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水门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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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坏爆发的那一刻，三大仙地都感受到了这可怖的能量。 龙蛇洞内，善于感知的白蛇仙人从睡梦中醒来，“这……大范围的死亡气息是从哪里来的” 湿骨林的蛞蝓仙人抬起圆滚滚的脑袋看向雨之国的方向，长叹一口气，“风雨欲来啊。” 妙木山的蛤蟆仙人则一头雾水，“怎么可能！预言居然变了！” 它试图拨开迷雾，重新窥探命运，但所见皆为不祥的红黑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此时，另一边。 卑留呼好歹也是曾经木叶的上忍，这些刚转换的崩坏兽和死士还算不上他的对手。 只是卑留呼搞不明白的是，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看好的实验素材怎么就变成黑乎乎的一坨了！ 他纠结地看着被束缚住的死士叶仓，变成这样的叶仓还能不能用来提取灼遁了啊 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研究员的好奇占了上风，卑留呼决定先搞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再说。 如果他的感知没问题的话，这些本该是死尸的家伙竟然又活了过来，还站起来攻击了他，这么奇特的景象卑留呼总得研究个明白再说。 卑留呼打算就近进行研究，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由于这一片崩坏浓度上升，所有对崩坏能没有抗性的生物都被转化成了怪物。 一无所知的卑留呼在其中走动，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被动吸收着崩坏能。 …… 三人刚回到了木叶的营地，就看到了急匆匆的水门。 “还好你们回来……”水门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弟子们，最终把视线停留在栖云的右眼上，“栖云，你眼睛怎么了” 栖云：“遇到砂忍了。” “普通的砂忍可不会让你受伤。”担忧的水门想要揭开栖云的护额查看，结果被栖云躲开了。 “小伤而已，不必担忧。”他说道。 “那个砂忍好像也不普通。”带土主动站出来给栖云解围，“她说她叫叶仓，似乎是个挺厉害的家伙。” 与叶仓对上的是栖云，带土倒是没感觉叶仓有多牛逼，但想起她一开始鼻子朝天的高傲样子，带土认为叶仓肯定还是有点水平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自大。 “灼遁叶仓！”水门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叶仓的名号还是有的，“你们真的没事” “真的。”卡卡西用力地点了点头，用真挚的眼神看着水门。 “那就好。”水门松了口气。 至于栖云的眼睛，他相信栖云一向是有分寸的，不让看就不让看吧。 “我有急事找大蛇丸大人报告，你们先去休息吧。”水门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带土，有你的信。”后勤小哥眼尖地看到了他们一行人，便挥舞着手中的信，大声喊道。 “欸哦，谢谢。”带土接过信，直接拆开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吗”卡卡西问道。 带土嘴角勾起，笑道，“是好事，美琴姐怀孕了，刚刚检查出来，已经两个月了。” 他叹口气，嘟囔道，“也不知道新年的时候能不能回去一趟。” 栖云的视线却定格在刚刚被送进帐篷的伤员身上，那个情况不明的伤员身上盖着白布，看不清到底受了什么伤，但是栖云总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和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同源。 栖云快走几步，跟着医疗人员进入了临时医院。 “欸栖云” 带土和卡卡西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看到医院里的场景后，栖云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医院接收的病患比他们离开时相比，多了五六倍，而且新到的病人都发起了不明的高烧，陷入意识不清的昏迷。 医生对此一筹莫展，只能对病人进行物理降温，但很明显，效果不大。 “你们，有受伤吗”有护士抽空问道，“不需要治疗的话，请离开，我们现在很忙。” “这些病人……”栖云看向不远处的病床上躺着的病患。 他正艰难地喘息着，仿佛吐出的是自己的生机，眉间的黑气浓郁，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他。 “传染病吗”卡卡西皱起眉。 战场上因为尸体太多，非常容易爆发瘟疫，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兄长，我们得离开这里。”他说道。 万一被感染就非常不妙了。 “传染病……不……不对……”栖云握紧了拳头，“我们得立刻撤离。” 他转身离开医院，向指挥所走去。 栖云的反应实在过于严肃了，带土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是和崩坏有关吗” 栖云的脚步一顿，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崩坏的目的可是毁灭世界，祂带来的能量虽然强大，但非凡人可触及。 栖云能感受到那些病人身上的崩坏能正越来越多，但相对的，他们身上的生机也在逐渐消逝。 已经没救了。他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 栖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们先回医院守着，有什么异变立刻来找我。” 带土和卡卡西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水门正在和大蛇丸禀告自己的遭遇。 砂忍在正面作战能力比不上木叶，傀儡师的特性决定了他们的作战方式，他们潜伏在村落和树林中，用傀儡和毒陷阱伏击木叶的忍者，令人防不胜防。 水门此次跟着侦察部队一起行动，准备随时支援。 为了获得更多关于砂忍的情报，侦查部队分成几个小队，他们随身带着各色的信号弹，绿色的是遇到了敌人，但己方占据优势，黄色的是与敌人势均力敌，需要支援，红色的是最紧急的情况，通常由最后一人发出，意味着这只小队已经团灭。 一般情况下，由侦查小队发出的信号弹都是绿色，偶尔会有黄色的出现，但今天的情况显然有所不同。 在分散开来后的没几分钟，第一个小队就发射了黄色的信号弹，随后其他小队都接二连三地发射了黄色信号弹。 这什么情况砂忍要大总攻了耗费这么多的人力就专门对付他们的侦查小队 水门一头雾水，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浪费时间，利用飞雷神赶到了第一个发出支援信号的小队。 面前的景象令水门神色难看。 他的同僚到处都是。 鼻尖充斥着血的气息。 “波……风前辈。”树上传来微弱的呼喊。 还有人活着 水门连忙一跃到树枝上，可眼前的小小少年已经几乎被拦腰截断，已是弥留之际。 “有……有怪物，快……快走……”他趁着最后一口气说完，瞳孔就失去了光泽，没了气息。 怪物 水门冷着脸拿走了他的护额，跳下了树。 他真的很想去调查所谓的怪物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不行，时间就是生命，还有其他小队需要他的帮忙。 当抵达下一个地点时，水门终于发现了这所谓怪物的真面目，一群变异的猿猴，浑身冒着黑气，獠牙外翻，眼睛闪着红光，每只都有四五米高。 苦无根本刺不穿它们的表皮，而是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而这些变异猿猴的一掌就可以将几棵参天大树挥倒，这样的力道作用到人体上，结果显而易见。 普通的中忍绝对不是它们的对手，水门当即下了决定，让侦查小队全部撤退，任务已经没法继续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 “你们赶紧回去。”水门紧紧盯着这些变异的怪物，头也不转地对着剩余的人说道。 “好的，波风上忍。” 侦查小队损失惨重，剩下的人也不勉强自己，干脆利落地撤退了。 “奇怪，这些怪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水门眉头紧皱，“是砂忍的新型傀儡吗……” 但他很快就否认了这个猜想，“不，不可能。” 砂忍要是有这个本事，干嘛不在正面战场用这些大杀器，反而把这些用在负责情报的侦查部队上。 不安的预感非常的强烈，如同尖刺穿刺神经。 水门握紧苦无，他刚刚不是没试探过这些变异怪物，但手中的苦无就连防都破不了，要不是有飞雷神，他恐怕就要被打中了。 “那是什么……木叶的武器” 陌生的声音响起，水门更小心地隐蔽自己，观察着下方的砂忍。 变异怪物，或者说崩坏兽们，发现了这些再次冒出来的人类们，对鲜活生命的渴望让它们扑向莫名其妙的砂忍们。 “什么……啊啊啊啊！” “怎么可能！” “额啊啊啊！不要过来！” 砂忍遭到的待遇与木叶的侦查小队并无不同，甚至更加惨淡。 引以为傲的傀儡就像纸张一般被毫不留情地撕碎，脆弱的人体更像四散的纸带和彩片到处乱飞。 水门脸色苍白，喉头中恶心反胃的感觉不断。 虽然作为忍者，他也执行过不少需要取人性命的任务，但水门心理又不变态，他下手又狠又准，一击毙命就完事了。 可眼下的场景分明就是虐杀，是任何心理健康的人都难以接受的。 趁着崩坏兽们还没发现自己，水门连忙一个飞雷神离开了。 “这些就是我要说的。”他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那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物种”大蛇丸饶有兴趣地问道，他的表情更加跃跃欲试，明显想要逮住水门口中的怪物看看究竟。 “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水门厉声道，“大蛇丸大人，可那些怪物不是普通的忍者可以对付的。” “那么你想要撤退”大蛇丸冷冷地反问，“你知道我们一旦在砂忍的战争中后撤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吗包围我们的豺狼会认为木叶怕了，曾经压制他们的庞然大物虚弱了，那么他们就会一股脑上来想要杀死我们。” 他看着水门苍白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说道，“继续下去只是我们和砂忍之间的事，可是一旦后撤，那就是会不会发生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事了。” “现在的木叶可承受不起这样的战争，一旦第三次忍界大战发生，恐怕刚毕业的学生都会被送上战场，波风上忍，你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水门不得不承认大蛇丸说的有道理，可是…… 他紧紧盯着大蛇丸冷漠的金眸，“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事态真的无法控制，这里的人该怎么办” 水门有飞雷神，跑路绝对是没问题的，以大蛇丸的实力保全自身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可是那么多普通的忍者要怎么办，行动不便的伤员，不善作战的后勤人员……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吗 “波风上忍，你对现状似乎太悲观了点。”大蛇丸嗤之以鼻，天才的自傲让他确信自己可以掌握一切。 “我不希望你的这些言论出现在军营之中。”他冷漠地说道。 水门握住拳头，“是。” 大蛇丸到底还是这里的指挥官，水门身为上忍也只有提出建议的权力，他不愿意采用，水门也很无奈和不甘。 “水门老师。” “栖云你怎么在这里” 于是，栖云与水门在大蛇丸的帐篷外不期而遇。 栖云定定地看着水门，突然伸出手在他的肩膀碰了一下，将他身上沾染的崩坏能吸收掉，随后便问道，“水门老师，今天的任务遇到了什么意外。” 他没有用疑问句，还是肯定地问道。 “啊，被看出来了吗……”水门露出苦涩的笑容。 虽然拥有最快的飞雷神，他还是没能从那怪物手下救下所有人，更多时候，他只能看到遍地的尸体。 比起身体受到的创伤，心灵上的挫败要更严重一些。 水门已经见到了很多由不同种类动物异变成的怪物，雨之国的野外已成为了炼狱，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灾变，都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再不济也得把非战斗人员送回火之国才行。 栖云静静地听完了水门的诉苦，冷静地说道，“所以大蛇丸拒绝了你的提案我明白了。” 看来在没见到崩坏的危害前，不能指望大蛇丸的重视了，而且栖云对大蛇丸的第一印象也很差。 他看着即使在黑夜中一头金发都如同太阳一般闪闪发光的水门，沉默了几秒后，说道，“水门老师，我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