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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栾阳景正打算往里闯时,崔吉的身影从建筑里冒了出来。 栾阳景瞧着朝这边缓行而来的崔吉:“你说这家伙,刚才是躲在哪扇窗户底下瞧我们笑话” “人出来便好,一会世子别再节外生枝了。” “哼!是人家故意晾着我们,你不找他麻烦,倒先劝起我来了。” 林婉儿没好气,我可不想劝你,我谁也不想劝。 崔吉终于来到两人面前:“世子,牢中污秽,我已着人将彭越提到禁室。” “那还等什么,走吧。”话说着,他便一马当先地抬起脚,直接走了。 留在后头的崔吉,朝同样被撇下的林婉儿瞄了眼,当中尽是嘲讽与震慑。 林婉儿也有些窝火,他给你气受,瞪我做何有种你找他呀! 两人终于踏入这座戒备森严、如铜墙铁壁般的建筑。 刚进门林婉儿眼前就突地一暗,同时一股阴冷之气直扑而来。 大概是因这里窗户皆狭小,不仅光线不佳,温度也比外面低些。 就在她因视线受阻而脚步迟钝时,一只温热的手及时递了过来。 有了支撑与引领,行动立马变得顺畅,冰凉的身体也因这片温热而逐渐回暖。 走了片刻后,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 他们此时正走在一条南北向的四方通道中。 墙壁上挂着的照明火把,在这条黝黑的通道中显得黯淡无光,仅能勉强视物。 铅灰色的通道两侧,有着数间房门刷成胭脂红的房间。 这样的配色,极具反差,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地界。 林婉儿不禁猜想,这究竟是谁的变态嗜好还是太监皆如此 渐渐适应了昏暗光线的她试着抽回手。 栾阳景回头瞧她,有些好笑:“娇娇总是过河拆桥。” “这通道并不宽敞,这样不太方便。” 这也不全是借口,这条道的确有些逼仄。 虽不至于容不下两人并行,甚至三人也没问题。 但两侧万一有人突然开门走出来,保不齐还是会碰到。 他悻悻收回手,但还是委屈地咕噜一句:“娇娇就是过河拆桥!” 林婉儿可不会与崔吉一般与他杠,只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一直在前方带路的崔吉回头瞧了两人一眼。 那眼底似乎全是对情爱中人的鄙视与诅咒。 栾阳景顺势警告地回了崔吉一眼,崔吉便面无表情地又将头转了过去。 通道快至尽头时,崔吉突然转身朝右走,来到一扇门前,从身上摸出把钥匙。 随即铮铮轻擦的金属声回响在通道中! 原是道铁门,刷成这种颜色一时还真看不出。 门后的光即刻透了出来,将门口照得清亮。 几人踏进屋内,崔吉迅速关上门。 屋内与刚才的通道相比,简直可以说是灯火辉煌。 林婉儿双眼被刺得有些睁不开,赶紧耷下眼皮。 此时她心中不禁咒骂,这些一定都是他们故意设计的吧。 这一会暗一会明,若犯人有什么小动作,这番下来也难免会露些破绽。 她站在门口又缓了会,才重新抬眼。 屋内不仅燃着油灯,还点了不少蜡烛,难怪会这么亮。 而所有蜡烛都插在,顶上垂吊着的一架圆形铁圈上。 那大铁圈下方还吊着一只铁盘,看来是接蜡油用的。 屋内摆设也很简单。 北墙摆着张常见的无围矮榻。 榻前置着一张方桌,桌面上摆着只比常人家用的,要大上一倍的水壶,另还有几只茶碗。 南墙放着一张长条桌,上面的剑架上搁着几把刀剑。 一旁墙上挂着一排册子,不知作何用。 册子下方还挂着一块块厚竹片,上面写着不同的名字。 东西侧各放着几把靠背椅。 这里大概是他们值守休息之处。 此时崔吉正与在屋内值守的其中一人说着话。 细看下,他们身后的东墙上似乎还有道门,不知通往何处。 与崔吉说话的那人偶尔抬头,视线匆忙从林婉儿身上略过。 随后那人便掏出钥匙,转身去开那道门。 崔吉上前冲栾阳景道:“世子,请!” 三人便穿过这道东门。 果然视线又是骤然一暗,但她这次可不会再中招了。 踏出去的前一刻,她便将眼睛先闭了起来。 栾阳景的手又及时地伸了过来。 她也坦然接受,毕竟这里比刚进门那会还要冷。 等感觉差不多时,她才把眼睛睁开。 这里与刚才那条通道十分相似,一样铅灰色的墙,胭脂红的门。 但却更加狭窄逼仄、阴冷沉静,就连门的颜色似乎都染了层灰暗。 前方一丈之外的所有,都被黑暗尽数吞没其中。 走在前方的崔吉,就像是在前引路的鬼差。 约摸行了一刻多钟,崔吉转向左手边的一扇门,掏出钥匙打开。 “彭越就在屋内。”他道。 栾阳景正要拉着林婉儿进门。 崔吉却伸出一只手拦在前:“世子与姑娘只能有一人进去!” “嗯”栾阳景挑起眉:“你这是何意想故意为难” 崔吉不卑不亢:“这本就是西厂的规矩,若世子不信,尽管去查,属下绝无故意为难之意。” 栾阳景还想说什么,林婉儿却先开了口:“我进去!” “可以吗”虽清楚她的本事,但这毕竟是西厂,难免还是有所担忧。 林婉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无事。” 他只好勉强应下,这事本就是为她所求,人自然也只能她去见,否则来此便毫无意义了。 门在身后关紧,林婉儿抬眼观察屋内。 墙壁上挂着几只闪着豆光的陶制烛台,将屋内一应勉强照亮。 但这里也没什么好照的,几乎空无一物,唯一的两把椅子也似临时搬来的。 其中一把搁在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位着一身青衫,头发略散乱的人。 烛台映出的一道倾斜巨影正落在他身上,掩盖了他的大部分面目,令人瞧不真切。 “你便是彭越”林婉儿问道。 彭越动了动身,缓缓抬头。 他看来面色苍白、精神不济,长相周正,但不算出众。 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普通的读书人。 “你是何人”他声音有些嘶哑。 “你可认识尉鹿”林婉儿说着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彭越面色浮动:“你知道鹿兄” 鹿兄林婉儿心中轻嗤,我还虎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