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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又呆呆站了许久。 他这一生倒还真是走的匆忙,就这么离开了也不知道师父师娘他们会不会伤心。 还有云姐,自己还答应她要去参加她的庆生宴。 有许多朋友也是新交的,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跟他们好好聊聊…… 总感觉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忽然间就这么死了。 苏落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本应该是死的,活着也只会给他人添麻烦。 但是现在看来,他自己或许也会感到不甘,明明自己才找到一个能够继续前进下去的机会…… 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苏落搓了搓鼻子,站了起来然后深呼吸了一下。 没关系,至少自己可以重开了,遭这么个老罪,总得给自己投个什么王室宗族里面去吧 也不用很大,一个能够让自己安生度过一辈子的小国家就行…… 他已经胡思乱想了起来,可是一旁的招呼声却突然将他拉回了现实。 “你在干什么” 苏落愣了一下,发现一艘船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停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这船相比那些摆渡人的船要大上不少。船上除了一个撑船的之外,还有四个身着铠甲的阴吏。 这些阴吏头戴青面獠牙的铁制面具,眼洞处泛着两点幽绿磷火,身披老旧的黑铁鳞甲,甲片缝隙渗出缕缕灰雾,随步伐在脚下凝成霜痕。腰间横挎一柄细长唐刀,刀鞘裹着褪色的符布,鞘尾磨损处露出暗红锈迹,似干涸的血渍浸透百年。 刀未出鞘,已有刺骨寒气溢出。刀柄缠着发黑的麻绳,绳结上坠着枚裂开的青铜铃,随步履晃动时发出空洞的“叮当”声。 阴吏行过之处,冥河黑水微微凝滞,船只悄然后退,仿佛连亡魂都本能避让这股森冷煞气。 苏落看着面前的船,又指了指自己:“我吗” “除了你,这儿还有别人吗” 他们的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感情,加上这算不上客气的话语声更加显得有压迫感。 面具之下没有眼瞳,但是苏落能感觉他们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呃……”苏落想了想,大概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将自己的经历给说了出来。 几个阴吏听完后沉默了一个人,随后开口的依旧是为首的那位。 “既然你从归墟来到这黄泉路上,那就说明你的的确确是死了,至于为何无人渡这确实是尚未可知。” “不过既然都来了,那就先随我们去酆都城吧。” 苏落点了点头,或许自己没有人渡确实是有所疏漏。 对方说自己是从归墟而来,归墟或许指的就是自己当时遇到的那个巨大的漩涡。 见阴吏在上面给自己腾出了位置,他便抓住了船边准备爬上去。 然而当他的手抓住船边的时候,整个船都开始倾斜了过来。 苏落只觉得这船很轻,感觉就跟纸船一样。 所有的阴吏看见这一幕,全都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唐刀如同闪电一般从他们身旁迅速抽出,寒光四射之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地对准了苏落。 “后退。” 苏落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立刻松开了手:“什么……什么情况” “你是冤死鬼为何身上没有怨气” 苏落听着一愣:“我不是冤死鬼。” 他这算是冤死的吗不算吧。 他这是战死了,又不是被人所构陷,怎么就成冤死鬼了 “没有怨气没有怨气为何这渡船载不动你”阴吏之前一直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上此时也带着一丝不解。 渡船不渡冤死鬼,怨气太重渡船是载不动的。 但是阴吏没有在苏落身上看出任何怨气,这些带着怨气的怨鬼身前都有执念,也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回到阴间选择投胎转世。 那就很奇怪了,为什么这渡船载不动眼前这个青年 “这显然不是一个怨鬼,倘若是怨鬼这黄泉路怎么可能走的动早就沉入河底化作这河中阴气了。” 开口的是站在靠后位置的一个阴吏,他的声音听起来和领头的这位一样阴冷,但是要苍老许多。 “先带回去看看吧,兴许是他生前的体质较为特殊,渡船渡不了他的神魂。” 身后的老阴吏又开口说道,随后率先将刀收了起来。 “虽然看你不像是什么恶魂,但是光渡船载不动就不是小事。” “不过你能在黄泉路上行走,想来也并非常人。” “就跟着我们的渡船走吧,但是可不要有什么小心思。” 言罢,那老阴吏敲了敲船边。船夫点了点头,随后就撑着船离开了岸边。 而在这一段过程之中,除了那个老阴吏,他们的眼光都未曾从苏落的身上离开。 “老前辈,你说他体质特殊,可是我们都在这儿数千年了,生者的体质在特殊,死了也只是一道魂魄罢了。” “怎么会有人生前的体质能够影响到死后” 领头的阴吏口气没有任何起伏,但是话语中的疑问是很明确的。 老阴吏偏过头看了眼后面的苏落,说道:“冥界自荒古便存在,你没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必问这么多。” “有什么问题就带他去牛头马面将军那边,等他们看过了自然就有说法了。” 而在船后面,苏落虽然有些无奈,不过他也不打算惹什么麻烦,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船的速度也不算快,苏落很容易就能跟上。 漫步在黄泉之上,天上黑色的夜空被不同颜色的星河撕碎。 每隔一段距离,黄泉路上便会出现一艘体型不小的船只。 这些船只上也是和苏落遇到的一样的阵容,几个阴吏身负唐刀,站在船上静静地打量着每一艘过往的船只,应该是在维护黄泉路的稳定。 或许是因为在冥界的缘故,苏落步行许久也没有感到疲惫。 他就这么跟着无数船只走着,直到巨大的城墙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