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蚺和一直看着前方不说话,林婉儿自然也不会先去开这个口。 正当她受不了这种僵持的气氛,打算上前行礼告退时。 蚺和却突然转过脸来打量着她:“林姑娘今日这身装扮比平日倒明亮许多。” “大概是往日不曾如此打扮过。”林婉儿直爽地回道。 “今日准备了什么” “什么”她有些不明白对方意思。 “献艺。” “啊,准备了一首笛曲。”林婉儿爽快答道。 “噢林姑娘擅笛吗” “倒也说不上是擅长。” “那为什么选笛乐” “只因为其他乐器我也没有特别擅长的,倒不如选个最小巧的比较方便。” “原来林姑娘献艺只取方便” “不可吗” 蚺和没回应,又转了个话题:“是什么曲子” “我没收藏什么大师曲谱,不过是首乡野小调,不长,很快便能结束。” 他的嘴又闭上不动了,但那双眼还继续盯着她瞧,内里满是探究的意味。 林婉儿从刚才就有些不太舒服,今日的四殿下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太一样,有什么话痛痛快快地直说好了,老这么瞧着她做什么。 蚺和似读懂了她的表情,又开了口:“看来林姑娘对在寿宴献艺并不上心。” “这种无甚意义的事,用不着太过上心。”她还想说,若不是有皇令要求,她连上台都免了。 他轻笑一声:“林姑娘如今年纪已不小了,不想抓住这次机会吗” 林婉儿瞬间便明白了:“殿下也相信京师中的那些谣言” “不管是真是假,这对于那些世家小姐来说都是次露脸的好机会。 即便父皇没那个意思,若是真被什么人看中,也大可主动去求娶。” 林婉儿恍然大悟,不由点头道:“殿下说的没错,看来倒是我糊涂了!” “所以,你是因糊涂而事先没什么准备,还是真的没什么准备” 林婉儿有些犯嘀咕,这人干嘛老是问她献艺的事 只是对方毕竟帮过她几次,比起他人来,她对他始终存了份客气:“对我来说倒没什么区别。” 蚺和点头,面现了然:“看来林姑娘真的是无心此事。” “这些很重要吗”林婉儿实在是奇怪。 蚺和没回答,又将视线投向远处湖面,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今日难得散着股柔和。 两人之间静了下来。 半晌,他突然道:“若我说,迎你入府中为我的侧夫人,你可愿意”腔调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一股暖风穿亭而过,夹带着凛烈的阳光气息,和潮湿湖水的咸味。 饶是一向冷静的林婉儿,听这话也有些愣:“殿下说什么” “你听见了。”蚺和将此时,已稍带着些许炽热的视线投向她。 林婉儿却不知要做何表情:“殿下是说,让我做你的妾室吗” “我可以奏请父皇,将你写上玉碟。” “那殿下可真是为婉儿费心了。”她那副腔调显然带着讽刺。 蚺和抬脚走到她面前,眉微拧:“你不愿意” “我该愿意吗” 他舔了下唇:“我知道,身为尚书府的嫡女,让你为妾是有些委屈。只是以你在京师的名声,父皇不可能会同意我娶你为妻。” “那殿下就别再忙活了。” “婉儿!”叫出亲昵称呼的蚺和,面上却是带着冷笑:“程语之是这样叫你的” 她的脸沉下来:“殿下想说什么” “你可知他在京师中的传闻” “殿下是想说,他不仅是位阅尽花间的浪里公子,还是京师贵妇们的入幕之宾吗” “原来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那你与他。。。” “我与他如何”她目不斜视地逼视着他,等着对方后头的话。 “可有首尾”话虽问的轻佻,但表情却是郑重其事。 林婉儿突然笑了:“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四殿下,也口出这样下流的话。” 蚺和此时有些不耐烦了,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好好回话,这是命令!” 她甩开他的手:“我是我,他是他,我与他并没什么。” 对方显然松了口气:“那你为何不拒绝他他在你周围只会带给你无尽的麻烦。” “殿下是想说,有他在身边,我的名声只会更加不堪” “你既什么都清楚,为何不远离” 林婉儿并没正面回答:“在殿下看来,程公子是喜欢我吗” 蚺和不明其意,但还是稍想了下:“就我所知,语之不曾对任何人有过深情。” “那殿下觉得,程公子对我这一番亲近是何意” 蚺和似有所悟:“你是有意许他接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既然程公子并不是因喜欢而接近我,那我自然也想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便不惜舍了名声” “我早说过,名声与我,无半点意义,殿下应该清楚。” “可我无法予你正妻之位,不正因名声所累” “呵!所以殿下让我做妾,这是替我在退而求其次吗” “这可不是我的错。”蚺和轻声咕噜道。 林婉儿倒有些哭笑不得:“这自然是我的错,殿下不必在意。” 蚺和缓了些语气:“你放心,我素来对女人并无大兴趣,府中几乎无人,想必你也清楚。 以后或许也不会再娶什么妻妾,那么你的孩子为嫡子的机会会很大。” 林婉儿笑出声来,笑得天真烂温,大有一笑百媚之态。 这是蚺和从未见到过的模样,令他一时有些迷醉。 “殿下还是不必为婉儿如此劳心费力了。” 蚺和面色微变:“你这是在拒绝我” “没错!”林婉儿压低声调:“无论是夫人还是侧夫人,婉儿恐怕都没这种福气,但还是多谢殿下能看得起婉儿。”说着,便弯腰朝蚺和行了一礼。 “你确定”他那脸色冷峻,一双瑞凤眼眯起,直盯着对方发上的那支水晶杏花。 “确定。”这话她说的极淡,却相当坚定。 “林婉儿!”他吼道,带着怒意的视线似要将她灼穿。 但他终究没再多说什么,片刻,直接拂袖离去。 林婉儿这才收礼直身,即使刚才没正面瞧他,也能感觉到他那难以抚平的肝火。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