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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骨架抬手握住断剑,血池里凝结的冰晶,突然全部悬浮空中。 袁牧耳畔仿佛响起血池里万千冤魂的嘶吼。 “这就是你的底牌” 人皮鬼童歪了一下头说道。 它能感觉到漆黑骨架带来的压迫感。 毕竟极万千煞气诞生的出来的东西,论实力,说不定在它之上。 然而人皮鬼童依旧面无惧色,反倒是深吸一口气,陶醉道:“要是都吞了,绝对能吃饱!” “大言不惭!” 侏儒啐了一口,操控漆黑骨架发起攻势。 邱元吉手中青铜小鼎脱手飞出,三只竖瞳流出黑血,鼎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掌印。 每个掌纹都是逆转的八卦图形。 十二青铜柱此刻完全倾倒,柱基处渗出沥青般的液体。 漆黑骨架每踏出一步,血池中就浮出一具裹着骷髅。 当第七具骷髅现身时,袁牧突然发现它们的站位,暗合北斗七星的勺柄方位—— “乾坤借法!” 邱元吉咬破食指在虚空画符,血符却反向没入自己眉心。 他的护体青光骤然化作锁链,将自己,青铜小鼎与漆黑骨架连接成三角阵势。 “阳阳道气,金光渡厄!” 袁牧打出一道黄符,人皮鬼童也扑向血池,周身符文脱离皮肤组成金色罗网。 当它触碰到漆黑骨架的瞬间,袁牧看见青铜小鼎里面,似乎藏着一块头骨。 在血池众多白骨中,唯一见到的头骨! 头骨的表面锃光瓦亮,红色符文在天庭的位置,和漆黑骨架的一丝分离出来的煞气,紧密相接。 见状,袁牧立即低喝道:“破坏它!” 闻言,人皮鬼童在空中身形一闪,改变方向来到青铜小鼎面前,猛地钻入里面,捧起头骨,上嘴直接啃了一口! 咯吱咯吱—— 嚼骨头的声音传来,漆黑骨架胸腔内,顿时喷出腥臭的黑色粘液。 十二青铜柱轰然消失,柱体上面的梵文,却如同活蛇缠绕住邱元吉的四肢。 “竟然,竟然吃了!”侏儒发出难以置信的叫声。 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场面! 没有什么激烈的对抗,只是单纯的将那块头骨吃了! “没什么味儿。” 三两口将头骨吃完,人皮鬼童咂咂嘴,表情有些遗憾道:“还是不如魔气或者煞气。” 话音未落,青铜小鼎发生炸裂,飞溅的碎片里涌出无数怨灵! 这些怨灵扑向邱元吉,将他拖入血池旋涡。 漆黑骨架发出不甘的咆哮,心口断剑上的“不败”二字突然离剑飞出,化作两道金光没入袁牧双瞳! 这光芒速度极快,快到袁牧根本没有防备! 袁牧只感觉自己眼窝有些发热,但持续了还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就没任何感觉了。 轰! 漆黑骨架消失,邱元吉忽然面色惨白的跪倒在地。 他体内的精血已经完全被消耗一空! 此刻的他,虚弱的连小孩都打不过。 “废物,你也是废物!” 侏儒发出不甘心的叫声,用力在邱元吉的身上踹了两下。 邱元吉毫无反应,脸色继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灰白。 没了精血,血祭之术自然不攻自破。 此刻血池也恢复了平静,那些梵文已恢复鎏金色泽,漆黑骨架也渐渐消散。 人皮鬼童找准时机,冲上去将煞气吞噬干净,最后只剩下血池边上的断剑。 袁牧拾起断裂的剑柄,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字,是古梵文。 但袁牧只认识其中几个字,内容应该和时间有关。 侏儒还在叫骂,邱元吉这会儿显然已经命悬一线,就剩下一口气。 人没了精血还能活,但绝对活不久! 精血没了一滴便能让人元气大伤,更何况消耗掉全部的精血。 袁牧本以为侏儒会放弃邱元吉逃之夭夭,结果下一秒,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侏儒忽然青光一闪,体型从四尺变成了一米八的个头! 紧接着摊开手掌,一个满口獠牙的奇怪东西,从他手心里钻了出来,在空中体型也开始暴增数倍。 从巴掌大瞬间变成一层楼高。 有点像是河豚,没有脖子和尾巴,眼睛也看不见,只有一张大到夸张的嘴! 袁牧没见过这个东西,眼睁睁看到它一口将邱元吉吞了下去! 绝对是吃了! 袁牧甚至听到了咀嚼的声音。 “最后也就这点用处了。” 随着体型的变化,侏儒的声音也成熟化。 他外表看着和正常人无异,就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青年形象。 “袁牧,我记住你了。” 青年转过身面向袁牧,嘴角上扬,眼中带着一丝疯狂道:“那块牌子你可得给我保管好了,来日我定会找人来取……” 话锋一转,他嘶鸣着发出笑声:“你的人头!” 说罢,黑烟自脚下浮现,身影连同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不追就这么放他走了” 看到袁牧没有任何反应,人皮鬼童纳闷道。 “留住他不太容易,没必要花这个力气,以后肯定还会再见。”袁牧目光深邃的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淡声道。 “这说的也是,他气息怪邪性的,人不人,鬼不鬼,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人皮鬼童赞同的点点头,旋即嘿嘿一笑,摸着滚圆的肚皮道: “这下我可算是吃饱了,那具漆黑骨架是万千怨气集合而成,我至少吃了三分之二!” “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你都不需要进食了”袁牧淡笑道。 人皮鬼童舔舔嘴,笑道:“答应我的可不能赖账,我这会儿得去好好回味回味。 这黑色骨架的煞气很是精纯,我得尽快吸收。” 说罢,身影直接消散了。 袁牧长舒一口气,也没有多加逗留,来到前院,一眼就看到了房檐下的陈家三人。 “大师,当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他并非您的朋友,您……” 陈如生早就在心里打好腹稿,结果说到一半,就被袁牧打断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陈老板不必介怀,至于这后院的损失……” “也不需要您赔,真的,您别和我客气!”陈如生忙不迭的说道。 “行,那便多谢陈老板的慷慨。” 袁牧点点头,懒得搞欲拒还迎那一套,说完便坐上陈如生安排的车,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