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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十年后的今天，在 z 市第一医院的病房里，气氛却有些凝重。王大帅看着面容憔悴的四妮，心中满是怜惜。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到四妮面前：“四妮，这些钱你拿着，先把日子过好，给麻子也用最好的药。” 四妮却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大帅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要你的钱，我只希望你能想想办法，救救麻子，让他醒过来。” 王大帅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钱收了回来：“四妮，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这段时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着了。” 说罢，王大帅转身离开了医院。他的身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为了大凉山铁矿的开采权，他已经在城里奔波了四十多天。这四十多天里，他四处托人，请客送礼，可申请却像是石沉大海，被死死地压在了土地资源局。原因是新局长尚未上任，所有的审批工作都陷入了停滞状态。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越来越近，可新局长却始终没有露面。王大帅心中焦急万分，但也无可奈何。他只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决定等年后再继续争夺开采权。不过，他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和这个新局长斗一斗，不能让大凉山的发展就这么被耽误了。 腊月二十二，就在王大帅准备收拾行李回大凉山过年的时候，素素匆匆忙忙地跑来找他：“大帅，新局长来了！” 王大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走，我们去土地资源局看看！” 两人来到土地资源局，只见大厅里人头攒动，许多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局长的接待。王大帅和素素找了个位置坐下，默默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早上等到黄昏，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始终没有轮到王大帅。他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这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行，我得去找局长问问！” 王大帅站起身来，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径直朝着局长办公室走去。 工作人员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他：“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吗你不能进去！” 王大帅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他用力一甩胳膊，想要挣脱工作人员的阻拦。没想到，这一下用力过猛，竟将工作人员的手臂拉脱臼了。工作人员疼得哇哇大叫，周围的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王大帅却顾不上这些，他冲进了局长办公室。当他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新局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李秘书怎么是你” 王大帅惊讶地问道。 新局长抬起头，看到王大帅，也同样又惊又喜：“大帅我还纳闷是谁这么大胆呢！快进来，快进来！” 原来，这位新局长正是王大帅的老朋友李秘书。两人曾经一起经历过许多事情，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和信任。 李秘书站起身来，走到王大帅身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帅，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在这儿” 王大帅苦笑了一下：“李秘书，不，现在应该叫李局长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大凉山铁矿的开采权申请。这事儿对我们大凉山来说太重要了，可一直被压着，没办法，我只能来找你了。” 李秘书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来是这样。大帅，你先别着急，咱们这么久没见了，先去喝杯酒，叙叙旧。” 说着，李秘书便拉着王大帅和素素来到了一家饭店。在饭桌上，李秘书和王大帅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奋斗、一起吃苦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让人感慨万千。 酒过三巡，王大帅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酒杯，看着李秘书说：“李局长，这次你可得帮帮我。大凉山的铁矿开采权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只要你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的申请通过。” 李秘书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拿起王大帅带来的申请材料，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抬起头，看着王大帅的眼睛说：“大帅，不是我不帮你，这次的开采权，你真的没有资格拿到。” 王大帅一听，顿时如遭雷击。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手中的酒杯也差点掉落在地上：“为什么李秘书，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实话。” 李秘书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帅，你知道的，现在开采权的审批非常严格。你的申请材料里，有一些关键的指标没有达到要求，而且还有其他更有实力的公司也在竞争这个开采权。我虽然是局长，但也不能违反规定啊。” z 市的夜晚，灯火辉煌，却照不亮王大帅此刻黯淡的心情。在饭店的包间里，王大帅紧紧地盯着李秘书，眼中满是期待：“李秘书，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次你可得帮我把这铁矿开采权的审核给过了。大凉山的乡亲们都指望着这个矿脱贫致富呢，你也知道我为这事付出了多少心血。”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与渴望。 李秘书放下手中的酒杯，神情严肃地看着王大帅：“大帅，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这份计划书实在是漏洞百出。里面缺乏详细的开采规划和环境评估，而且你根本没有专业的挖矿团队，这怎么能行呢现在国家对小型矿的开采管理越来越严格，有一系列新的规定和标准，你这样的申请根本通不过审核。” 王大帅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愤怒地质问：“李秘书，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真心帮我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说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李秘书的口袋，试图摸出那枚决定命运的图章。 李秘书见状，连忙后退一步，紧紧捂住口袋：“王大帅，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可以被你随意摆布的人吗你想用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太让我失望了！我们是朋友，但我不能违反原则和规定给你盖章。你看看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钱和利益，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重情重义的王大帅了！” 王大帅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李秘书，你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盖章，我跟你没完！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对得起我吗” 李秘书气得满脸通红：“王大帅，你错了！朋友之间的帮助不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你用钱来收买我，本身就是对我们友情的亵渎！”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王大帅甚至扬起了手，做出要打李秘书的姿势：“你今天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这身皮给扒了！大不了我放火烧了你这办公室，谁也别想好过！” 李秘书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昔日好友，心中满是悲哀：“王大帅，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为了钱，你变得庸俗、利欲熏心，你已经迷失了自我。我今天拒绝你，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凉山的百姓好。开采铁矿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没有专业的团队和完善的计划，一旦发生事故，那将是多少条人命啊！” 素素在一旁看着两人争吵，心急如焚。她赶紧上前拉住王大帅：“大帅，你先冷静一下！李秘书，我们到底差在哪里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李秘书深深地叹了口气：“素素，你看看这份计划书，内容空洞，没有任何可行性分析。而且挖矿是个技术活，需要专业的工程师和团队来操作，他们要有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知识，能够确保开采过程中的安全和效率。但王大帅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热血和盲目冲动，这怎么能行呢” 素素连忙说：“李秘书，这些我们可以解决。我们马上聘请专业的团队和工程师，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李秘书摇了摇头：“素素，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如果你们能拿出一份合格的计划书和一个专业的团队，我会优先考虑你们的申请。但在这之前，我绝对不会同意给你们盖章的。” 说完，李秘书转身离开了包间。王大帅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嘴里不停地骂着。但渐渐地，他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开始仔细思考李秘书的话。他不得不承认，李秘书说的句句在理。 “素素，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 王大帅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我们连夜制作计划书，一定要把这个开采权拿下来！” 素素点了点头：“好，大帅，我支持你！”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王大帅和素素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不停地忙碌着。他们四处打听，终于请来了地质专家和挖矿工程师，并连夜与他们签约，成立了一个专业的团队。地质专家仔细地研究了王大帅的计划书，指出了其中的不足之处，并帮助他进行了修改和完善，使其更加符合国家的规定和要求，也更容易被通过审核。 然而，此时距离过年越来越近，王大帅的心中愈发焦急。他知道，如果不能在年前拿到授权书，一切都要推迟到年后，这将会给大凉山的发展带来很大的影响。 城市的夜空被霓虹灯染得五光十色，却照不进李秘书那颗纠结的心。办公室里，灯光惨白地洒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上，李秘书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揉着太阳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大帅那愤怒又不甘的面容。他和大帅之间的情谊，如同陈酿的美酒，在岁月的沉淀下愈发醇厚。这十年来，在官场的风风雨雨中，他时常想起在大凉山的日子，想起大帅的豪爽、正直与聪慧。大帅于他，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是兄弟，是知己，是在这浑浊世间难得的一抹清澈。 李秘书深知自己在大帅铁矿开采权一事上的坚守是正确的。开采铁矿绝非儿戏，稍有不慎，便是生灵涂炭。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见过太多因利益熏心而导致的悲剧，所以他不能拿大凉山百姓的生命冒险，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和职业操守。但他也明白，大帅的愤怒源于对大凉山发展的急切渴望，这一点，他又何尝不懂他相信，只要大帅冷静下来，一定会理解自己的苦衷。 下班后，李秘书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年关将至，街头巷尾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可他的心中却满是孤寂。三年前，妻子因病离世，留下他独自一人在这冰冷的城市里挣扎。他渴望有个温暖的家，渴望有个人能在他疲惫时给予他拥抱和安慰，但官场的复杂让他对感情充满了恐惧。那些主动接近他的女人，他总觉得她们另有所图，所以一直保持着警惕。 路过一家门市部时，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打算买些速冻水饺应付这个即将到来的除夕夜。正当他在冰柜前挑选水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不是李秘书吗” 他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眼神妩媚的女人，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哟，李秘书，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王三嫂，十年前在大凉山，我们还见过呢！” 王三嫂笑着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李秘书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三嫂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王三嫂热情地走上前，一把挽住李秘书的胳膊：“李秘书，这么巧啊！我现在是大凉山贸易公司的销售经理，今天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去喝一杯吧，我请客！” 李秘书连忙摆手拒绝：“这…… 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听。” 王三嫂却不以为然，她用力拉着李秘书的胳膊：“李秘书，您就别这么见外了。大过年的，喝杯酒算什么走，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李秘书拉出了门市部，朝着附近的小区走去。 其实，王三嫂这次是有备而来。她得知大帅的铁矿开采权被李秘书卡住后，便想着要帮大帅一把。她觉得，只要能说服李秘书，大帅的事业就能更上一层楼，大凉山的未来也会更加光明。如果言语说服不了，她甚至打算用自己的身体 “睡服” 他。 来到王三嫂租的房子里，李秘书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沙发，发现上面有些污渍，便皱了皱眉头。当他伸手想要整理一下时，却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是一个女人的胸罩。他的脸瞬间红了，尴尬地将胸罩扔到一边。 王三嫂看到李秘书的窘态，忍不住笑了起来：“李秘书，您别介意，这房子是我租的，可能之前的租客落下的。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弄点吃的，您想吃什么” 李秘书有些窘迫地说：“随便吧，三嫂，不用这么麻烦。” 王三嫂却笑着说：“那可不行，李秘书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怎么能随便应付呢我给您擀面吃吧，我做的面可好吃了。” 说着，便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李秘书坐在客厅里，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擀面声和王三嫂哼着的小曲，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家的温暖了。看着王三嫂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的心中竟有些焦渴，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过了一会儿，王三嫂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李秘书，尝尝我的手艺。” 李秘书接过碗，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尝了一口，面条劲道，汤汁鲜美，忍不住赞道：“三嫂，这面真好吃！” 说着，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吃了两碗。 吃完面，王三嫂看着李秘书，笑着说：“李秘书，您看您这衣服扣子都快掉了，我帮您钉一下吧。” 说着，便伸手去脱李秘书的衣服。 李秘书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拒绝，但王三嫂的动作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就已经被脱了下来。看着王三嫂那温柔的眼神和俊俏的面容，李秘书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想起了去世的妻子，眼前的王三嫂仿佛让他回到了过去，那个充满温馨和爱的家又回来了…… 十年前的大凉山，阳光洒满那片质朴的土地，李秘书作为考察员踏入这片神秘的山区。彼时的他，年轻气盛，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抱负。在人群中，大夯哥的妹子带娣如同一朵清新的山茶花，悄然吸引了他的目光。她那纯真的笑容和灵动的双眼，像是山间清澈的泉水，在李秘书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而王三嫂，也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是当时的李秘书并未过多留意这个热情奔放的女人。 时光荏苒，命运的齿轮无情转动。李秘书的媳妇在三年前撒手人寰，留下他在这冰冷的人世间独自徘徊。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大凉山的那些日子，那些鲜活的面孔，尤其是带娣那娇羞的模样。他曾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幻想，若有一天自己能再次拥有幸福，一定要娶一个大凉山的姑娘为妻。而如今，王三嫂就这般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像是命运的安排，又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在那狭小的出租屋里，灯光昏黄而暧昧，李秘书和王三嫂四目相对。王三嫂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野性的妩媚，像是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李秘书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感。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王三嫂拿起针线，靠近李秘书，轻声说：“李秘书，你这扣子都快掉了，让我来帮你钉一下吧。” 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撩拨着李秘书的心弦。 李秘书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微微点头：“那就麻烦三嫂了。” 王三嫂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李秘书的衣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李秘书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住了王三嫂的手。王三嫂微微一颤，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鼓励与诱惑。李秘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将王三嫂扯入怀中。 王三嫂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紧紧地抱住了李秘书，在他耳边轻声说：“李秘书，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 李秘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三嫂，我…… 我也喜欢你。” 王三嫂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推开李秘书，走到门口，关上灯，屋里顿时一片漆黑。“李秘书，今晚就让我们抛开一切，在一起吧。”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诱人。 李秘书心中虽有顾虑，担心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担心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但在王三嫂那热烈的情感冲击下，他的理智渐渐消散。他摸索着走向王三嫂，两人再次紧紧相拥，倒在了床上。 王三嫂展现出了她野性的一面，她的动作急切而热烈，像是一只发情的母猫，让李秘书无法抗拒。李秘书在那一瞬间，仿佛迷失了自我，沉醉在这禁忌的欢愉之中。 然而，就在激情燃烧的时刻，李秘书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王大帅设的圈套但此时的他，已经被王三嫂紧紧纠缠，无法挣脱。他试图反抗，但王三嫂的热情让他渐渐放弃了挣扎，最终顺从了她的意愿。 突然，王三嫂用手中的皮鞋砸向开关，屋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两人的动作愈发激烈，床板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楼下的住户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吵醒，愤怒地敲打着天花板，抱怨着这扰人的声音。两人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一番云雨过后，李秘书躺在黑暗中，心中五味杂陈。还没等他开口，王三嫂突然坐起身，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李秘书，你赶紧穿衣服吧，时间不早了。” 李秘书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三嫂，我……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想娶你，和你在一起。” 王三嫂冷笑一声：“娶我你别做梦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你单位闹，让你身败名裂。” 李秘书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王三嫂的圈套，他愤怒地坐起身，质问：“三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三嫂穿上衣服，平静地说：“李秘书，你别怪我。大帅为了大凉山付出了太多，这次铁矿的事情对他很重要。我只是想帮他一把，我不想看到大凉山的乡亲们失望。” 李秘书沉默了许久，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嫂，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这样做，真的太冒险了。” 王三嫂走到李秘书身边，坐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李秘书，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我没有别的办法。大帅是个好人，大凉山的人都指望着他。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吧。” 李秘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吧，三嫂，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帮助大帅的，但你也要保证，这件事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王三嫂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李秘书，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谢谢你。” 年关的风，吹过城市的大街小巷，也吹进了李秘书的心里，却带不来一丝温暖。在那间充满暧昧气息的出租屋内，三嫂双手叉腰，眼神凌厉地盯着李秘书，大声说道：“姓李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准话！大帅的申请你到底帮不帮要是不帮，我明天就去你单位闹，把咱俩的事儿全抖搂出来，看你这乌纱帽还能不能戴得住！” 她的声音尖锐而充满威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李秘书坐在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嫂，你这是何必呢我早就说过，大帅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我能不帮吗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出，我也会想办法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这官场的复杂和人情的纠葛，让他心力交瘁。 三嫂听了李秘书的话，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她缓缓走到李秘书身边坐下，轻声说：“那你打算怎么帮这事儿可不能再拖了，大帅等不起。” 李秘书握住三嫂的手：“三嫂，你放心。我会尽快把大帅的计划书和合同整理好，提交上去。只要符合规定，我一定让他顺利拿到授权书。” 三嫂看着李秘书，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李秘书，其实……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逼你。只是大凉山的乡亲们都指望着这个铁矿，大帅为了这事操碎了心，我实在是没办法。” 李秘书轻轻地抚摸着三嫂的头发：“三嫂，我懂。你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一点我很欣赏。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些年，我一个人过得太累了，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吧。” 三嫂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下头，轻声说：“李秘书，我…… 我也喜欢你。只是这事儿太突然了，我还没反应过来。” 李秘书紧紧地抱住三嫂：“三嫂，别怕。以后有我在，我会照顾你和孩子们的。” 三嫂靠在李秘书的怀里，眼中闪烁着泪光：“嗯，我相信你。” 日子在忙碌中匆匆流逝，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八。王大帅怀揣着精心准备的计划书和合同，再次来到了李秘书的办公室。他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这份申请承载着大凉山的希望，也关系到他多年的心血。 李秘书接过计划书和合同，仔细地翻阅着。片刻后，他抬起头，微笑着对王大帅说：“大帅，你放心吧。这份计划书做得很完善，符合所有的规定和要求。我这就帮你盖上公章。” 说着，他拿起公章，用力地盖在了文件上。 随后，李秘书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另外两位领导的号码。他在电话里详细地介绍了王大帅的申请情况，并强调了大凉山铁矿开采的重要性和可行性。在他的努力下，另外两位领导也同意了给王大帅盖章。 王大帅看着李秘书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他走上前，紧紧地握住李秘书的手：“李秘书，太感谢你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李秘书笑着拍了拍王大帅的肩膀：“大帅，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王大帅感慨地说：“李秘书，你真是个公正无私的好官。大凉山的乡亲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感激你的。” 李秘书微微摇了摇头：“大帅，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今年过年，我不是一个人了。” 王大帅有些惊讶地问：“哦李秘书，难道你……” 李秘书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是的，我和三嫂在一起了。” 王大帅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后，他哈哈大笑起来：“李秘书，这真是太好了！我祝福你们！” 从李秘书的办公室出来，王大帅的心情格外舒畅。他回到住处，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骑上摩托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时，1995 年的年味越来越浓，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王大帅骑着摩托车，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的心中却感到无比的释然。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和压力，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当他远远地看到村口那熟悉的身影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媳妇宝妹和孩子们正站在那里，翘首以盼着他的归来。 “爸爸！” 孩子们欢快地跑过来，扑进王大帅的怀里。 王大帅一把抱起孩子们，走到宝妹身边，紧紧地抱住她：“宝妹，我回来了。” 宝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大帅，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一家人手牵手，走进了家门。随着新年鞭炮声的响起，1994 年正式结束，1995 年拉开了崭新的序幕。 然而，在这喜庆的节日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幸福的滋味。在大凉山的角落里，张脑栓的家显得格外冷清和凄凉。自从四妮去世后，他的生活便陷入了困境。他独自一人躲在红薯窖里，已经饿了两天了。他想上去弄点吃的，但又担心被脑栓婶发现。 而在另一边，脑栓婶在年三十晚上，默默地供奉着祖宗。她在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和香烛，然后在一个空位前，摆上了张没毛的灵位。 “老张啊，过年了。你在那边还好吗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也老了。这日子过得真快啊……” 脑栓婶的声音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大凉山的夜，黑得浓稠如墨，偶尔有鞭炮声在远处炸响，惊起几声犬吠，却更衬出这夜的寂静。脑栓婶独自跪在堂屋的地上，在张脑栓的灵位前，摆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韭菜馅饺子，那是张没毛生前最爱吃的。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着脑栓婶满是皱纹的脸，她的眼神空洞而又哀伤，仿佛岁月的沧桑都刻在了这张脸上。 “老张啊，过年了，你在那边冷不冷吃口饺子吧，这是你以前最馋的。” 脑栓婶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哽咽，“家里都好，孩子们也都懂事，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就放心吧。” 说着，脑栓婶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轻抚摸着灵位，像是在抚摸着张脑栓的脸庞，开始哼唱起那首思念亡夫的歌谣：“山上的花儿开呀，山下的水流长，我的人儿哟，你在何方……” 歌声在寂静的夜里飘荡，如泣如诉，充满了凄凉与不舍，那是她对丈夫深深的眷恋，穿越了生死的界限。 唱完后，脑栓婶缓缓睁开眼睛，却瞬间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捂住了嘴。原本摆在灵位前的那碗饺子，竟然不翼而飞！ “这…… 这是怎么回事” 脑栓婶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老张，是你回来了吗你是不是饿了” 天天从里屋跑出来，看到奶奶惊恐的样子，连忙抱住她：“奶奶，别怕，也许是被猫或者狗偷吃了吧。” 脑栓婶却拼命地摇头：“不，天天，是你爷爷，他回来了！他一定是舍不得我们，回来看看了。” 说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拉着天天就往屋里跑，“快走，天天，爷爷的鬼魂会吓到我们的。” 祖孙俩躲进屋里，紧紧地抱在一起，脑栓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仿佛随时都会有鬼魂进来。而此时，在屋外的黑暗中，一个身影悄悄地从红薯窖里爬了出来，正是张脑栓。 原来，张脑栓在红薯窖里实在饿得受不了了，闻到饺子的香味，忍不住爬了出来。他狼吞虎咽地吃完饺子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吓到家人。他懊悔不已，看着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心中满是愧疚：“老婆子，对不住了，我实在是太饿了。” 说完，他又悄悄地躲回了红薯窖。 与此同时，四妮从城里赶了回来。她的身上落满了旅途的灰尘，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疲惫的欣慰。她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和给家人买的新衣服，一进家门，就先去了地窖看望公爹张脑栓。 张脑栓听到四妮的声音，从地窖里探出头来。看到四妮，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妮儿，你可回来了。我在这下面，又冷又饿，可算把你盼来了。” 四妮的心中一阵酸涩，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握住张脑栓的手：“爹，您受苦了。我这就给您拿些吃的来。” 张脑栓摆了摆手：“妮儿，别忙乎了。你在城里也不容易，别累坏了身子。” 四妮看着公爹消瘦的面容，坚定地说：“爹，您放心，以后我会常回来看您的。” 在村子的另一头，张没毛的家冷冷清清。他和大馒头相对而坐，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自从如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每次见到他，都只是客气地称呼一声 “爷”，这让张没毛的心里空落落的。 每年的初一，张没毛都会早早地起床，坐在门口，盼望着如意能来给他拜年。他渴望着能像以前一样，和如意亲昵地说说话，抱抱她。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心里还恨不恨我。” 张没毛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落寞。 这时，王大帅和宝妹带着孩子们来了，打破了这份冷清。 “毛叔，新年好啊！我们来给您拜年了。” 王大帅笑着说，脸上洋溢着新年的喜悦。 张没毛连忙起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大帅，宝妹，快进来坐。孩子们，来，吃糖。”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包，递给孩子们，“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拿着买糖吃。” 孩子们高兴地接过红包，甜甜地说：“谢谢毛爷爷！” 不一会儿，村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他们表面上是来给张没毛拜年，实际上都是冲着王大帅来的。大家围坐在一起，说着一些吉祥话，但张没毛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望向门口，希望能看到丫蛋的身影。 “也不知道丫蛋这丫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过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一眼。” 张没毛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然而，此时的丫蛋，正在回村的路上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车子在结冰的路面上打滑，径直滑进了山沟里。丫蛋惊恐地尖叫着，她的身体随着车子的翻滚而剧烈地摇晃着，头部重重地撞在了车窗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夜幕如墨，笼罩着蜿蜒的山道，张丫蛋的车在这孤寂的路上疾驰。车窗外，是大凉山熟悉又陌生的轮廓，她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家乡的思念，也有对往昔的伤痛回忆。她选择在 1995 年年初一的晚上回来，就是为了避开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 王大帅。 时光仿佛倒流回 1980 年的冬天，那场私奔，那个山洞，一切都如梦魇般缠绕着她。她和王大帅在山洞中相拥，彼此倾诉着爱意，却没想到，命运的转折如此残酷。被村民发现后，她被无情地打下了幽魂谷，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然而，命运弄人，她竟然没有死，还怀上了王大帅的孩子，也就是后来的王天昊。 离开大凉山后，丫蛋凭借着骨子里的坚韧，在大都市的繁华与冷漠中努力打拼。无数个日夜的奋斗，无数次的跌倒又爬起，她终于成为了一名令人瞩目的女企业家。但在她内心深处，大凉山的山水和亲人始终是她无法割舍的牵挂。这次回来，她先是去了 z 市与素素见面，听闻了家乡的种种变化，而后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当车子转过那道弯，眼前大凉山的景象让丫蛋惊呆了。曾经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如今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王大帅的功劳，那个男人，始终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 车上，司机小刘专注地开着车，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是丫蛋专门聘请的，技术娴熟，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也难免慌乱。突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传来，像是大地的怒吼。丫蛋惊恐地望向山顶，只见大片的积雪如汹涌的白色洪流般滚滚而下，雪崩了！ “刘师傅，小心！” 丫蛋尖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