血溅当场，最好当作没看见。" 女子奋力摇头，终于挣脱出嘴巴。 "救命，求求你救救我！" 阎解放从背后抽出一根半米长的实心铁棒，紧握在手中。“伙计，我劝你放了她，速速离开，否则后果自负。”他缓缓接近，铁棒轻敲着手心，瘦子惊恐后退，但又被看轻的愤怒驱使，挥刀冲来。 "去死吧！" 瘦子的小刀还未触及阎解放，他的铁棒已先击中瘦子的手腕。“啊！好疼！”瘦子不由自主松开小刀，捂住受伤的手。 接着，阎解放一脚踢向瘦子腹部，将其踢飞两米多远，这是他留有余力的结果，否则瘦子早已丧命。这时，胖子推开女子，低头向阎解放撞来。胖子奔跑时并未留意方向，阎解放轻松闪避，随后挥棒攻击胖子的关节。 那胖瘦二人只能抱头躲避，但阎解放的铁棒总能找到他们的防守空隙。“嗯”阎解放皱眉，因为他发现，正当他对付两人时，那个求救的女子竟已消失无踪。 尽管阎解放并无报恩之心，但女子的擅自逃离让他心中不悦，于是他失去了教训这对人的兴致。 "还不快滚！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打断你们的第三条腿！滚！" "马上滚，马上滚。" 两人如释重负，立刻起身逃跑。 阎解放也重新跨上自行车，继续朝着梁拉娣家的方向前进。 "舅舅来了，舅舅来了。" 四个小家伙围着自行车兴奋地转个不停。 阎解放只好停下，从早就准备好的竹篮里取出四只葫芦。 "来，一人一个，大家别抢哦。" "谢谢舅舅。" 秀儿手中拿着一串葫芦，却没有离开，反而张开双手，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阎解放。 阎解放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他一把抱起秀儿，轻轻旋转一圈。 "咯咯咯咯！" 秀儿笑得十分开心，手中的葫芦似乎变得更美味了。 大毛和三毛也未能幸免，都被阎解放抱起来转了一圈。尽管大毛嘴上说他是个大孩子，但眼中却掩不住笑意。 二楼的梁拉娣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虽然晚上她常常见到阎解放，但看到他与孩子们如此快乐，梁拉娣心中满是温暖。 "好了，别玩了，该吃饭了。" 梁拉娣打断了他们的游戏，因为再拖下去，饭菜就要凉了。 这一天，阎解放在梁拉娣家与孩子们玩得很愉快。然而当他离开梁家时，心情突然变得阴郁。 梁拉娣察觉到了阎解放情绪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这位是红星机修厂的690医生丁秋楠，她是厂里的美女。以前孩子们想要零食，就会找她要山楂丸。" 梁拉娣不清楚阎解放为何心情不好，还是简单介绍了下。 原来就是丁秋楠啊。 阎解放冷哼一声。 "拉娣姐，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不可靠，不适合做朋友。" 见梁拉娣有些不明所以，阎解放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梁拉娣闻言大怒，挽起袖子就要去找丁秋楠理论。 却被阎解放拦了下来。 然而当阎解放下楼时，却被丁秋楠叫住。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是总厂的厨师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是你吗" 丁秋楠从梁拉娣那里得知弟弟是总厂的厨师，所以想借此机会问问自己是否有去医科大学学习的机会。 然而她做梦也没想到，梁拉娣口中的那个人正是今天救了自己的人。 这让丁秋楠对自己先前的行为感到羞愧。 "谢谢你救了我。我怕我的名声……我……总之，谢谢你。" "不用客气。" 阎解放并不打算继续听她解释，直接骑上自行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