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猛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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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你打算用什么货物来和胡人交易”蔡邕问道。 “既然我单木英是孔圣人的后人，那自然要先从书籍、笔墨纸砚这些文雅之物开始做起。”单木英胸有成竹地说道。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在司州被贬的时候，就发现那些匈奴贵族对咱们中原的文化十分感兴趣。”蔡邕点头赞同道。 自古以来，匈奴人就对中原文化情有独钟。虽然他们在冶铁技术方面比中原先进，但毕竟是以游牧为主，需要中原的粮食来维持生存。而且，农耕文明的发展速度远超游牧文明，因此，匈奴人也渴望学习中原先进的思想和文化。 任何一个成功的商人，都知道匈奴人一直在西域和中原之间扮演着“中间商”的角色。虽然汉武帝时期，大汉军队将北匈奴赶走，打通了河西走廊，但这条商路并没有维持多久便再次中断。 也就是说，如今的匈奴人依然是连接西域和中原的重要纽带。 因此，单木英决定将重点放在打通与匈奴人的贸易路线，而不是舍近求远地直接与西域进行贸易。他精心挑选了匈奴人感兴趣且便于运输的书籍、笔墨纸砚等货物作为敲门砖。 虽然这些东西并非晋商的拳头产品，但凭借永宝商行的实力，想要弄到手并非难事。 “我会先留在军营里，和将军一起为开展贸易做好准备工作。还请将军尽快召集各位将领，我们好商议具体事宜。”单木英说道。 “不必如此着急。”吕布摆摆手，说道，“就算现在派人去叫，今天也未必能见到各位将军。不如我们先痛饮一番，为单木先生接风洗尘！” 单木英深知北方人热情好客的习俗，自然明白吕布这是在真心实意地款待自己。如果他拒绝了吕布的好意，反倒显得矫情。况且，现在天色已晚，就算现在派人去请，各位将军也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今天就好好陪吕将军喝个痛快吧！’单木英心中暗道。 于是，单木英和吕布两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深夜。 吕布嗜酒如命，即使在睡梦中，只要一听到有酒喝，也会立刻爬起来。而且他的酒量惊人，和他称兄道弟的人，每次和他一起喝酒，都免不了要大出血，甚至有人说和他一起喝酒，简直就是在浪费酒钱。 而单木英也并非等闲之辈，他的酒量丝毫不逊于吕布。两人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间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酒友。 直到酒坛见底，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场酒局。吕布将单木英安顿好后，这才摇摇晃晃地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也许是因为今晚喝的酒都是些劣质的烧酒，再加上下酒的菜也只有粗糙的野菜，没有一点油水，所以吕布很快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醉意上涌。 他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在营地里乱逛，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晋代的铁匠铺附近。 此时，铁匠铺里还有一个人影在忙碌着。那人身穿吕布军士兵的衣服，但脸上却戴着面罩，遮住了口鼻。 那人正是潜伏在吕布军中的刺客，他一直躲在暗处，密切注视着吕布的一举一动。眼看着吕布醉醺醺地走过来，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刺客的右手慢慢地摸向了腰间藏着的一把匕首。 就在刺客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队巡逻的士兵突然出现在吕布和刺客之间。 “大哥，你喝醉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吧，别在外面晃悠了！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其中一个士兵对吕布说道。 “我没醉！不用你们管，赶紧滚开！”吕布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巡逻士兵赶走了。 躲在暗处的刺客见状，只好暂时放弃了动手的念头，并将手中的匕首插回了腰间。他决定继续跟着吕布，等到巡逻士兵走远，吕布落单的时候再找机会下手。 “铛！铛！铛！” 一阵阵清脆的打铁声不断地传入耳中。夜深人静，铁匠铺里却依然灯火通明，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原来是老铁匠晋代还在埋头苦干，研究着他的新型炼铁术。 “我说老家伙，你怎么还不去睡觉还在摆弄你那些破铜烂铁呢我说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别没日没夜地干活，要懂得劳逸结合啊！”吕布醉醺醺地说道。 “你这臭小子，少说风凉话！哎哟，什么味道这么难闻”晋代正说着，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顿时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他为了研究新型炼铁术，什么脏东西没碰过什么难闻的味道没闻过可就是这股酒气，让他觉得格外难以忍受。 “嘿嘿，老家伙，我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吕布傻笑着说道。 “你这混小子，高兴也不能喝成这样啊！一个大男人，笑得跟个娘们儿似的，也不怕人笑话！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晋代没好气地说道。 要是平时，吕布听到这话，早就跳起来反驳了。可今天他喝多了，整个人晕乎乎的，根本没力气和晋代斗嘴。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晋代身边，想要搂住他的肩膀，却被晋代一把推开了。 “去去去，别靠近我，火炉旁边危险！”晋代说道。 吕布居然出奇地听话，乖乖地后退了几步。晋代见状，便接着说道：“赶紧回去睡觉！” 谁知，吕布听完后，竟然二话不说，直接脱掉上衣，躺倒在铁匠铺冰冷的地板上。 “睡觉，睡觉！老家伙，我睡了，你也赶紧休息吧！”说完，吕布便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你这小子，要睡回你自己的营帐睡去，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酒疯赶紧起来！”晋代说着，便抬起脚来，轻轻地踢了踢吕布。 吕布被晋代踢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晋代，继续呼呼大睡。 “真是拿你没办法！爱睡哪儿睡哪儿吧！明天早上起来，看你怎么办！”晋代无奈地摇摇头，便不再理会吕布，继续开始忙活起来。 铁匠铺里再次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而吕布则躺在地上，睡得正香。也不知过了多久，吕布突然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走到一个空着的淬火水桶前，解开裤腰带，便开始方便起来。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小子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就遭殃啊”晋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转过头去，不去看吕布。不一会儿，吕布终于方便完了，他提上裤子，摇摇晃晃地走回原地，又倒头大睡起来。 ‘等等，尿也是污秽之物啊！要不……试试看’晋代看着地上的那一滩水，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从绿萝那里得到的那本羊皮书上记载的内容。 “这小子，还真是给我送了好东西啊！嘿嘿，就这么办！”晋代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 为了解开新型炼铁术的秘密，晋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早就将名利抛之脑后，一心只想打造出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 作为天下闻名的铸剑大师，晋代掌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冶炼和锻造技术。 经他手打造出来的兵器，无一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利刃。然而，晋代心中始终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他至今还没有打造出比当年送给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的兵器更胜一筹的神兵利器。 因此，他一直梦想着能够在不使用陨铁的情况下，打造出超越以往任何作品的绝世神兵。 晋代将烧得通红的铁块反复锻打、折叠，然后再次放入火炉中加热，最后将烧红的铁块放入吕布刚刚方便过的尿液中淬火。 “嗤啦——” 一股白烟夹杂着刺鼻的尿骚味扑面而来，晋代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强忍着恶臭，将淬火后的铁块再次放入火炉中加热，然后挥动铁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起来。 随着晋代的不断敲打，剑身的雏形逐渐显现出来。 ‘我感觉这次要成功了！果然，用污秽之物淬火，效果就是不一样！’晋代心中暗喜。 这一次，晋代感觉自己的每一锤都充满了力量，打铁的声音也比以往更加清脆悦耳。即使恶臭难闻，也无法掩盖他心中的喜悦之情。 最后一道工序是回火，晋代将剑身再次放入火炉中加热。趁着这个空档，他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回火是一项非常耗费体力和精力的工作，通常需要多人协作才能完成。但晋代都是一个人独自完成，因此他根本没有时间休息。他不停地拉动风箱，火炉里的火焰越烧越旺，渐渐变成了紫红色。 晋代经验老道，他只要看到火焰的颜色，就能判断出剑身是否已经达到回火的最佳温度。此时，剑身还需要再加热一会儿，他便停下手，目不转睛地盯着炉火。 就在这时，吕布突然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走到水桶前，再次方便起来。方便完后，他提上裤子，正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铁匠铺的角落。 “轰——” 说时迟，那时快，铁匠铺的屋顶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穿，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指吕布的胸口。 吕布反应迅速，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致命一击。然而，由于他喝得太多，还没等他爬起来，刺客的第二次攻击便已袭来。 刺客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道寒光，不断地刺向吕布。吕布虽然尽力躲闪，但还是被刺客的匕首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有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晋代见状，大声呼喊起来，同时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朝着刺客扔了过去，试图阻止刺客的攻击。 如果不是晋代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吕布已经身负重伤了。 铁匠铺位于军营的边缘地带，巡逻士兵想要赶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刺客见迟迟未能得手，便放弃了攻击吕布，转而攻向晋代。 晋代见状，毫不犹豫地抄起旁边用来夹取烧红剑身的铁钳，朝着刺客挥舞过去。 “铛——” 刺客手中的匕首与烧得通红的剑身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剑身被匕首击落在地，发出“滋滋”的声响。 “老家伙，快跑！”吕布见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冲过去保护晋代。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就感到一阵灼痛从指尖传来。原来是滚烫的剑身掉落在地上后，正好砸在了他的脚边。 吕布强忍着疼痛，弯腰捡起地上的剑身。由于剑身还没有开锋，无法用来砍杀敌人，所以他只能用它来刺。 “啊——” 刺客的匕首刺穿了吕布的胳膊，而吕布手中的剑身也刺穿了刺客的胸膛，从后背穿透而出。滚烫的剑身，瞬间烫焦了刺客的皮肉，一股焦臭味弥漫开来。 刺客无力地跪倒在吕布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吕布的胳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吕布拔出剑身，然后用力一挥，将剑身刺入了刺客的锁骨和肩胛骨之间，彻底结果了他的性命。 刺客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身体也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老家伙，你没事吧”吕布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你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晋代问道。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吕布摇摇头，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晋代松了一口气，说道。 “辛苦你了。”吕布感激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晋代说道。 就在这时，巡逻士兵终于赶到了。吕布将剑身交给晋代，然后在士兵的搀扶下，离开了铁匠铺，去处理伤口了。 吕布走后，晋代捡起地上的剑身，仔细地端详起来。这是他根据绿萝的羊皮书上记载的内容，结合自己的经验，研究出来的新型炼铁术打造出来的第一件作品，因此他对这把剑有着特殊的感情。 ‘可惜，这把剑还没来得及开锋，就沾染了鲜血，看来是不能用了。’晋代惋惜地说道。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剑身。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晋代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鱼肠剑的秘密，原来就在这里！’ 晋代兴奋地自言自语道。 他万万没想到，今晚竟然意外地解开了困扰他多年的难题。他抱着剑身，兴冲冲地跑回铁匠铺，继续开始他的研究。 天下闻名的商人，富可敌国的晋商巨贾单木英，将他名下永宝商行的一部分财产赠予吕布，作为他起兵的资金。 但这笔钱对于吕布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为了解决吕布军的燃眉之急，单木英建议他先从与长城外的胡人进行贸易开始，逐步积累财富，然后再图谋更大的发展。至于长远的目标，则是打通与西域的商路。 由于凉州战乱不断，原本由凉州势力控制的西域商路已经中断。如果吕布能够在这个时候重新打通西域商路，那么他将获得难以想象的财富。 单木英将与胡人进行贸易的任务交给了张辽和呼蛮，并让他们负责管理朔方匈奴部。 由于各地战乱不断，许多汉人和匈奴混血儿，以及一些流离失所的匈奴部落纷纷逃往朔方，寻求庇护，导致朔方匈奴部的人口急剧增加。 这些前来投奔的匈奴部落大多来自“须卜”氏族。须卜氏是匈奴五大氏族之一，但由于长期以来在部落联盟内部的斗争中处于劣势，逐渐被边缘化。 自从南匈奴的须卜骨都侯被暗杀后，残余的须卜部落为了躲避其他部落的迫害，纷纷逃往朔方匈奴部，寻求庇护。 单木英计划利用自己与坚昆匈奴部的良好关系，以及朔方匈奴部的地理优势，将中原的货物运送到坚昆，然后再通过坚昆，将货物转运到西域的大宛国。 坚昆原本是指一个叫做“坚昆”的民族，后来被匈奴征服后，便成为了匈奴的附属部落。但他们始终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地位，并没有完全融入到匈奴的其他部落之中。 坚昆人世代居住在从中原通往大宛国的必经之路上，因此他们很早就开始从事中介贸易，依靠往来于中原和西域之间的商队为生。 单木英从朔方匈奴部挑选了一些精明强干的人，组建了一支商队。这支商队负责将永宝商行从中原各地收购的货物运送到长城外，与附近的胡人部落进行交易，然后再将货物运送到更远的坚昆匈奴部。 永宝商行的商人和朔方匈奴部的骑兵们在东北方向的乌梁素海附近建立了一个据点，作为他们与长城外各个部落进行贸易的中转站。 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到任何收益，但单木英相信，只要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用不了多久，吕布军就能摆脱财政困境，获得充足的资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