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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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处长道：“情报处会同公安部门的同志，正在根据面部特征分析此人身份信息和行程轨迹。我看过你们的报告，后牙藏毒用来自杀，这是二战时纳粹特务常用的手段，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而且宁愿自杀也绝不被俘，说明此人及其背后的组织，所谋绝对不小！” 我立刻向吴参谋长请战：“请首长把这条线给我们‘手枪小组’吧，我们保证善始善终，善做善成！” 吴参谋长点头道：“可以，但这件事有可能涉及到外籍人士，比较敏感，必须勤汇报多请示，不能擅自做主。”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吴参谋长示意我开门迎客。 开门的瞬间我愣了一下，门外的人一身便装，细眉大眼，肤白唇红，长发披肩，年纪大约四十出头，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见我看着她发愣，她忽然向我笑了一下。 我随即惊觉，脸上一辣，赶紧将人让了进来。 她进门后立刻向吴参谋长打招呼：“参谋长好！恭喜高升！” 吴参谋长笑道：“以后还请何处长多多支持工作！”紧接着给我们介绍，这人就是基地情报处何倩处长。 何倩向吴参谋长道：“上次您安排的遗体辨认调查工作，公安部门已经有了结果，由于事件具有特殊性，公安部的领导安排了一位同志配合我们进一步的行动，人已经到了，就在会议室。” 吴参谋长道：“正巧，刚刚决定这条线交给‘手枪小组’，咱们一起过去吧。” 我们刚走进会议室，一人穿着警服立正敬礼，喊道：“首长好！” 我抬头看他时，他的目光也正好扫过来，我俩同时瞪大眼睛，喊了一声：“怎么是你” 来的人叫周旭，是我师父周广林的儿子。周广林一路升迁，也得益于我外祖父生前悉心栽培，因此周广林和我的父母也是极好的朋友。 周旭可以算作我的发小，我与周旭从小一起练拳、一起打架、一起长大，可以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高中毕业后周旭考上了警官学院，与我的大学不在同一城市，三年前周广林高升，工作调动到了朔京，周旭放假也不回琴岛，一家都在朔京相聚，我与他已经几年没有见面了。 这时周旭剃了短发，警服笔挺，我差点没认出来。 吴参谋长奇道：“你俩认识”我将我和周旭的关系做了简单汇报。 吴参谋长笑道：“那正好，配合起工作来更方便，晚上给你假，替我好好招待一下小周同志。” 寒暄过后进入正题，周旭汇报调查情况。 服毒自杀的黑衣人持有东洋护照，名叫鬼冢森，没有任何前科，也没调查到他与任何国际上的间谍组织、恐怖组织有关。 但此人近年来有多次入境记录，今年初直接在朔京投资设立了一家贸易公司，公司几乎没什么业务，也没有招聘人员。 鬼冢森以贸易公司为掩护，一直在东北、华北一带来回转悠，但从来都是独自行动，和其他人鲜有交集。 公安部门依法搜查了他的办公室和住所，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吴参谋长听完汇报点了点头，道：“都说说吧，集思广益。” 杨诚问道：“通话记录查过吗” 周旭道：“目前没有找到他的手机、电脑等任何电子设备。” 我摇摇头道：“我觉得他有可能是狡兔三窟，除了明面上的办公室和住所之外，大概率还有其他窝点。以他在国内的行程轨迹上来看，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一直是单独行动，国内可能没有同伙，因此他的上线一定在境外，不用手机和电脑，总不能是飞鸽传书吧” 周旭道：“这一点我们也考虑到了，他经常前往哈市和春城，目前正通过地方公安的同志，调查他在这两处是否有固定住所。” 杨诚撇了撇嘴道：“哥们，这东洋玩意儿可不一般呐，地方上的同志靠谱不” 周旭听罢神色一肃，盯着杨诚道：“无论地方上哪个分局，二十六局都是精兵强将！” 杨诚赶紧摆手：“哥们你别误会，这玩意儿真挺邪乎，我的意思是……”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咳嗽打断，吴参谋长喝了口水道：“情况大体都了解了，辛苦小周同志了，一会我还有个会。 让小唐他们陪你转转，晚上一起吃个便饭，你们好好叙叙旧。”说完就和张倩处长起身离开。 看两位领导都走了，周旭上来就给我一拳：“你他妈好几个月杳无音信，我老爸天天念叨，好歹报个平安呀！” 我听了心里一阵愧疚，不但没跟周旭和周广林联系，除了来基地的路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外，这几个月连我亲爹亲妈也没联系过。 我赶紧道歉：“我承认错误，坚决改正，今晚首长给我们放假，一会晚上咱们出去吃，我给周叔叔打电话。” 周旭道：“别一会了，中午我就没吃上，前胸贴后背了都。”我和杨诚一听，赶紧换了便装，向吴参谋长报备后，坐上周旭开来的轿车，一溜烟跑出基地。 轿车里周旭也换了件外套，道：“害我提心吊胆好几个月，你他妈必须给我点补偿，看你今晚怎么安排。” 我哼了一声：“这附近只有一家饺子馆，给你安排个猪肉大葱。” 杨诚笑道：“我怎么听说饺子馆里炒菜、海鲜都做的不错，饺子还有海参馅儿的。” 路上我用周旭的手机给我爸妈还有周广林分别报了平安，周广林听说我和周旭在一起，知道肯定是有任务，便没有多问，只是让我们一定注意安全。 不多时到了饺子馆，我们三人要了个单间，点了几个小菜，三盘水饺。 周旭掏出红塔山递给杨诚，问：“喝点” 杨诚叹了口气道：“兄弟不瞒你说，我是做梦都想整点，可基地要求24小时快速反应，一滴酒都不能碰，我都快忘了酒是啥滋味了。”一边说一边问服务员要了壶茶。 周旭灭了烟头，紧接着又点了一根。 我奇道：“你的烟怎么这么勤了” 周旭将嘴里的烟长吸一口，似是要吸到脚后跟，才缓缓吐出，道：“大半天没敢抽，憋死我了。” 我道：“你之前烟瘾没这么大啊” 周旭无奈一笑：“之前哪有这么大压力，你知道我接触的，都是什么案子吗” 正说着菜上齐了，我们仨边吃边聊。 原来周旭所在的公安部二十六局，是专门的反邪教部门。 江湖上普通的坑蒙拐骗，根本轮不到他们来管，反而是少数具有邪教雏形的组织，确实有些蛊惑人心的手段，一般的干警还真不一定能对付，更何况其中一些普通人难以理解现象，根本不足为外人道。 眼看周旭大学马上就要毕业，周广林安排周旭来朔京实习，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进了这个部门。 实习后这几个月跟着部门里的师父跑了两个案子，三观差点崩了。 我们这次的案子涉及到一些确认人员信息和行动范围的工作，需要公安部门配合，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领导便交给了周旭他们单位。 我也和周旭大体说了一些我的情况，刚准备详细聊聊鬼冢森的案子，周旭的手机突然响了。 周旭拿起来看了一眼号码，立刻起身去了房间外面接。 不多时房间门被周旭一脚踹开，边往里走边道：“真他妈灯下黑啊，鬼冢森住的房子，旁边那一户也是竟然也是他租下来的，只不过是和房主私下交易的，要不是房主老大爷今天去收房租，咱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