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舍与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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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点头表示同意：“我确实有这个计划。蝗灾过后，许多百姓失去了庄稼，如果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他们可能会饿死。 正好我这里需要人手，我打算多招些工人，扩大生产规模，这样你也不用天天催订单了。” 黄悦心回应道：“你早就该这么想了。” 扩大生产的事情自然交由甜菊负责。姜棠从张府回来后，李妈妈告诉她米乐有事找她。 姜棠来到花厅，发现米乐已经等了很久，一见到她，米乐立刻下跪磕头。 姜棠吃了一惊，担心米乐出了什么事，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是受伤了还是受了委屈” 米乐磕了三个响头，声音略带沙哑：“夫人，小的辜负了您的教导，对不起您！” 姜棠感到困惑：“这是怎么回事” 米乐于是讲述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帮二少爷和程思琪小姐传递书信和礼物，一直瞒着姜棠。 但今天和曹天乐的书童闲聊时，他得知曹天乐原来的书童因为替曹少爷隐瞒去青楼的事情而被打死。 米乐听后心里一惊，想到自家少爷虽然没有去青楼，但也和程小姐私下往来，他一直瞒着不报，担心自己会被夫人打死或者发卖。 姜棠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猛地站起身。她记得年初曾询问过林浩然，是否有成家的打算，他当时回答说，想等学业有成后再考虑。 怎么现在却与程思琪私下有了往来而且，程思琪的身份让姜棠感到头疼。 如果林浩然看上的是别家姑娘，姜棠定会乐见其成，亲自请媒婆去提亲。但程家与林家地位悬殊，程家不可能看中林浩然。 对于私下往来，作为现代人的姜棠并不排斥，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年轻人恋爱中的小甜蜜。但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行为是不被接受的。她决定晚上要和林浩然好好谈谈。 看到跪在地上、身体微颤的米乐，姜棠连忙安慰道：“别担心，你是二少爷的书童，这些事也是他让你做的。不必自责，以后如果二少爷再有不当行为，你再告诉我。现在先下去休息吧。” 晚餐过后，姜棠特意留下了林浩然。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程家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林浩然一怔，没想到自己和程思琪的事这么快就被母亲发现了。 “母亲，我对思琪心生爱慕。”他坦白道。 姜棠叹了口气，提醒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与程家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 林浩然坚定地回答：“等我考上进士，我一定会上门求娶。” 姜棠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娘相信你。但程小姐明年就要及笄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林浩然点点头，他本就计划明年参加县试和府试。 姜棠继续说道：“我明白你对程小姐的心意，但喜欢一个人，就要为她着想。 你们尚未定亲，私下频繁接触若被外人知晓，对程小姐的名声极为不利。 我建议，在正式定亲之前，你们不要再私下见面了。你好好考虑我的话。” 回到房间，林浩然看到米乐跪在门外等候。他心中有数，定是米乐将他与程思琪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对此，林浩然心中不悦，却也未加理会，径直走进房间。米乐不敢起身，便在门外跪了整夜。 林浩然在房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姜棠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 他知道母亲的话不无道理，私下与程思琪的接触确实不合礼数，但他有时也难以抑制想见她的冲动。 这世道对女子极为苛刻，若此事传开，程思琪受到的伤害将是最大的。 天色渐亮，林浩然终于打开房门，唤米乐进屋。米乐跪了一夜，双腿早已麻木，但他还是强撑着站起来，跟随林浩然进入房间。然而，刚一站起，他的腿突然一阵麻痹，使他跌倒在地。 经过一夜的冷静思考，林浩然的怒气已消减许多。毕竟米乐跟随他已有半年，他对他也有了感情。他伸手扶起米乐，语气温和了许多：“起来吧，别跪着了。” 林浩然扶起米乐，让他坐在凳子上。米乐满脸羞愧，声音颤抖：“二少爷，小的错了！能成为您的书童，是我三生有幸。 我害怕失去这份荣耀，更害怕夫人会因这事责罚我，所以才一时糊涂，将事情告诉了夫人。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米乐昨日的确被恐惧笼罩，他不仅担心自己会因此丧命，更担心林浩然会因此将他逐出。整日里，他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林浩然虽然心中已无怒意，但仍需给予警告：“这次我就原谅你，但若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我将不得不将你逐出家门。我身边的人，绝不能背叛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向母亲透露此事，自然有我的考虑，你不必越俎代庖。明白吗” 米乐立刻跪下，重重磕头，以表忠心：“谢二少爷宽宏大量，米乐铭记于心，今后绝不敢擅自主张。” 林浩然微微点头，示意米乐起身：“好了，起来吧。今天你去找小菊，将这封信交给她，让她转交给程小姐。” 这封信，林浩然反复斟酌，字字推敲，只希望程思琪能明白他的心意。 米乐小心翼翼地接过信件，心中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再让二少爷失望。他轻声问道：“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林浩然沉思片刻，摇摇头道：“一切都在信中” 米乐点头，心中明白这封信的重要性，他郑重其事地将信收入怀中，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迅速。 林浩然目送米乐离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份感情之路不会平坦，但为了程思琪，他愿意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沉浸在书海中，等待着命运的下一个转机。 程思琪收到信的时候，非常的开心，这是林浩然第一次给她写信，虽然他们时常送对方一些东西，但从未写过信。 信中内容如下： 往昔诸事，清晰可见，在下实钟情于小姐。 唯恐有损小姐清誉，日后无法时刻相伴，然心之所属，从未有变。 还望珍重，待金榜题名，必当登门求亲，以正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