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自然幻境破碎：威尔、「清魔」与「涅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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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黑昼即使穿上了苍梧白夜特制的防冻作战服也还是瑟瑟发抖。 她的眼神很是痛苦，即使这样，却也包含着相信白夜的「爱意」。 “冷的话，来，我抱着黑昼走就不冷了。”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白夜每说一句话，液化白雾都能把眼睛迷住。 飞舞的雪花在强风扑面，别说方向感了，就连知觉都快要因为超级低温而消失。 虽然距离传说中的绝对零度还差的很远很远。但零下三四十度的可怕程度已经是普通人完全扛不住了。 白夜把黑昼死死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地走着。 “白夜哥哥……这里到底是哪啊……” “是魔术幻境……不对，是魔法幻境才对。普通幻境我是可以完全免疫的……” 这是「自然」魔法打造出的「自然」魔法幻境，对于低于魔法使档次的魔术师都是降维打击。 哪怕是阿莱斯特雅明用「符文」魔法费力打造出瑰宝般的「符文」魔法幻境，也基本要处于下风。 因为「自然」高于一切本就是已经是规定好的魔法顶点。 “那怎么办白夜哥哥……我快，要窒息了怎么办……” 这时苍梧白夜才意识到最恐怖的一点。 这个幻境里的自然环境，正是阿空加瓜山接近山顶处的环境。 极度缺氧，极度冰冷。 假如是在珠穆朗玛峰也几乎是一样的状态，还会死的更快。 「自然」魔法与「符文」魔法，分别代表自然与人最高顶点的魔法。 区别也就在于，一个是利用天然存在的事物到极致，另一个是利用人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到极致。 就算如此，第一与第四之间的鸿沟也还是很难打破。 “黑昼，继续和我说话。千万别睡，别睡啊……” “嗯……白夜哥哥我想家了……好想……好想永远睡在哥哥怀里。” 黑昼的心率越来越不稳定，眼神也越发迷离，很难专注盯着白夜了。 “别，不能睡。黑昼听话，听哥哥的话啊，别睡……” “好，我知道白夜哥哥现在有点害怕有些话好想现在就告诉哥哥……我……我爱……” 说不清楚话的她愈发感到窒息，苍梧白夜也精神恍惚起来。 不说话会睡过去，说话会加剧缺氧…… 往前进的脚步却还没有停止…… 就在苍梧黑昼微闭眼睛的时候，白夜没有丝毫犹豫将嘴唇吻上去。 然后撬开牙齿与舌头，为她输氧。 即使效果很差，他也想不到任何其他点子来拯救黑昼了。 他开始责备自己过于想当然。 犯了不稳重而冒险的错。 “唔……唔……哥哥……” 这是黑昼和白夜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接吻，而不是只是亲吻脸颊。 “对不起黑昼……如果真的死在这……我也要让你死我怀里……” “明明是我太累赘了……白夜哥哥……” “原本想找个更加合适的机会对你告白……可……怎么感觉没有希望了呢。” 白夜的颤抖愈发剧烈，嘴唇和黑昼一样开始毫无血色。 暴风雪更是演都不演地恨不得直接淹没两人。 原本就已经站不稳的白夜瞬间滑跪了下去，依旧死死搂抱着娇弱的黑昼。 苍梧黑昼轻声在白夜耳畔最后诉说： “白夜哥哥……做我的恋人吧，虽然可能余生很短暂了，但哪怕只有一秒，也是你的呢。” 可此时白夜也已经在窒息的边缘。 最痛苦的，是连回应的力量都即将没有了。 “好……我……愿意。” 但黑昼没听见哥哥的这句话就已经晕了过去，白夜也抱着她倒在了一米厚的雪地中。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他察觉到了人的气息。 远处有人朝自己和黑昼方向走来。 但结果是什么，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 当白夜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黑昼也还在自己身边睡着。 他们在一张很大的床上，房间看上去也很有异域风格。 “黑昼，黑昼！” 白夜摇了摇她的肩，但她撒娇地嘟哝着。 “不嘛……白夜哥哥让我睡会……” “我们怎么会在这……之前是在哪来着旅馆不对……登山……然后……” 像是喝酒喝断片了一样，完全记不清晕倒前发生了什么。 “白夜哥哥……唉头有点晕晕的，我记得你一直抓着我的手登山来着……难道是梦么……” 她缓缓起身，望了望白夜又看了看房间说道。 显然苍梧黑昼甚至连哪些记忆是真哪些是假都搞不清楚了。 噗啪—— 房间门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女仆装的年轻女孩，叫做菲儿格雷戈。 她乖巧地看了醒来的白夜和黑昼，愣了一下后俏皮地眨了眨眼，莞尔一笑。 “唉你们醒啦，那我去叫叔叔过来！别乱动哦。” 苍梧兄妹一脸懵圈地看着她刚进来看一眼就跑出去。 几分钟后，顾格瓦赶紧来到房间。 在苍梧白夜和苍梧黑昼看来，这是一位面容沧桑的白绿瞳中年男子，一头棕色的卷发，搭配身上有些土旧的黑白礼服显得憨厚可爱。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你又是谁” “你们叫苍梧白夜和苍梧黑昼对吧，我叫顾格瓦，也可以叫我约克格雷戈，正是你们来此地要找的第一魔法使威尔的干儿子。” “啊……我想起来了，我和黑昼是不是……进了什么幻境……来着” 憨厚大叔提到威尔瞬间让白夜想起来遗忘的记忆。 “对，你们想从安第斯山脉的峭壁罅隙处直接来德赛，结果被我爸威尔的安第斯魔法幻境捕获…… 还好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能瞬间传送到阿空加瓜山顶，不然你们真就要一命呜呼了。” 黑昼也想起来了，还想起最后给白夜哥哥表白，但是没得到答复就晕倒。 脸上微微泛红起来。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谢谢老爷子了，那……他在哪我们可以见他吗” “哈哈，当然可以。他也很迫不及待想要见见你这位名声在外的「冠位」魔术师呢。” 苍梧白夜牵着黑昼的手缓缓走出房间，下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的白发老人。 苍白头发完全垂地，胡子更是把威尔格雷戈的慈祥与威严完美中和在合适的位置。 白绿色如同水晶翡翠的瞳孔中像是镶嵌着六芒星魔印般帅气。——也是天生的魔术刻印。 但不是瞳术师的魔眼。 “哦哟，看来白夜先生和黑昼小姐身体还是挺不错啊，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呢。” 威尔老爷子显然口齿伶俐，腿脚也很利索，根本不是欧诺萨斯所说的那样苍老。 “尊敬的第一魔法使威尔大人，很抱歉来时冒犯到您的幻境了。” 白夜少有的这样谦卑主动鞠躬。 “以后不需要这样毕恭毕敬，可以直接叫我威尔，就像我叫你白夜一样。” “对了，杰克他因为中途……” “唉，不用说了，他已经告诉我事情缘由了。本来还纳闷你们怎么闯进去的，埋伏欧诺萨斯怎么还把自己人埋伏了。” 威尔轻轻放下报纸，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然后示意苍梧白夜和苍梧黑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白夜和黑昼也只能听话缓缓坐下。 “第十八届沃克拉曼魔术会，居然能够闹出这么大的事。可惜我没在场，不然和白夜你那瞳术师哥们足够把「清魔」当场封印五百年。” 这还真不是威尔格雷戈的马后炮。 「清魔」最恐惧的「相位」魔法与「自然」魔法，林修的左瞳第五法可以作为相位代餐，就缺「自然」魔法了。 “但是「涅古之心」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