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海盗挑衅起风波,初战告捷振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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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挑衅起风波,初战告捷振军心 楚逸风用靴尖碾碎沙地上的血色图腾,咸涩的海风里飘来周船长粗声粗气的吆喝。 他弯腰拾起唐羽抖落的半截丝绸,暗红血渍在龙胆紫花纹上洇开,像极了昨夜海图上分裂的猩红标记。 "把腌菜坛子换成火油瓮。"他忽然转头对正在系缆绳的郑水手喊道,顺手将染血丝绸塞进对方补丁摞补丁的袖口,"让吴老头带人把西滩晾的渔网全收进地窖——要下雨了。" 郑水手愣怔间,掌心的倒钩渔叉突然被塞进个温热的青瓷瓶。 他嗅到薄荷叶混着硝石的味道,抬眼正撞见殿下冲自己眨眼睛:"绑绳结时记得用这个当润滑。" 海鸥掠过新帆的阴影里,戚继光的虚影正在用令旗拨弄浪花。 楚逸风瞥见系统地图上某个红标突然爆开细碎金光,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看来那莽汉终于发现瓶底刻着的"遇水则燃"四个小字了。 指挥舱里弥漫着呛人的鱼腥味,周船长布满老茧的手指在海图上划出焦黑的痕迹:"海盗船吃水深,鬼见愁礁东侧的水雷阵......"话音未落,舱门突然被撞开,吴渔民佝偻着腰挤进来,怀里抱着的腌菜坛子叮当作响。 "殿下要的二十个火油瓮。"老头哆嗦着放下陶罐,袖口抖落的红珊瑚砂正巧落在海图标注的暗流区,"今早退潮时,老朽看见海老大的舢板往硫磺岛方向......" 楚逸风突然抓起罐中腌黄瓜咬得脆响,酸甜汁水顺着指缝滴在戚继光虚影标注的浅滩区。 系统加持的金光顺着海图纹路流淌,渐渐勾勒出月牙形的包围圈。 他望着舱窗外正在给渔网抹桐油的郑水手,那莽汉腰间的青瓷瓶正在正午阳光下泛着诡谲的幽光。 "周叔,把咱们的福船漆成墨绿色。"他吐出半截黄瓜蒂,指尖戳向海图某处正在分裂的红标,"告诉弟兄们申时三刻吃炙鱼宴——要选尾巴带金鳞的鲭鱼。" 咸湿的海风突然转向时,郑水手正蹲在桅杆上系绳结。 他望着远处海平线突然冒出的黑帆,手心汗渍把倒钩渔叉的木柄浸得发亮。 甲板下传来吴渔民颤巍巍的吆喝:"东北风! 要转东北风了!" 戚继光的虚影在楚逸风身侧凝成实体,鸦青战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手中令旗指向正在涨潮的浅滩,系统地图上的十三个红标突然像撞上礁石的浪花般四散飞溅。 "郑莽汉!"楚逸风突然踹翻装满火油瓮的腌菜坛,琉璃色的液体顺着甲板缝隙流向船舷,"带着你的渔叉队去船尾——记得把倒钩浸透薄荷油!" 海老大的赤红战船破浪而来时,周船长正握着舵轮的手青筋暴起。 他看见对面桅杆上吊着的商船俘虏,浑浊老眼里腾起火光:"狗娘养的挂的是琉球王室的旗!" "转舵! 转舵!"吴渔民突然从底舱钻出来,花白胡子沾满硝石粉,"暗流要变了!"几乎同时,戚继光的令旗扫过主帆,原本吃满风的船帆突然泄气般耷拉下来。 楚逸风望着系统地图上突然亮起的金色箭头,抓起铜锣狠敲三下。 郑水手的渔叉队从船尾翻出时,海老大的狂笑还回荡在浪涛间。 二十柄倒钩浸透的火油遇水即燃,幽蓝火焰顺着渔叉拖拽的绳索窜向敌舰。 海盗船头绑着的硫磺桶突然炸开橘红火花,惊得海鸥群贴着浪尖四散奔逃。 "放水雷阵!"楚逸风踹开滚到脚边的腌菜坛,琥珀色酒液泼在戚继光标注的浅滩区。 六艘伪装成渔船的哨舰突然从礁石后窜出,吴渔民带着的渔民们齐声高唱古老的潮汐号子,将裹着火药的竹筒顺着暗流推向敌阵。 海老大的咒骂声混在爆炸声里传来时,郑水手正用烧红的渔叉挑开海盗钩索。 他望见殿下立在主舰船头抛洒硝石粉,淡金微光在浪花里织成天罗地网,突然福至心灵地扯开破锣嗓子:"孙子! 爷爷请你吃炙鱼!" 三条尾巴带金鳞的鲭鱼被火油浸透,划着抛物线砸向敌舰主帆。 周船长趁机转舵让过暗流,福船擦着海盗船的铜钉护舷掠过,船底暗藏的倒刺犁出漫天木屑。 当第七艘海盗船在浅滩搁浅时,戚继光的虚影忽然伸手接住片燃烧的船帆。 楚逸风看着他掌心浮现的硫磺岛海图残片,突然抓起唐羽官靴上沾着的红珊瑚砂,混着火药撒向正在退潮的浪花。 海老大带着残部仓皇逃向硫磺岛方向时,郑水手发现殿下盯着某艘沉船残骸出神。 那艘船龙骨上沾着的深紫色海藻,正与他怀中血丝绸的花纹一模一样。 (铺垫悬念的结尾) 暮色降临时,唐羽蹲在满地红珊瑚砂里,突然发现某粒砂子中嵌着半片硫磺结晶。 他抬头望向正在清点战利品的楚逸风,话到嘴边却被海风吹散——殿下脚边那堆琉球瓷器中,有个裂开的陶罐正缓缓渗出暗红色液体,在沙滩上勾勒出与系统地图相同的分裂标记。 暮色将海水染成琥珀色时,郑水手正被众人抛向半空。 他破旧的短打衣襟里不断掉落硝石粉末,在篝火映照下恍若星雨。"咱们的倒钩渔叉可比海盗的弯刀威风!"吴渔民捧着烤鲭鱼凑近火堆,鱼尾金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楚逸风斜倚在搁浅的海盗船残骸上,指尖摩挲着龙骨缝隙里黏腻的紫藻。 系统提示音在潮声中格外清晰:【海战经验+50,解锁新图纸"连弩楼船"】。 他望着沙滩上欢腾的人群,唐羽官服下摆沾着的红珊瑚砂正随着舞步簌簌坠落,在月光下拼出残缺的硫磺岛轮廓。 "殿下!"周船长拎着酒坛踉跄走来,船帆布补丁的披风沾满鱼油,"老吴头在沉船货舱发现个新鲜玩意儿!"他布满裂口的掌心躺着半块青玉兵符,虎头纹路间嵌着暗红血丝——与唐羽靴底刮下的珊瑚砂如出一辙。 狂欢的喧嚣突然被海螺号撕裂。 郑水手保持着高举酒碗的姿势僵在原地,他看见二十艘挂着玄色灯笼的商船正缓缓驶过硫磺岛水域。 桅杆上飘荡的旗帜绣着狰狞的八爪鱼,触须末端缀满珍珠——那是东海十三坞联盟的标记。 "炙鱼凉了可就腥了。"楚逸风随手将青玉兵符抛进火堆,翡翠色的火焰突然窜起三尺高。 系统地图在他视网膜上展开,代表敌军的红标正在浅滩区分裂增殖,像极了陶罐渗出的暗红液体蔓延出的蛛网。 三日后。 造船坞弥漫着刺鼻的桐油味,郑水手握着新领的青铜渔叉,看工匠们给楼船龙骨镶嵌倒刺。 吴渔民突然拽他衣袖:"昨儿老周头喝醉了说胡话,说看见宋瘸子进了八爪鱼的旗舰......"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掩盖了后半句话。 船坞阴影里,唐羽正用匕首刮去官靴底最后一点红珊瑚砂,刀刃忽然在夹层卡住——半片硫磺结晶裹着羊皮纸滚落,展开是歪斜的篆书:七日后朔月潮,共猎金鳞。 楚逸风站在了望塔顶端,海风卷起他新制的鸦青披风。 系统地图上,十三道金色箭头正从不同海域向封地逼近,却在即将交汇时被突然涨潮的浪花冲散。 他摸出怀中染血的龙胆紫丝绸,发现暗纹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墨渍,蜿蜒如八爪鱼的触须。 夕阳沉入海平线时,正在检修福船的周船长突然暴喝。 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捏着块船板碎片,断面新鲜的木茬间渗出深紫色黏液——与那夜海盗船龙骨上的紫藻散发的气味一模一样。 楚逸风望着系统提示突然弹出的【联盟警报】,轻笑一声碾碎掌心的硫磺结晶,碎末随风飘向正在集结的新式楼船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