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术之锏钺」–约翰·D·汤姆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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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大小姐应该知道为什么……阿莱斯特大人对一颗叫做「sirius」的星星又爱又恨吧……” 也就是璃未对林修说过的那个故事。 「符文」魔法连接了所有的星星，除了那颗天狼星。 “当然知道，他的魔法居然对它无效。” “「星之相位图」上的六颗星就是第七颗没有画上去的那颗星的陪衬。而那颗星就是天狼星，同时也是你冉林修的眼睛……” 也就是说。 璃未无意间给林修取的名字却正好对应了现实。 他确实是「天狼星」，各种意义上。 并不是像古老传说中那样所谓星的子嗣，而是林修的左瞳孔中有与天狼星光芒一样的「相位核子」。 “所以你和我父亲很早就知道这些了可是我父亲为什么连相位图连一眼都没看过就丢在古邸了” 璃未想不明白父亲阿莱斯特和母亲艾敏究竟设计做什么…… “安娜夫人应该提到过阿莱斯特大人的想法吧……他只是不相信真的存在这样特例的瞳术师，但「冉氏魔眼」依旧能够在魔术界排上号。 只是林约瑟逃避了最正确的方向……可能阿莱斯特也没想到，林约瑟自己的儿子却走着最正确的，改变被强行逆转历史的方向。” 约翰d汤姆森示意自己需要休息，璃未允许他坐在桌旁的板凳上。 林修主动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既然你也是瞳术师，你应该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吧，看你侧颊和手上都有伤疤。” “都是过去事了，林修大人你应该也不想提过去吧。” 他抬头看了林修一眼。 像是前辈看后辈那样，包含着钦佩与希冀。 “这倒是。有些冒犯，见谅。” “至少，最后被阿莱斯特大人发现并且栽培着，一直隐藏着身份才活到今天。” 阿莱斯特是将他从鬼门关头救回来的。 否则，他确实就死在教会刀下了。 那一年，约翰二十五岁，有着右眼魔瞳，但瞳术几乎什么都不懂。 正是这一点，他也成为了已经成为魔法使的阿莱斯特的第一个「试验品」。 打破了长久以来魔术教会对于「瞳术师」的谎言。 “至于复仇，当时他说还没到时候。他常常偷偷和我聊起林约瑟先生的故事，但终归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了的历史嘛。” “其实我不太想听这些。越听，压力越大。” 林修更想要知道关于自己的秘密，尤其是自己左瞳的秘密。 “我见面一开始称呼你为准第七魔法使，似乎林修大人没有在意。而我和你打斗时候，也一直叮嘱你使用相位魔术，都是因为林修大人你现在左眼已经和「星之相位图」连接，这是解锁冉氏魔眼第六法的钥匙……” 冉氏魔眼第六法和第七法对于林修来说算是两种拓展形态。 本质上和第五法一样，只是存在方式不同。 “约翰先生居然知道这么多冉氏魔眼的细节吗” “其实我根本无法了解，但是阿莱斯特大人什么都知道。他一直渴望能见到令尊来着。扯远了……魔术界不太平，就缺一个能够从根基摧毁恶势力残余的正义的魔法使……而你……” “怎么又开始给我戴这样的高帽子。我确实有成为魔法使的想法，但我并不想成为什么「救世主」，这样是最虚伪的圣人标签。” 林修牵着璃未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打开电视。 很有松弛感。 但他的思绪自然不平静，反而十分复杂。 “但……总会需要的。就像自然界不可避免的生态位……” “不，自然界也不存在神。” “但是……人难道不就是自然界的「神」吗” “但人会被自然反支配，这点来看，自然永远比人要伟大。所以自然魔法使才是第一魔法使，而即使我成为魔法使也只是第七序列。” 林修半苦笑半调侃着抚弄着璃未的银发。 有些刻意地提醒以管家身份的约翰该离开古邸主楼了。 “林修大人比我懂得多，也透彻的多。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 “这就打算走了” 少年提高音调，叫住了背影有些落寞的管家。 “我存在于此的意义已经结束了，我的金瞳算是保命符，刚刚将林修大人已经即将到达第六法程度的魔术波抵消掉，也算是值了吧。” 他仰起头，自我肯定地闭上眼点了点头。 似乎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其实他在阿莱斯特那里得到过一个称呼——「术之锏钺」，意为魔术界的重装战武。 很类似，很直接的比喻。毕竟约翰确实是在防反突袭领域很拿手的「魔防刺客」。 但实际上，他自己知道自己还不够格。 “何不留在这，我想多个同伴，可能对未来的战斗都要更有底气一些。” 璃未倒是不太乐意。 戳了戳他的腰子。 “喂……他在这不方便吧……” “当然不是让他住这，我只是说，从今开始，他不光是咱爸雇佣的管家了，而是我和会长大人一起雇佣的。” 说白了，也算是养自己的势力了。正好本来就是一家的底细，也不用担心什么。 “原来……修你不打算和我一个人冒险了！” 魔女占有欲再一次爆发起来。 敏感起来的魔女恨不得直接当着管家的面把「皎心」横在他脖子上。 “不是啊，只是相当于多个眼线和助手，在关键时候，有人手还是很重要的。平时我当然还是和亲爱的璃未姐姐共闯天涯海角啊！” 还好林修越来越懂得解除璃未的敏感误解，这才让她重新恢复正常状态。 约翰d汤姆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呆呆站在古邸门前，进退两难。 “怎么样考虑一下。只要听我和璃未的话，少听点阿莱斯特大人的话……” “额，可是……再怎么说，也算是林修大人您的岳父……不太好吧……” “又不会不给你报酬，况且……”林修瞬间面目变得严肃起来，“也应该知道「清魔」的事情了吧。” 约翰的消息确实很敏锐，不需要林修过多废话，他都知道林修接下来的话语。 “是，现在我也很难有别的更好的去处。” “这就对了嘛。下次让你和冠位武器师苍梧白夜见一面，他可是在瑟尔崴解决教会，一举洗刷三十年瞳术师耻辱的功臣。” “他的大名确实早有耳闻，也难怪林修大人能够这么顺利走到今天，人际方面也是丝毫不逊色……” “你看你，又夸。” 林修拍了拍桌子说道，以示不适警告。 “其实都是肺腑之言。” “对了，关于古邸主人的故事，约翰管家你了解多少” 少年刚停止问话，璃未便接了上去。 关于古邸主人和其他各种各样秘密，她都相信约翰d汤姆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古邸的第一代主人，是一位不知名的梦境魔术师，第二代主人是前代「冠位」筑术师，第三代主人是魔术师化学家f.j.库苏夫。” “原来如此，这样就说的通了。” 古堡什么的不是库苏夫的杰作，而是那位「冠位」筑术师的杰作。 而正好说到第一代主人梦境魔术师。 林修回想起来第一次睡在古邸时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