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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再次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里时,阿勇和陶桃都在。 几个人正在劝洛逸生回家休息。 “你在这里也没用,人医生护士看着呢!好歹回去把你这身行头换一换,青天白日的,看着怪渗人” 说话的是文虎,他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恭盛附和:“虎子说得有道理,这里有阿勇和陶姐,没什么好担心的。人家医生都说得很清楚,知鱼已经度过危险,暂时不会有事。回去吧!” 关河走近,将手中的文件袋递到他面前。洛逸生疑惑接过,打开来看,瞬间喜上眉梢! 其他人见他这般,狐疑地凑过来看那文件内容。待看清楚时,皆大欢喜。 陶桃喜极而泣,双手捧在一起仰问关河:“河哥,这是真的吗!” 关河木木地点了点头。 恭盛扭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文虎扯他一下:“这不是重点!走喽,这下我们可以安心回去睡大觉了!” “不会是假的吧” 恭盛还是不太敢信,可文虎拖着他朝电梯口走,关河也没打算解释。进了电梯,他扯开肩膀上压着的手臂怨文虎:“都还没有弄清楚,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文虎站真,望着电梯顶上的灯幽幽道:“阿生下了多少心力都没搞定的事他奔波一夜就摆平了,你觉得这详细的情节他会告诉你吗” “你是说他用了非常手段他不就一个保镖嘛哪来那么大本事” 文虎翻着白眼反问:“你这个猪脑袋!一个普通的保镖,阿生会那么信他!你是觉得他很傻很天真” 恭盛一顿,悟了:“看来河哥还真不是一般人。” 文虎点头:“自然。” “那这么看来,知鱼这回是真的有救了” “希望是有的!” 洛逸生拿着文件要去找知鱼的主治医生,河哥把他拖到楼下塞进车里:“上来时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禤医生熬了一夜,人家也要休息,他下午才来!回去休息好,下午再来!” 回到家里,两人吃了陶桃留着的早餐。 一个回房间睡,一个在沙发上睡。 直到下午一点半,关河闹钟响时,两人才同时弹起。 简单洗漱一番,打电话问陶桃知鱼情况后,一路匆匆往医院赶。 “账号” 路上,洛逸生突然说。 “什么” 关河扶着方向盘,注意着左后方想要抢道的大货车,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亲哥的账号” 关河反应过来:“不着急,我给了定金。等移植成功后,才付尾款。” “那定金多少我转给你。” “5万。” “好。” 洛逸生拿着手机操作一翻,关河的手机响了一声。 “河哥” “嗯” “谢谢你!” “……” “说说这位知鱼的亲哥吧!你既然什么都办妥了,想必也把他调查清楚了。” 关河沉默片刻,把他知道的告诉了洛逸生:";姓陈,叫陈金。比知鱼大两岁,因为恶性交通事故撞死了几个人,判了死缓。"; “恶性交通事故” 这有点意外。 “对,就是去年夏天东门那个轰动一时的案子。” 洛逸生想起来了。 具体的不太清楚,好像是撞死了一个司机,一个教授和他情人,情人的弟弟,以及一个三岁的孩子。他还记得新闻上说那嫌犯是死者,就是那个教授的亲生儿子。而他爹的情人的弟弟,又跟嫌疑人是同学,同时,这个同学又强奸了嫌疑人的女友!!! 原来,那个人就是知鱼的亲哥哥。 他记得,当时很多人评论这个事件时,都用了两个字——“冤孽”。 “那……,知鱼的母亲呢” ";生下知鱼不久就吃安眠药自尽了。据说是当年舞蹈学院最有前途的学生。二十年前,还没毕业就成了市歌舞团的首席舞者,叫清澜,有个很特别的姓——玉,玉石的玉。不过……,当时陈教授已婚,孩子都上高中了。是个女孩儿,高三就同母亲去了美国,从那以后再没回来过。也就是说知鱼其实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 关河平静说出的这些话,却让洛逸生大为震动。耳朵里听着关河不急不徐的叙述,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当时的大致画面—— 18年前的暴雨夜。 玉清澜蜷缩在某个大型演出机构的角落里,孔雀蓝演出服浸透着血水,闪亮的钻石发卡卡泛着冷冷的光。她生得花容月貌,模样儿楚楚动人。漂亮的五官却因疼痛隐忍而扭曲,阵痛像钢针穿透脊椎时,她想起下午的彩排——天鹅湖第三幕,王子扶住奥杰塔腰肢的瞬间,观众席上那张冷冰冰、薄情寡义的脸。 还是怪自己太天真,被他道貌岸然的模样所欺骗,她已经瞒着众人给他生了儿子。他说,等怀第二个孩子时,他们就领证。结果,孩子即将临盆时,他老婆王芬和女儿陈辞居然找上了门。 她以为她们会扒光她的衣服撕打游街,居然没有。 “你不要妄想了,他是不会跟你结婚的。他要的是女人和子嗣,你以为你年轻漂亮他会舍不得不会,他可不只你一个可人儿。我是第一个,你不是第二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什么意思” 玉清澜颤抖地问。 “星期天,到这个酒店等我。” 王芬留下一张纸条,带着女儿扬长而去。 星期天,她本来有演出,为此特地请了下午的假。 也是那天,玉清澜才真正认清楚这个表面温文尔雅的教授到底有多无耻。 “每一届他都会挑一个,那就是下一个你。而你,很快就会被弃如敝履。” 果然,不到三天,陈勤寿就不装了。 她怎么哀求、妥协都不管用。 “孩子你不用管,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你这么年轻,性格还挺乖巧,活儿也不错,放心,有的是男人要……但你要是想搞事情的话,你那些讨好我的照片……可能会不小心出现在网上……” “可是我们已经又有了孩子!他马上就要出生了!” “打掉。谁知道是不是我的,不定哪来的野种!” “不!” “你要是敢生,我就敢将你生出来的野种重新给你塞回子宫去!” 她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决定,演完最后一次演出,离开这个城市。 当阵疼传来时,首席天鹅的羽毛裙摆正掠过32圈,玉清澜数着拍子完成最后一个大跳,直到观众席传来惊呼,舞伴们露出惊恐时,她才发现自己大腿内侧蜿蜒的血痕。 垃圾桶的酸腐味里,婴儿的哭声比小提琴最高音还要尖锐。玉清澜摸到脐带时突然笑起来,她想起陈勤寿说要把野种塞回子宫的混账话。生锈的美工刀划过脐带时,血珠溅在垃圾桶";可回收物";的标识上,像一只只红天鹅。 ";所以她就用演出服裹着孩子,扔在了演出中心的后巷"; 洛逸生一脸难以置信。 ";那个垃圾桶正对着演出中心化妆室的窗户,玉清澜看着你抱起孩子才离开的。"; 洛逸生有些哽咽地说:";难怪知鱼每次发病都喊着要听天鹅湖……"; 二人赶到医院,径直走向知鱼的病房。 此时知鱼依然没有转醒,只是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 他们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便一起去了医生办公室。 禤医生看了他们带来的文件,点头道:“有亲属愿意移植,这真是太好了!” 随后,一起讨论了移植准备事宜。 最后,禤医生收起文件,叮嘱道:“不管是受体还是供体,各项指标稳定且达标方可进行手术。所以,去做准备吧!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关河突然接到消息,说陈金反悔了,不愿意了。 众人如遭雷击,洛逸生更是愤怒不已。 关河决定再去找陈金谈谈。 洛逸生冷静下来,说:“不,这次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