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货物遭劫显危机,范蠡护镖破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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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物遭劫显危机,范蠡护镖破困局 寒霜压着车辕发出细碎的呻吟,楚逸风斜倚在玄色马车里数着铜钱。 十辆镖车在官道上碾出深浅不一的辙痕,车头挂着的朱漆木牌映着"醉仙楼"三个字,被颠得磕在吴镖局趟子手的后背上。 "过了鹰嘴崖就是官驿。"吴总镖头握刀的手指发白,二十名镖师里有半数连武境门槛都没摸到。 楚逸风抛起铜钱又接住,望着崖顶盘旋的秃鹫忽然笑出声:"老吴,你猜那些扁毛畜生是在等谁" 话音未落,崖顶滚落的碎石里突然炸开三支鸣镝箭。 张土匪头目倒挂着从峭壁滑下来,九环大刀削飞了第一辆镖车的顶棚。 晒干的雪莲混着断指在雪地里翻滚,二十个镖师转眼被砍翻八个。 "楚公子不是说这趟稳当"刘毁约者从山石后转出来,羊皮大氅上沾着刻意蹭的泥灰。 他踢开半截染血的镖旗,踩住滚到脚边的灵芝冷笑:"说好戌时到官驿的货,怕是要喂了野狗。" 楚逸风抬手接住土匪掷来的断刃,指腹抹过刃口渗出的血珠。 吴总镖头捂着肋下伤口要冲过来,却见自家主子突然将断刃插进泥地,沾血的手指在空中虚划出半枚铜钱纹。 "范公,该算账了。" 虚空漾开的水波纹里踏出个戴竹笠的青衫客,腰间鱼纹玉珏撞得叮当响。 范蠡指尖弹飞刘毁约者衣襟沾的雪莲碎屑,凑到鼻尖嗅了嗅:"用东海雾凇熏过的料子装山匪 刘掌柜这出戏倒是舍得下本。" 楚逸风踹开翻倒的镖车底板,露出暗格里整箱完好无损的龙涎香。 他蘸着血迹在货单上画押,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吴总镖头咧嘴:"劳驾把车辙印往东再偏七寸——对,就那个耗子洞位置。" 当夜寒山城飘起红灯笼时,醉仙楼后巷驶出五辆裹着草帘的板车。 玄铁打造的镖车轱辘碾过青石板毫无声息,车辕暗槽里飘出的迷踪香混进夜市炊烟。 张土匪头目带着人冲进西市货栈时,只劈开二十坛呛人的辣椒粉。 "声在醉仙楼,势在官盐铺,利在..."范蠡叩着算盘突然停手,听着远处鹰嘴崖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山道两侧冻硬的雪堆突然炸开,五十名身披白氅的护镖卫从雪壳里跃出,锁链绞住土匪的马腿时,崖顶观战的刘毁约者打翻了怀里的暖炉。 楚逸风蹲在树杈上啃烤栗子,看着张土匪头目在陷阱坑里挥刀乱砍。 染血的九环大刀劈中岩壁迸出火星,引燃了埋在枯叶下的硫磺粉。 冲天火光里传来范蠡的叹息:"可惜了这些上好的赤磷......" "不可惜。"楚逸风抛着最后颗栗子砸中土匪后颈,"用他怀里那封东海密信换,值当得很。"他扯开土匪头目衣襟的手突然顿住,借着火光看清对方心口处暗青色的刺青——半截龙尾缠着滴血的船锚。 角楼晨钟撞碎冰棱时,唐羽盯着地牢里昏迷的土匪头目皱眉:"东海郑氏的战船纹" "纹了二十年了。"楚逸风摩挲着玉符上完整的龙首鱼身图腾,听着系统提示召唤冷却结束的轻鸣。 窗外掠过信鸽翅膀的阴影,第三支商队正沿着冰河驶向出海口,货箱底层传出细碎的金铁碰撞声。 寒山城的晨雾裹着硫磺味未散,楚逸风蹲在刑桩上啃着糖葫芦。 张土匪头目被铁链吊在城门口,胸口的龙尾刺青随着呼吸起伏,像要钻出来咬人。 "诸位且看!"范蠡突然抖开刘毁约者的羊皮大氅,数十包硫磺粉簌簌掉落。 他捏起粉末在指尖搓动,火星突然在晨雾里炸开蓝焰,"昨夜鹰嘴崖的火攻妙计,原是刘掌柜给土匪备的嫁妆。" 刘毁约者刚要后退,靴底黏着的雪莲碎屑突然发出荧光——正是昨日被劫药材特有的东海荧光粉。 围观百姓哄闹起来,菜帮子砸在他刻意做旧的泥灰大氅上。 楚逸风吐出山楂核,那核子精准打中对方腰间暗袋,三封盖着东海商印的密信哗啦啦散开。 "用我的货养你的匪"楚逸风跳下刑桩,踩着密信上的船锚徽记,"孙掌柜昨日说要验货,不如先验验这印章"他忽然将商道契约拍在对方脸上,朱砂印泥竟与密信残印严丝合缝。 人群炸开锅时,吴总镖头正摸着新到的玄铁镖车发怔。 范蠡的紫檀算盘噼啪作响:"每趟镖银五五分润,遇劫赔双倍。"他忽然拔下算珠弹向墙壁,珠内竟藏着迷踪香药丸,"风险越大,赚头越足。" "接!"吴总镖头红着眼按手印,昨夜折损的八个兄弟抚恤金还压在心头。 他刀柄上的缠布渗出血迹,那是今早亲手斩断的旧镖旗。 楚逸风嚼着糖葫芦晃进醉仙楼,孙商人正在羊皮地图上画红圈。"三条新路线。"他指尖点在西北冰川,"楚公子可知,冰层下有前朝沉银"地图褶皱间隐约露出暗红印记,像干涸的血渍。 系统提示音突然与帐外踩雪声重叠。 楚逸风掀帘就见个冻僵的汉子跪在雪里,羊皮袄结着冰碴:"小人王二,在北山见过会发光的矿洞..." "明日带三十人探路。"楚逸风抛起铜钱又接住,突然凑近嗅了嗅,"你熏的什么香"对方领口透出的硫磺味,与刘毁约者大氅上的如出一辙。 王二叩头时,后颈隐约露出半枚船锚红痕。 楚逸风望着北山方向眯起眼,第三支商队正绕过冰川,货箱里沉睡的玄铁兵器在月光下泛青。 远处传来冰层断裂的脆响,惊飞了城头假装昏迷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