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凯风回到位于国公府的羲和院,并未先去拜见公子。 而是直接钻进自己的卧房中。 国公府的护卫,住所一般都在西侧,有固定的院子。 但栾阳景的贴身护卫不同,一部分就住在羲和院中。 凯风与雷策同住一间屋。 凯风一进屋,便去到床边,打开放在床头的一只榉木小柜,从里面取出只白瓷药瓶。 他将上衣脱下,露出因常年练武而精壮的上半身。 只是左肩头有道醒目的刺伤,表皮翻着,泛着鲜红,不时朝外溢出鲜血。 他一只手推开瓶口的木塞,抬起瓶子倒向伤口。 此时,门突然开了,雷策大踏步走了进来。 只是下刻见到屋中人的架势,有点意外:“你不去接林姑娘了吗怎会受伤” 凯风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雷策走到床前坐下,看了眼伤口:“谁伤的” 谁伤的他绝对不说。 这是林姑娘给他的惩罚,动手的还是那个尉秋。 且好死不死,还是扎在,上次的同一处地方。 那伤虽然早好了,但内里还没完全愈合,这次又来一下,真够受的。 那个尉秋绝对是故意的! 雷策见他不答,也不再多问,反正他们做护卫的,受伤是常事。 只要不是危及性命的伤便好。 “你不在公子身边,突然回来做什么”凯风反问他。 “你迟迟都不将林姑娘带回来,公子等急了,让我也去瞧瞧。 我刚要出门便听说你回来了,还跑回了这里,我便过来了!” 凯风点点头,公子还真是急不可耐。 那林姑娘如此可怕,也不知公子看中她哪点。 将来若成了婚,晚上睡在身侧,公子怕连小命都不保。 “林姑娘究竟接来了没有” “来了!”凯风心不在焉。 “那你怎么不直接将林姑娘带过去” 话才落,便瞟到他的伤口上:“对了!你受伤了。” 凯风没好气:“林姑娘由栾管家领着,我便先回来一步。 这时,他们大概也快到了。 你现在就去吧,管家是进不了羲和院的。” 雷策点头,起身:“那你先歇着,我去了!” --------------------------- 这边,栾管家已领着林婉儿停在羲和院门口。 管家瞅了瞅月花洞的院门,朝林婉儿拱了一礼:“姑娘暂留步,容老奴先去禀报一声。” 林婉儿点头。 他刚要抬脚,雷策便从院门中走了出来。 雷策第一眼便瞧见了他们,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管家也迎上前,道:“正好,雷兄弟,你便领着林姑娘吧!” 雷策点头,侧身,伸手相请:“林姑娘,这边请。” 栾阳景的羲和院与蚺和的沉和院相比,不相上下。 毕竟以长公主和国公爷的身份,这个府邸就不会比王府规格小。 这一点,林婉儿上次来参宴时,便已见识过了。 只不过比起蚺和,栾阳景的奢靡更着眼,外露些。 亦如他这个人,张扬跋扈,自傲自信! 羲和院西侧的一排房,是栾阳景的贴身护卫们住的地方。 东侧有间由三间屋打通的大书房、连着一间暖阁、一间通屋。 另外还有两间库房。 北侧便栾阳景住的地方。 一间外厅、一间小书房,一间休息室。 穿过休息室,最里间便是栾阳景所在的大卧房。 不仅如此。 他还在卧房后头,自作主张地修了座小花园。 以此花园为中心,周围建了瓮室、和为瓮室提供热水的伙房。 伙房旁边有间小厨房,还连着间食物储藏室。 其他有练功房、兵器库、藏书室,两间库房、还有专放他贵重衣物和搭饰的衣室。 简直包揽了所有。 栾阳景的卧室里飘着淡淡茉莉香,一如他身上的味道。 不过茉莉香中,夹着般浓重的药味。 地面铺着团花织金丝毛地毯,踩上去轻盈绵软。 西墙的条案上摆着一套琉璃做的娃娃、流光闪闪,形态各异,憨态可掬。 旁边还放着块,象牙雕琢而成的双狮夺球,狮子是醒师,雕品上了色,十分漂亮。 林婉儿的视线在条案上多扫了几眼,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爱好。 东侧放了张剑腿凉榻,上铺着条绸布缝制的团花软垫,绣工精致,用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着碎光。 榻上方的墙上挂着只铜制的乾坤盘。 有些怪异,很少有人在此处挂这么个东西。 北侧立着道纱织面的座屏,上面绣的是一簇簇形似牡丹的虎头茉莉。 绕过纱屏,便是栾阳景正躺着的那张雕花镶镙钿的架子床。 床上罩着琥珀色的床帏,床尾还挂着颗核桃大的夜明珠。 床前放着一张小茶桌。 床东侧立着一架,漆红雕花四扇门斗箱衣柜。 西侧有扇木门,不知通向何处。 栾阳景此时正无聊地靠在床头,一见林婉儿来了,那双桃花眼中马上溢满欢喜:“娇娇!” 林婉儿走到床边瞧他。 看起来,他脸色要比蚺和还苍白,唇却红艳艳的,像山林间鸟吃的金银忍冬。 凯风说他经常咳血,应该不是夸张。 “你好些了吗”声音轻而淡。 一听她这么问,栾阳景面上马上堆起不满与委屈,看起来着实惹人怜:“你总也不来瞧我! 若我今日不差人请你来,你便不会主动来吗” 林婉儿轻笑:“我来做何来看罪有应得的人,是何下场吗” 栾阳景恼了,伸手狠拍了下被面:“哪有你这样安慰病人的。” “怎么,错怪你了” 他突然起身,伸手一把拽住林婉儿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林婉儿猝不及防,整个人砸向他的胸口。 这一下可真不轻,他气血翻涌,忍不住闷哼一声,真怀疑她是故意的。 但他并没放手,手臂反而紧紧环住她,心中的空落这才有所慰籍。 “你总是不老实,才会伤成这般。”她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胸口,声音变得有些飘渺。 “还不全是因为你!”他怒道。 “恶人先告状,大抵就是你这样的。” “那你呢不先来瞧你的夫婿,反而跑到别的男人府里头,去探人家的病。 娇娇,向来都能令人火冒三丈啊!” “所以你就派人将他们都教训了一顿” 栾阳景略松了松手臂:“娇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