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诛灭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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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实在是想不通，但现在还是继续看战况吧。 本来，他以为朱允文会很容易兵败，现在看的话，这场战争，怕是要打上一阵子了。 同一时间，皇宫大内。 朱允文和吕皇后一接到奏报，开心的不知所以。 “哼，朱棣也不过如此而已嘛，要是早让盛庸去，何必如此棘手呢。” “娘，朱棣退守北平，是不是可以将其他州府的兵马都派过去” 皇后想了想：“齐王、湘王身边都有我们的锦衣卫，就目前看来，他们没有募兵。可以召集兵马围住燕王，但是你要下一道命令，给予齐王和湘王一个侯位，只撤了他们的王和封地就行。” “娘，您这是想稳住他们” “没错，万一这二人配合燕王，一起举事的话，那咱们就危险了。” “娘真是英明睿智啊，好，儿马上吩咐人去办。” 此时，黄子澄三人已经走了进来，每个人脸色非常差。 皇后命他们征集钱粮，居然一个也没征上来。 看见三人的倒霉样，皇后就没好气：“钱粮一事，操办的怎么样了” 需知，想让各地的兵马围住北平，就必须拿出足够的钱粮来。 无钱无粮，朝廷怎么调兵遣将呢，不全成了空谈么。 “齐泰！你来说话！” “皇后娘娘，臣无能，没能征集到粮草。” “废物！前线在打仗，粮草不济，如何能控制的住局面。你们的眼光就只放在南京么外地呢你们的门生故吏呢，就一个也用不上么” 那总不能提前强征百姓赋税吧，不得逼民造反么。 赋税的收纳，是一年一次的，这是朱元璋定下来的规矩，强行征粮，按照大明律法，是要诛灭九族的。 将来秋后算账的话，他们就是千古罪人，皇后一定会找他们当替罪羊。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傻子才去做。 “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你们三个人，居然如此推拖！你们不办事，总还有办事的。来人！” 门外，御林军跑进来。 这三人吓的快尿裤子了。 朱允文连忙帮场：“母后息怒！他们三人都是儿的心腹啊，不可毁之。” “允文，你怎么这样优柔寡断，成大业者，不能有妇人之仁。你知道你比朱棣差在哪儿了么换做是他，不服从军令者，杀头都是最轻的。” “可是，儿最信任的就是他们三人，若母后动了雷霆之怒，那以后谁还会跟儿贴心呢” 吕皇后无奈的看着儿子：“你呀，就是太优柔寡断了。” 黄子澄三人胆战心惊，生怕被杀。 大明的律法太严苛了，过去就有操办粮草不利的人，全家遭到株连，朱元璋刚死，留下来的律法还一直奉行。 “算了，看在允文的面子上，本宫先饶过你们。但是，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本宫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去吧。” 还踏马是一个月啊 这三人彻底无语，无奈退了下去。 如果钱粮足够，趁热打铁，燕王必死无疑。 皇后不得不承认，朱棣是个心机叵测之人，他在北平这些年，可没少征集军械和粮草，都是暗中进行的。 就是说，这家伙早就想到朱元璋死掉以后的事了。 表面上，朱棣是帮助北平的官员做事，其实是拉拢关系，私底下方便自己。 “娘，钱粮不足，调兵的事是不是会拖延了” “可先命盛庸追击过去，不给朱棣反应的时间。再给李景隆传命，让他同样围住北平，先给朱棣施压。” …… 夜间，锦衣卫三通到了朱允熥的酒楼内，把朝局和战况都说了。 朱棣兵败，张信的消息还来不及传送到这里。 朱允熥也不心急，朝廷没钱粮，没法调集足够的兵马去围困朱棣，而黄子澄三人，却是倒霉透顶了。 “三通，你去给皇后上上眼药，就说黄子澄三人办事不利，容易动摇军心。” “明白。” 明白么 三通其实不完全了解朱允熥的想法，但他的命令，从来是不会出错的。 三通一走，朱允熥让三宝把目下的账给报了一下。 在朱允文和朱棣兵马交接的日子里，朱允熥已经收揽了三百万两银子的财富，并将十五万人收入囊中。 这些人都是矿场的工人，却暗中操练不断。 “主人，人马似乎不够，是不是要向其他矿场伸手” “不，其他矿场在朝廷手中，很容易打草惊蛇的。你给凤阳的暗卫发消息，让他们进入北平，伪装成百姓，加入到朱棣的军队中。” “这……是，我马上去办。” 月明星稀，朱允熥望着天空的明月，好不自在。 盛庸、耿炳文、李景隆三人，是围不住朱棣的。 永乐大帝是开玩笑的么。 现在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及，先让他们耍耍。 …… 清早，三通被皇后直接叫到了寝宫里，她还没来得及梳妆呢，这一夜睡的不是很踏实。 “三通，你是懂兵法的人，朝政的事，你懂么” 朱允熥让三通给皇后‘传话’，想不到皇后主动邀请他了。 因皇后刚起床，蓬头垢面的，三通不敢靠近。 “娘娘，您是在为钱粮的事担忧么” “是啊，钱粮不到位，朝廷就没法派兵围剿燕王，时日一久，祸福难料，燕王很可能从北平边上突围出去。” “卑职以为，北平是燕王的根据地，他不会放弃北平。” “唉……你有办法征集到钱粮么” 三通低声说：“有句话，卑职不敢讲。” “嗯” 皇后对他已经颇为信任了，乖巧的看着他：“怎么了你已是本宫的心腹，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卑职不敢说。” “但说无妨，说错了，本宫也不会怪罪你。” 三通眼色一冷，低头说：“黄子澄、齐泰、方孝孺三位大人办事不力，应当惩戒。否则，朝中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的话，所有人办事都不会尽力。” 这个想法，跟皇后不谋而合。 吕皇后站起身，坚定的看着三人：“所言不差，可是，允文舍不得他们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