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书院要加课了。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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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指尖落在手腕,旸煦垂下眼眸。 “药丸我再给你拿一瓶吃着,可有想起过往之事若是想起往事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放你走”,孟云乔收回手,随口问道。 旸煦眼眸闪烁,垂下头,“属下不曾想起过往之事,主子莫要费心了,属下如今挺好的” “好,你若是何时想走,告诉我一声我放你离开,下去吧”,孟云乔起身朝书案走去。 旸煦见她走了,小心翼翼抬眸看向她的背影,而后迅速低下头,“属下告退” 房门关上没多久,一只灰色信鸽飞上夜空。 翌日,孟云乔按时去了书院。 到乙班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刚跑进课室的同窗大声嚷嚷。 “你们听说了吗书院要给一月下场会试的学子加课,就连山长每月逢二和逢八才讲的课都变成了逢二,逢六,逢八” “能没听说吗,今日起来的早,本想在书院里转一圈的就看见揭示亭里贴着山长要加课”,趴在书桌上无精打采的学子蔫蔫接话。 “怎么,瞧你这提不起精气神的样子似是昨夜没睡好啊,去哪儿风流了啊哈哈哈” 学子听到调侃似是没骨头般坐起身。 “风流什么啊,我昨夜背书背到子时,一早上还没睡醒就被小郎生的孩子闹醒了,我正困着呢。山长讲课本就早,这下好了,以后怕是每日丑时(凌晨3点)就要来书院了,老天奶啊,要命了” 学子仰头望着屋顶,双眸中满是绝望,她的美梦啊!!就这么没了!没了!! “行了,别嚎了,不止山长的课要加,君女六艺课也要加,我才该难过呢” 只隔着一个过道的学子双手堵着耳朵,大声喊道,试图阻止同窗那极其难听的悲鸣。 孟云乔在一旁默默听着她们的对话,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一月会试,她十二月份就要离开书院出发去京城,如今已是八月,满打满算三个多月。 如今酒楼,茶觅,花容阁三个铺子都已上正轨,她是时候把心收回来用在读书上了。 打定主意,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学东西速度更快更易懂。 一连六日,孟云乔早出晚归,忙的团团转。 丑时到书院读书,子时前后回府。 每日在府中待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除了随身的易北和玉林,旁人再难见她。 在酒楼堵了她几日却始终不见她人影的钱绪苒站在酒楼二楼望着酒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流脸色阴沉的可怕,泛白的骨节被她攥的嘎嘎响。 随从瞥见她阴沉如墨的脸色上前两步低声开口,“主子,酒楼她可以不来,但书院她不能不去,属下去书院堵她,实在不行她总要回府,总有办法能找到她” “那边可有消息” “还没有,按信鸽的速度昨日便该到了”,从潞州到清安府快马加鞭要近十日,主子这趟出门带的信鸽都是一波一波筛选过的精品,按理早该到了。 钱绪苒抬眸望向天空,心中烦躁不已,信鸽若是今日再不回来怕是路上出岔子了。 家中不能再等,若不能把孟云乔拉到她们这方,等有些事摊开她们必定也会成为孟云乔攻击的一方,且,若是再找不到帮手,家中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去打听打听,清安书院何时休沐” “主子,属下已经打听过了,明日是八月十五中秋,正好书院休沐” “去准备些厚礼,明早拿上拜帖去孟府”,钱绪苒说完最后看了一眼窗外,转身大步离开。 孟云乔,别怪我,你既然不肯出来那我只能去找你府中找你了! 酒楼你可以躲着不来,难道你还能放着后宅的男眷不管吗。 别怪我,人嘛,总要先顾着自家的。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余晖渐渐退却,繁星坠上夜幕。 孟云乔结束一日的课业,带着易北和玉林走出书院。 马车上,孟云乔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手指按压眉心。 马车刚过街角,迎面而来一辆疾速赶路的马车,说好听的是疾速,说不好听的给那辆马车安对翅膀都能飞。 玉林拽过易北手中的缰绳,屁股过在车辕上承力,上身攥紧缰绳用力往右扽,易北见状拿起马鞭给她帮忙。 瞧着很慢的动作其实发生在一瞬间,二人互相配合让马儿听话,和迎面而来的那辆马车仅隔着一点点距离擦肩而过。 在两辆马车擦过的瞬间,月光照在刚磨好还没见过血的匕首上,一道凛冽而耀眼的光芒乍现。 等玉林和易北反应过来要赶去保护主子时就听戗的一声,紧接着哐当一声,清脆又带着几分沉闷的声响。 车厢内,孟云乔收回小弩,随时准备再来一下。 这把小弩是她左肩受伤后为防身画了图纸她指挥让易北做的,自做好后一直带在身边。 今日第一次使用效果还不错,但感觉灵活性还是不够,回去她还得再琢磨琢磨改一改。 “主子,人追上来了”,易北带着怒气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 “带她们去偏僻之处” 孟云乔把小弩利落绑到左臂的小臂上,抽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一下一下用手帕擦拭着。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同一个方向而去。 落在后面的马车生怕自己跟丢目标,紧紧跟着。 马车停车之前,孟云乔解下腰间钱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白玉瓶,倒出两粒药丸递给进来保护她的玉林,“你和易北把这个吃了,解迷药的” “是”,玉林用双手手心接过,捏起一粒抛进口中,没有半分迟疑。 马车内只剩孟云乔自己,手心朝上,手心中躺着一个玉瓷瓶,是她让新月统一采买回来的, 一模一样的玉瓶她少说还有几十个“” 玉瓶倾斜,玉瓶瓶口流出墨绿的液体落在匕首上。 五滴墨绿色水珠顺着孟玉乔手腕移动的方向汇聚到一起,在刀面前后左右流动。 末了,墨绿色水珠被孟云乔用白色帕子吸掉,放到一旁备用。 马车外,玉林眼尖的发现远处晃动的人影,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注意力都在马车周围的易北,示意她看。 易北不明所以,顺着玉林下巴挑起的方向看过去,瞳孔猛地一缩,“府衙的衙役” “外面披着的皮是,里面是不是就不一定了,你盯着,我去告诉主子” 玉林说完收回视线,利落起身钻进马车车厢。 “主子,有衙役往这边来了,瞧着有十几个” “离我们多远”,孟云乔摆弄着匕首,随口问道。 清安府自建清安书院起便有了衙役夜间巡逻,但最多不过三人。 同时出动十几个衙役要么有案子,要么…孟云乔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唇角微勾。 真巧啊。 “约摸一里,主子遇袭后易北特意避开回府的路,眼下走的这条路和袭击主子马车来时路正好相反,若她们是一伙的,怕是想困住我们” 孟云乔没说话,一把拽下腰间钱袋,手伸进钱袋用钱袋做遮挡,换掉钱袋里原有的两个瓷瓶,一并递给玉林。 “这里面是改良过的迷药,你和易北一人一瓶,找机会迷昏全部带走,莫要闹出大动静” 想给她设套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往套里跳。 “是”,玉林领命离开,把迷药递给易北。 二人把迷药藏到隐蔽打斗之时又好拿的地方,易北扫了眼四周,拽紧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一路跟着她们的马车紧接着把马车横着停在她们马车之后,断了她们退路。 “孟云乔,出来吧,你躲在马车里也是无用,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后面马车车夫跳下马车,站在路中央嚣张喊道。 “呼人之名先报己身,此乃家教,不敢报你家主子名讳,莫不是你家主子见不得人”,孟云乔坐在马车里,冷声嘲讽。 一里也就五百米,她们若是动手只会给衙役闹大的机会,她在等,等她们聚到一起,一网打尽。 “你才见不得人,我家主子的名讳岂是你这个将死之人能知晓的,还不下来受死!” 任凭她如何叫嚣孟云乔再没搭理过她,将死之人的口舌之快罢了,她就当听戏了。 五百米若走快些不过眨眼间,车夫没骂几句便瞧见快步而来的衙役们,顿时眼前一亮,想都不想就来了一句,“你们可算来了,快动手,她不肯出来” 为首衙役听到这话偏头白了她一眼,暗骂蠢货,大人给她们下的命令是让她们亲眼见证孟云乔杀人,以杀人之罪把人抓了押去死牢。 大人已经安排好了,孟云乔只要进到死牢谁也救不了她。 可这蠢货是生怕旁人不知她们一伙的,张嘴就把她们身份说出来了,她们穿着一身官服站在这儿,孟云乔要能当着她们面杀人才见鬼了呢! 难怪选送死之人时那人连犹豫都没有就选了此人,这就是个蠢货! 孟云乔从系统仓库取出包着药粉的月牙色手帕塞到袖口里,起身走出马车,“能劳知府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倒是在下的荣幸了” 衙役眼眸畏缩,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身为学子该知诽谤朝廷命官是何罪名,只此一点我等便可押你回衙门” “在下再不济是秀才之身,还轮不到你一个府衙的临时工叫嚣!至于诽谤,不愧是你家主子身边的一条好狗,颠倒黑白的本事学的炉火纯青。想押在下进大牢在下就在此处,就怕你不管动手” 孟云乔边说边朝衙役和车夫所在位置靠近,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围困她们的一行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 背在身后的手把包着药粉的帕子挪到手心中,信步朝衙役们靠近,嘴角冷笑愈来愈重,在衙役们眼中她此举无异于挑衅。 就在衙役们对眼神准备和马车里的人通气一起动手时,孟云乔动了,大步疾奔,冲进衙役们中间。 衙役们虽平时借着有知府护着,在寻常百姓中耀武扬威惯了,百姓惧怕她们怕被她们讹上不仅要破财还要摊上牢狱之灾,被人捧着的感觉早已让她们膨胀的不知自己是谁了。 正是因为心被捧高了人也飘了,本在府衙中还算拿得出手的武功早已许久不练。 孟云乔冲进她们中间,她们下意识的反应不是出手围攻孟云乔,而是拿不准她的目的,下意识后退保护自己。 正是她们骨子里下意识的惧怕和闪躲让孟云乔毫不费力得手了。 药粉在她快速旋身转圈之际在一众衙役面前撒了一圈。 有反应快抽出佩剑想要袭击孟云乔的,奈何药劲儿迅速自鼻腔往头顶蔓延,只觉得脑袋晕晕的想睡觉,眼神好多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下一瞬扑通扑通一个接着一个晕乎着摔倒。 在她们倒地瞬间,堵在后面的马车车门开了,一身黑衣的女子双手“啪啪”拍着从马车内走出来。 “不愧是仅仅一年便能从一众学子中杀出血路坐上案首的人,果然不是没脑子的蠢货” “比不得你躲躲藏藏见不得人,说说吧,你又是听命与何人” 此人身上煞气极重,是常年刀剑舔血之人,她不觉得韩知府能降住此人。 且听车夫和衙役先前的对话来看,她们不像同是出自一方势力,倒像是两方势力因为某种利益联手了。 依眼前局势,她貌似可以自恋的以为这“某种利益”是她。 毕竟她潜在和走入她视线的仇人不少。 “见得见不得又如何,你该死还是一样要死的,容忍你活着这么久已是开恩了,莫要得寸进尺,你方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我无用,我可不是她们这些废物” 孟云乔听着她满是自傲的语气,默默抽出下马车时塞到后腰革带的匕首,朝着黑衣女子冲了过去。 招式不在多,好用就行,在她眼中坏人还不配选手段光不光明。 黑衣女子见她冲过来,满眼不屑,慢悠悠抽出她扔在脚下的佩剑,等着孟云乔攻过来让她知晓什么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