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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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说道：“晚辈不知其中道理，出口无状，给您赔罪了。” 夕轻轻摇了摇手说道：“算啦，不知者不罪嘛。” 我好奇的问道：“那这式神究竟是什么东西” 夕冷笑道：“它们自称神，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式’者，‘侍’也。只不过是些伺候主人的狗奴才罢了。” 我不解地问道：“可我看这个二口女，本事大得很，为什么会给人当奴隶呢” 夕摇了摇头说道：“二口女在众多式神当中，本事可算不上大。它们愿意给人当狗，无非就是怕死而已。” 我不耐烦地说道：“前辈，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这式神到底是什么玩意，您就一口气说清楚吧。” 夕又点燃一根香烟，笑着对我说道：“可以啊，你叫我一声夕夕，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心想叫她一声，又不能掉块肉，眼下还是情报要紧。想到此处刚要开口，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我拿起手机发现是韩晓琳打来的，接起来便听她说道：“刚才给你宿舍打座机没人接，你在哪儿呀” 我心想这个问题问的真好，我如果照实说我在夕的房间里，这个女朋友恐怕留不到大年初一。 我只能避开问题，反问她道：“中午参谋长安排聚餐，你怎么没有参加” 韩晓琳说道：“我正在加紧研究你们新带回来的兀突骨，和之前的相比确实有很多不一样。我们一会一起吃晚饭吧，今天晚上一起跨年。” 我叹了口气说道：“恐怕不行，我有其他的事。” 韩晓琳听罢“哦”了一声，声音低沉，显然是闷闷不乐。 我又随便聊了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夕笑着问道：“小帅哥有什么事不陪女朋友跨年，难道要陪我跨年吗” 我笑道：“如果我陪你跨年，你可得把式神的事给我说清楚。” 夕听罢嘻嘻一笑，说道：“成交！” 说罢便给我讲起了式神的由来。 千余年前的东洋国白天黑夜完全是两个世界，一到了晚上总有精怪出没。 这些精怪有的能化成人形，有的就是怪兽本来模样。 但它们往往肉身强横，甚至拥有异能，绝非当时的人力所能抗衡。 大部分精怪都以血食为祭，因而家中牲畜无论马匹牛羊，往往遭殃。 牲畜金贵，但若有人胆敢反抗，便立时葬身于血盆大口。 更有甚者专吃处女、童男！ 因此一到了晚上，东洋国中人人惊恐，家家闭户。 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时人称之为“百鬼夜行”。 后来东洋国阴阳道中的一代宗师安倍晴明横空出世，将咒术、占卜、法阵、手印等诸般绝学汇于一身，异能强大威力无匹，一时之间斩妖除魔无数。 可有的精怪虽然欺负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时威风凛凛，但实际上贪生怕死的很。 一遇上安倍晴明这等高手，根本不敢过招，便立刻逃之夭夭。 若是逃都逃不了，那便跪地磕头大叫饶命，嘴上尽说些没骨气的肉麻话语。 安倍晴明有时心软，便当真饶它们一命。 可这种精怪一旦脱得大难，往往又开始肆无忌惮，抓了孩童祭五脏庙。 安倍晴明一气之下，再不肯放一个精怪走脱。 可上天有好生之德，阴阳师也不愿多造杀孽妄担因果。 安倍晴明冥思苦想一番，竟当真创出一种收服精怪的法门。 若有精怪叩请饶命，那便须与安倍晴明结下心印。 安培晴明平时将这些精怪封印于一方独特的空间当中，若有需要则将他们召唤出来，或侍奉主人添茶倒水，或参加战斗屠戮同类。 侍字通假，因此将这些供人驱使的精怪称为“式神”。 若式神稍有二心，安培晴明只需震动心印，动念之间便可让式神灰飞烟灭。 一时之间东洋国的阴阳师们纷纷上门求教，以能降服式神为荣。 安培晴明也成了当时东洋国阴阳道的领袖，普通百姓更是视之如同神明。 后来整套收服式神的手段，在安培晴明的直系后裔土御门家族中流传下来。 可惜千百年来，无论是东洋国阴阳道，还是土御门家族，都再也没有能如安培晴明一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出世。 阴阳师们的战斗力也随着传承逐渐下降，以至于对付一个精怪都需要数个阴阳师合力，再也没有能单枪匹马降服式神的阴阳师出现。 而那些拥有式神的阴阳师，便如同在世神仙一般，享受俗世中无数钱财供奉。 为了降服式神，土御门家族研究出不少多人合击的阵法，赵晨光和苏羽七十年前遇到的“六芒缚神阵”便是其中之一。 听她讲完后，我心中隐隐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便对着夕问道：“你刚才说完整的降服式神的手段，只在土御门家族流传下来。” “可玄洋社成员中，似乎有不少人能召唤式神，难道土御门家族已经投到玄洋社门下” 夕瞟了我一眼，笑道：“小帅哥你脑子转的可真快，不过依我看可不止一个土御门家族。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之前遇到了一对姓鬼冢的双胞胎” 见我轻轻点头，夕继续问道：“你难道不觉得鬼冢这个姓有些奇怪吗” 听她这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不禁奇道：“好像是有点不大对头，鬼冢如果按照中文意思，就是闹鬼的坟头，谁家好人用这俩字当姓。” 夕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据我所知鬼冢家族也是东洋国古老的异能家族之一。” “只不过他们修行的法门有点邪，举家住在坟墓附近，专门锻炼一身阴气。” “时间一长，整个家族便直接以鬼冢为姓，至于原来姓什么，反倒没人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玄洋社根脚不浅，能获得这么多异能家族的支持。” 夕笑道：“你先顾好自己吧，鬼冢家族和土御门家族的人在你手里死伤不少。就算玄洋社不来找你麻烦，他们家族恐怕也绝不会放过你。” 我笑道：“借你吉言，他们可千万别放过我，不然我的线索可就断了。” 夕听罢拍了拍手说道：“希望你永远这么乐观！时间不早了，你要请我吃晚饭吗” 我心想今天是大年三十，虽然中午大家已经聚过了，但按照规矩晚上这一顿才是年夜饭。 不如我自掏腰包，请大家伙吃一顿小圆桌。 夕大概是猜出了我的想法，起身说道：“小帅哥，我只想和你一起跨年，不想有其他人打扰。” 我听罢一拍大腿说道：“你放心，我说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答应你了，今天就一定好好陪你跨个年！” 一下午聊天的气氛还算不错，再加上我也获得了不少情报，因此心情大好，一路上与夕说说笑笑去了食堂，没想到迎面遇上了刚吃完晚饭的韩晓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