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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反击展雄威,海战终胜启新程 海鸥掠过浸透硝烟的主桅时,楚逸风正用鲨齿项链的尖角在甲板上画圈。 七枚海盗标记被朝阳映得发红,昨夜修补好的船板还带着焦糊味。 "主公,东南三十里发现蜈蚣旗!"了望台上的水手突然破音。 正在给防水舱打补丁的周船长手一抖,桐油罐子咕噜噜滚到楚逸风脚边。 老船长布满盐渍的衣襟剧烈起伏:"三桅铁甲舰十二艘,龟甲船二十......龟孙子们把棺材本都押上了!"望远镜从苍老指间滑落,在撞到甲板前被郑和用伞尖轻轻挑起。 楚逸风抛接着鲨齿项链轻笑:"海老大倒是讲义气,带兄弟们来珊瑚坟场团聚了。"他转身时故意踩在桐油罐上,踉跄着撞进正要开口的郑水手怀里,顺手把对方腰间的火药囊换成装满砂石的赝品。 郑水手急得跺脚:"他们还带着红夷炮! 咱们就五艘修补过的楼船......" "所以需要有人当饵嘛。"楚逸风突然扯开嗓门,吓得桅杆顶的海鸥集体振翅,"传令! 所有战船挂青州商号旗,把去年缴获的丝绸抛进海里——对,要那种遇水泛金的云锦!" 当第一匹丝绸在碧波间舒展成金线牡丹时,海盗联军的阵型出现了刹那紊乱。 冲在最前的铁甲舰明显降速,七八条抓钩下意识转向海面浮动的"黄金"。 "喀嚓!" 楚逸风咬开野山楂的瞬间,藏在水下的三十艘龟甲船突然自相冲撞——那些被他提前贿赂的船匠,在底舱暗格里塞满了磁石。 海面顿时飘满打转的战船,活像被孩童踢乱的陀螺。 宋谋士的青色令旗在混乱中疯狂挥舞,却止不住六艘铁甲舰撞上暗礁。 咸腥的浪头卷来海盗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其中还夹杂着吴渔民颤抖的渔歌小调——老头正缩在舵舱,用楚逸风赏的翡翠烟斗敲击着只有他懂的潮汐密码。 "左满舵!"周船长突然青筋暴起。 楚逸风顺势滚向舷窗,看着原本所在的位置被红夷炮轰出焦黑窟窿。 飞溅的木刺擦过他耳际,在郑和的伞面钉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郑水手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新兵阿虎正抱着半截桅杆在血泊中抽搐——那是今早还帮他系过绳结的少年。 "回来!"楚逸风甩出鲨齿项链缠住郑水手的腰,"没看见他们的敢死队正在诱敌"话音未落,三艘假装溃逃的蜈蚣船突然调头,甲板下翻出淬毒的连环弩。 周船长抡起缆绳套住失控的副舵:"防水舱二次破裂! 最多撑半个时辰!"老船长的嘶吼混着进水的咕嘟声,像条勒住所有人咽喉的绞索。 楚逸风舔掉嘴角的山楂汁,突然将鲁班锁抛向半空。 青铜构件在阳光下分解重组,当最后一块卡入船艏像时,破损的楼船竟借着风势腾空而起,堪堪掠过宋谋士的主舰。 "放!"藏在暗舱的五十架诸葛连弩同时嘶鸣,淬过蓬莱水母毒的箭矢暴雨般倾泻。 正在甲板集结的联军精锐成片倒地,皮肤上泛起诡异的荧光蓝。 海老大独眼充血的狰狞面容突然出现在接舷板上。 楚逸风翻腕亮出藏着机簧的折扇,却见对方脖颈后探出半截伞骨——郑和的油纸伞正卡在海盗王与救生艇之间。 "你的鲨齿项链..."海老大突然露出染血的豁牙,"第七枚标记是龙首金锚吧"这个被红夷炮震破耳膜的海盗头子,竟用口型比出令楚逸风瞳孔骤缩的名字。 当幸存的联军开始溃散时,楚逸风正盯着掌心出神。 那枚从海老大身上拽落的鲨齿,不知何时显露出被鱼血掩盖的纹路——半片逆鳞,正是三年前东宫遇刺时,刺客遗落的玉佩图案。 "主公,俘虏怎么处置"郑和的声音惊醒了他。 伞面上新添的裂痕交错成卦象,正在夕阳下泛着淡淡血光。 楚逸风突然轻笑出声:"请宋谋士喝杯茶,要雨前龙井。"他故意把"龙井"二字咬得极重,满意地看到被押解的谋士踉跄了一下,"对了,把吴渔民唱的潮汐歌整理成册,给周船长当枕头。" 夜幕降临时,楚逸风独自走进浸水的底舱。 泡胀的《青州海防图》正在壁上投出扭曲的阴影,他掏出鲁班锁轻轻一按,潮湿的霉味突然被檀香取代——系统空间里,代表召唤进度的青铜罗盘正在疯狂旋转,而角落里静静躺着三枚刻有龙纹的虎符。 (接上文) 潮湿的檀香在鼻腔里打了个转,楚逸风屈指弹响青铜罗盘。 三枚龙纹虎符突然悬浮半空,将系统空间映照得如同海底龙宫。 当他握住刻着"镇海"二字的符节时,浪涛声竟穿透虚空在耳畔炸响。 "末将俞大猷,愿为主公凿穿敌阵!" 虬髯将军的虚影从翻涌的雾气中踏出,腰间火药葫芦与浪涛同频震荡。 紧接着青衫羽扇的郑成功虚按剑柄,戚继光的鸳鸯阵图在脚下流转生光,最后现身的邓世昌正擦拭着西洋望远镜,镜片折射出十海里外的蜈蚣旗。 楚逸风抓了把系统空间里的蜜饯抛进嘴里:"诸位,咱们来玩个穿花游戏如何"他咬破的野山楂汁染红了海防图上的珊瑚礁,"郑水手,带你的猛虎队去给蜈蚣船挠挠痒——记得用我改良的蹼轮艇。" 海风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当三十艘加装蹼轮的快船从暗礁群鱼贯而出时,宋谋士的令旗明显凝滞了片刻。 这些船首包铁的怪船时而像海豚潜跃,时而如螃蟹横移,郑水手狂笑着抡起带倒钩的船锚,将两艘蜈蚣船的铁索绞成麻花。 "东南巽位,火攻。"俞大猷的虚影在楚逸风左肩浮现。 话音刚落,二十个酒坛大小的火药葫芦顺着退潮漂向敌阵,在撞上铁甲舰的刹那炸成赤莲。 咸涩的海风里顿时弥漫起烤鱼香气——那些藏在船底的磁石,此刻成了最好的助燃剂。 戚继光的阵图突然在楚逸风掌心发烫:"坎位三船,可布疑兵。"五艘残破的楼船立刻扯起绣着"靖海"的破帆,船尾拖着的铁蒺藜在月光下泛起幽蓝。 当联军分出十艘战船追击时,邓世昌的望远镜闪过寒光:"亥时三刻潮汐转向,宜凿沉敌舰。" 楚逸风舔着指尖的蜜饯渣,突然将鲨齿项链甩向主桅。 第七枚金锚标记与青铜罗盘共振的刹那,整艘楼船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正在指挥红夷炮的海老大一个踉跄,独眼里映出令他肝胆俱裂的景象——楚逸风的战船正在浪尖起舞,船底翻出的青铜桨轮切开水幕,如同巨龙探爪。 "该收网了。"郑成功虚影轻抚剑穗,五十架诸葛连弩应声调转方向。 那些淬毒的箭矢不再瞄准甲板,而是齐射向桅杆顶端的帆索。 当七艘铁甲舰的风帆化作漫天蓝蝶时,楚逸风已经踩着倾倒的桅杆跃向敌舰。 海老大咆哮着挥动九环鬼头刀,刀刃上的鲨鱼齿与楚逸风的折扇相撞,炸出一串幽绿火花。 两人在倾斜的甲板上腾挪,每一步都踩在阵亡水手的血泊里。 "三年前东宫的鱼,味道可鲜"楚逸风突然轻笑,扇骨里弹出的钢针挑飞对方蒙眼布。 海老大残缺的左眼窝里,赫然嵌着半枚龙纹玉玦。 暴怒的海盗王正要催动秘法,船身突然剧烈倾斜——邓世昌的虚影正指挥水鬼队凿穿底舱。 楚逸风趁机甩出鲁班锁,飞旋的青铜构件化作囚笼将海老大困住。 当最后一块榫卯扣死时,系统空间的檀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 "主公,接住这个!"郑水手从敌舰桅杆跃下,怀里抱着抢来的联军帅印。 他背后的蹼轮艇正在表演惊险的"船跃龙门",把溃逃的龟甲船撞进戚继光布下的八卦阵。 夕阳坠海时,幸存的联军帆影已缩成天边的黑点。 楚逸风倚着焦黑的炮管,看周船长用翡翠烟斗指挥打捞战利品。 老渔民哼唱的潮汐歌里,时不时夹杂着郑水手大呼小叫的捞宝心得。 "该头疼的在后头呢。" 楚逸风把玩着从海老大身上搜出的逆鳞玉佩,目光掠过甲板上堆积如山的珍宝。 当他瞥见某个镶满南海明珠的檀木箱时,嘴角忽然抽搐——箱盖内侧用朱砂写着"文渊阁贺礼",底下还压着半幅被鱼血浸透的诗稿。 楼船靠岸时,封地码头的灯笼在夜风中乱晃。 楚逸风踩着咯吱作响的栈桥,发现往日热闹的鱼市竟飘着酸腐的墨臭味。 几个书生模样的家伙正在争吵"祭海文"的平仄,旁边的账房先生抓着算盘追打偷拿宣纸的顽童。 "主公,这是各地呈报的雅集名录。"唐羽捧着三尺高的卷轴踉跄走来,最上层的请柬哗啦啦散落一地。 楚逸风捡起张洒金帖,看见"赛诗会需活鹿二十头"的字样时,手中啃了一半的野山楂突然不甜了。 海风送来远处画舫的破音琴声,与尚未散尽的硝烟纠缠成诡异的调子。 楚逸风摩挲着系统空间里新得的青铜编钟,目光扫过码头边歪歪扭扭的"迎文匾",突然觉得比起海战的明刀明枪,某些暗潮或许更难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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