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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毅带着赵、度二人直奔古勒首都明曼,车辆日夜不停的行驶了两天一夜,终到了明曼市中心的广播大厦楼下。 三人打扮成清洁工的模样,跟着赵子锋的血瞳鬼魅,一路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哎,忘问了,古勒新闻是晚几点” “全通合都一样,晚七点。” 大毅看了一下手表,咧嘴一笑:“还有两个小时,够咱们大干一场!” 偷摸进了演播室,赵子锋很快就将内里的导播人员控制了起来。大毅正在研究着面前的电子设备,腕上的通讯忽的响起。 “老度,你和锋子搞一下......” 大毅去了走廊尽头的杂物间,按下了接听。 “丹嘉队长,你可是回话了。” “山区里有信号屏蔽......你发的简讯我刚收到。怎么样,你那里还顺利吗” “顺利,只是......遇到点小麻烦......” 大毅将事件的始末,简单与桑吉丹嘉讲了一遍。 “能确定吗” “当然,那些大货上都盖着尚国的通关印章,且物资明细上还有威诺的签字,绝对假不了!” 桑吉丹嘉刚从克什米山区出来,脸上的黝黑迷彩油一咧,露出一排白牙。 “那就干,但得注意别露出马脚,你们搞完之后迅速回达里,我这就去矿场。” “是!” 演播室里的音乐响起,大毅从杂物间里出来正赶上新闻开播,度阴山在一旁掐着时间节点,将视频连线接给了远在矿场的雨贺青。 几分钟后,大厦顶端的高层办公室顿时炸了锅。 “快掐断播出信号!派人去演播室,快!”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二三十个警卫把演播室的走廊挤了个满满当当,然怎么也弄不开门。 “开枪,把锁给我打烂!” 门内侧早被度阴山用桌椅顶的死死的,即便把锁打烂,外面的人也冲不开门。 另一波警卫去往楼顶切断转播信号,然在上楼顶必经的通道中,大毅正闪着黄瞳在那等着他们。 一阵呼隆隆的响声之后,通道的地面上躺满了七仰八斜的警卫,有几个甚至整个上半身都插进了石膏吊顶里。 大毅看了一眼十分满意,转而拿起通讯与赵子锋沟通。 “锋子,你那结束了没有!” “结束了!” “撤!销毁掉一切我们来过的痕迹!” “好嘞!” 等三人开车跑出,电视台周围的路上已是一片沸腾。民众们高喊着口号从四面八方涌上了街,四处都在杀闪烁着混乱的警灯。 “够威诺那个王八蛋喝一壶的了!” 赵子锋还觉得不过瘾:“这就结束了若我是克什米组织的,定要去国防部闹上一番。” 雨贺青也有些气不过,遂与赵子锋一拍即合。 “是不解气,妈的。” 度阴山给两人递上烟:“消消气,咱们不能暴露身份。组长,刚才丹嘉队长来电说了什么 “就让我们小心点儿......” “丹嘉队长在山区有什么发现” “这个我没问,他说会去矿场与贺青汇合,让我们也赶过去。” 赵子锋眼睛一转,脸上转为笑嘻嘻的样子。 “那就是没什么急事喽” “是没什么急事,但不能再闹了。老度说的对,咱们此行不能给伊苏惹麻烦。” “那......去吃上一顿” 大毅逐渐浮现出兴奋的样子:“这没问题,吃了两天压缩罐头,也该弄顿好的!走走,我想吃肉。” 出了明曼市,三人在郊外的小镇上,远远就看见一处烤肉店,正值半夏,门口炭烤炉上散出的香味百米之外都觉得诱人。 赵子锋和度阴山带上黑瞳片先下了车。大毅开着车稍稍绕了一圈,感知着周围没有异常后,才停车走了进去。 “肘子肉三个,排骨三份,大棒骨、烤鱼都是三份。再来个花生米......啤酒三桶。” “我都流口水了......” 赵子锋掏口袋给店家付了钱。 “统统打包,要快。” “好来,小哥。” 二十几分钟后,店员将打包好的饭菜送了上来。度阴山接过包裹,直接从里面掏出肘子肉啃了下去。 “嗯,香!” “香吗,给我咬一口!” 大毅拉着度阴山的胳膊就要上嘴,赵子锋从一旁没好气的将他拽了回来。 “这么些人看着呢......” “太香了。” 三人开着车去到小镇中间的山坡上,迎着皎月繁星清风草地把一大包吃食铺了开来。 “来,干杯,庆祝一下。” “干!这趟古勒之行,痛快!” “干了!” 大毅的酒量是三人中最差的,刚喝了三大杯就开始摇头晃脑。 “哎哎,大毅,你行不行,酒量怎么跟耗子似的。” “嘁嘁,谁说我酒量小,我还能喝!” “锋子,来咱俩喝,大毅就让他随意。” “来!唔,畅快!” 度阴山猛的下了一大口,表情里掺杂着无限的舒爽。 “哎,老度,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放松!平时你可都是一副谨慎严肃的做派。” “哈!咱们兄弟齐斗恶权,大口酒肉。此时人生不逍遥,更待何时!” 大毅喝多了,搂着度阴山大肆的笑着。 “好肉,好酒,好兄弟,好畅快!” “来!” 赵子锋拎起酒瓶子,对着长空明月。 “敬我们自己!” “敬兄弟情谊!” “敬天地仁义!” 第二天清晨,几只鸟儿在草地上啄食三人昨晚的食物残渣。大毅睡眠很轻,身旁一声呼响掠过顿令他惊起,赫连刃随即从腰间瞬出。 “是鸟......” 推了推还在酣睡的赵子锋,不见他睁眼,大毅又去推了度阴山一把。 “老度,醒醒。” “嗯......” 度阴山翻了个身,脸正压在了一个酒瓶上。 “哎嗨,锋子昨晚把酒都喝了......这个败家玩意儿,我还想给贺青留点来!” “留啥,待会儿下山再买不就是了。” 赵子锋从地上爬起,肚子跟着发出咕噜的声响。 “我饿了,要吃早饭。最好能有个汤......” 大毅朝着赵子锋屁股踢了一脚。 “靠,昨晚的肘子都被你吃了,消化的了早饭嘛你” “消化的了。” “你那是个什么肚子......” “我是貔貅。” 度阴山一脸的无奈招呼两人:“走了走了,弄碗汤汤水水,舒缓一下。” “胡辣汤怎么样” 大毅在去清原前,每天早上都在莲湖大街的早餐摊上喝上一碗,这一晃已快四年没吃过了。 度阴山没喝过,转头问赵子锋发现他似乎也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汤” “胡辣汤!昨晚那烤肉店附近,我看见有家卖早餐的门头。” 三人下山在街上溜了一圈,结果别说胡辣汤了,连个开门的餐店都没有。 “哎,昨晚上咱们走的是这条街吧” “是啊!难道是此刻都还没睡醒” 大毅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七点了......做早餐生意,哪有这么晚还不开门的道理” “哎,那有个人!” 前面路口闪过个人影,度阴山眼疾手快,一脚油门就跟了上去。 “大哥,留步。小弟初来乍到,想在贵地弄些吃食,可为何店铺都不开门啊” “哎呀,小兄弟。你是刚到吧” “啊,是,是。小弟与几位工友要去明曼,今早才到镇上。” “小兄弟,快走吧,昨晚军方来抓了好些人,大家现在哪里还敢开门营业。” “啥军方的来抓人!” “可不是嘛!还有些眼里冒着光的特务,大晚上看见他们,就像见到了鬼。” 说着这人眼里满是惊惧的神色:“不说喽,不说喽,我得赶紧回家......” 度阴山将四个车窗摇上:“眼里冒光......说的应该是古勒国安的色瞳者,难道是奔我们来的” “不会,咱们在电视台没留下痕迹,街上当时那么乱,古勒军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我们的去向。” 赵子锋点头回道:“古勒军可能没有目标,只是在沿着去克什米的方向胡乱抓人。” “有可能!走,咱们去看看古勒军在做什么。” 经过一番探查后,三人向着古勒军的临时驻地摸去,进去后竟发现内里的营房中关着不少民众。 度阴山瞧着里面来回都是些士兵在提审平民,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唱的哪出儿” “看不懂......按道理要抓,也应在明曼市内抓人,这些乡下人又没去大街上集会喊口号。” “锋子,你怎么看” “看啥啊看,咱逛一圈不就明白了。” 顺着惨叫声,三人偷偷去到一处营帐的边角,正听到里面有人在刑讯逼供。 “去年冬天就是你们乡给克什米送的粮食,以为我们不知道!说,昨晚的广播事故,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皮鞭抽的男人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但他仍咬牙不松口。 “我什么也不知道......” “有种,来,给他盖个章!” “是!” 旁边的副手从火炉里抽出了通红的烙铁,光听怼到男人身上的滋啦声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疼。 “啊!!!!” 男人脖子上的青筋爆出,而后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嚎之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泼醒他。” 副手拎起水桶泼到了男人身上,此时他已经十分虚弱,但眼神却透着坚定。 “有种的......你们去克什米......怕,怕是有去无回......” “好小子,嘴还真硬!” 军官一脸淫邪的拍了下手,随后两个女人被撕扯着拖了进来,其中的女孩看起来与大毅的岁数差不多。 “那我问问你老婆,还可以再问问你的女儿,啊哈哈哈。” 男人脸上顿时变得万分惊恐。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给兄弟们找点乐子......放心,我不会杀了她们,玩过之后,会把她们送进古勒军的慰安所!” 在军官的示意下,两名副手似是饿狼一般扑向了女孩。大毅见状不妙,遂单臂一挥切开了营帐的石棉布。 “嗖!嗖!” 一红一蓝两道闪光瞬至,刹那间就切掉了军官头颅。等两名副手反应过来时,刀尖已经抵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别动,不然让你们身首异处!” “好汉.....你可看清了,我们可是军方的人。” “给老子闭嘴!” 大毅上前将受刑的男人解下,感知网迅速高频探查着周边的异样。 “安全!” 赵子锋收到大毅的示意后,把其中一名副手推在了刑椅上,而后问也不问直接就用烙铁怼了上去,疼的这副手猛的发出一阵惨叫。 “说,为什么对这些平民下手” “我说,我说......” 赵子锋朝着副手身上啐了一口,抬脚就踩在了烙伤上。 “一点子骨头没有,就这还说自己是军方的人!” “是......是国防部下的命令,让我们肃清......肃清敌对分子。” “你蒙我!平民在肃清范围内” “不敢,不敢,还......还有找线索,找昨日在明曼的作乱分子。” “什么范围!” “没......没有范围,一个个乡......镇......城,都清一遍。” 见俘虏疼的难以呼吸,赵子锋才将脚从他胸前挪下。转而用刃面拍了拍他的脸。 “你们出动了多少人” “3万人......” “放屁,你古勒前沿一共才多少人!哪来的这些人可用” “是真的,壮士,国防部从南前沿调了精锐回来,昨晚在明曼,闹事的全部羁押审查,抗法的一律击杀......” 大毅把牙咬的咯咯作响,抽刀挂在了另一名副手的脖子上。 “他说的,可是实情” “是,是实情,好汉饶命,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大毅嗤笑着哼了一声,随即切断了副手的气管。 “为了镇压平民,竟敢挪用对敌的兵力,真是讽刺至极!” 见同僚的头被砍掉,坐在刑椅上的副手顿时小便失禁。 “好......好汉,我等不过是听命行事啊,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哼,像你这种软骨头,肚子里也会有秘密” 大毅拎着带血的刀靠近,直吓的这名副手脸色煞白。 “是秘密,真是秘密!威诺,威诺主将,要将克什米地区连着整个达里市割给尚国......” 赵子锋哼了一声,一刀了结这人。 “威诺还真是好算盘,将克什米地区送给尚国,那物资里有违禁品的屎盆子就一并扣在了尚军头上。如此,他也不用费心费神去找黄金了。” 大毅一琢磨跟着说道:“不止......威诺大范围肃清也是为了把敌对分子都赶去克什米,他这是想一锅烩啊。” “尚军接了克什米,定会地毯式的清除异己......好一个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