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蛟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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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我们，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脸有着类似人类的表情，还长着一只角。 再仔细看去，那张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但细看之下会发现，这面具竟是生长在土龙的脸上的。 “开火！”随着大宝一声令下，他几乎把枪管塞进了那青铜面具的嘴里并扣动了扳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响，那张面孔被炸得扭曲变形，从它口中传出了如同女子哭泣的声音。 在赵大宝开了一枪，那青铜色的脸孔迅速后退又再度逼近时，洛音趁着他换弹的间隙开了第二枪，将它再次逼退。 接下来轮到我了，就这样，我们三人轮流开火，形成了一道不间断的火力网。 虽然我们的土制猎枪只能发射钢珠弹，对土龙的身体伤害有限，但这些武器却能穿透它的青铜脸。 不过，令人惊恐的是，那些武器很快就被挤了出来，“天哪，这张脸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居然能把武器挤出来”赵大宝绝望地喊道。 “把这东西点着！”洛音递给我一把干草，尽管心里害怕，但考虑到救人要紧，我还是接过打火机点燃了干草，然后鼓起勇气将燃烧的干草戳向那张青铜脸。 这次，青铜脸快速后缩，并未像之前那样再次探出，而是彻底隐入了树冠中，随后是一阵激烈的摩擦声，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 我松了一口气，叮嘱道：“你们在这里守着，如果土龙再出现，立刻开枪。”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我发现锦伊正紧紧抓着悬挂在半空中的周文天。 我和她一起用力，终于将周文天拉回了安全地带，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虽没有言谢，但那种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我们用绳子绑住周文天的腰部，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树，他的状况比上次更糟，衣服破旧不堪，揭开一看，勒痕严重，腹部还有一条深可见内脏的伤口。 锦伊汗流满面，泪眼婆娑，用酒精消毒并撒上药粉，最后用纱布一圈圈包扎起来。 “你哭什么呢，他又不会死，而且，你是不是也受伤了要不要紧”看到这一幕，赵大宝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锦伊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摇头，她的眼睛始终紧盯着昏迷中的周文天。 “它居然还活着”洛音低声自语，语气中很惊讶。 我正准备询问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想知道她是否之前见过类似的生物，突然间，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我本能地转过头去，刹那间，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全身上下布满了鸡皮疙瘩。 不远处，一双巨大的血红色眼睛正凝视着我，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人性化的凶残，令我不寒而栗。 然而，在我们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那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尽管只是一瞬，这景象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永生难忘。 只有我清楚，那不是之前所见到的土龙，而是一条蛟，我的母亲来自南方的一个地方，距离我的家乡约有两千公里远，那里一直流传着关于蛟的传说。 虽然蛟并非真正的龙，但历史上确实存在过这种生物，后来不知为何灭绝，逐渐被归入神话传说之列。 记得早年，随母亲回老家探亲时，曾亲眼目睹了一条蛟。 那天晚上，刚刚下过雨，我和几个村里的小伙伴相约去山里挖竹笋，我是特别喜欢吃新鲜嫩笋尖的人，所以想着多挖些带回去。 我们这些半大小子毫无畏惧之心，对于大人们的警告也置若罔闻，于是在晚上八点多悄悄溜进了村子后面的山林。 刚下完雨的夜晚，竹林中弥漫着雾气，草木上的雨珠闪烁着微光，没走多久，下半身就几乎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再被夜风一吹，更是冷得刺骨。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没有一丝美感，反而增添了几分恐怖气氛，不久后我就迷路了。 突然，一个伙伴大喊“有蛇！”四周立刻响起了竹叶摩擦的声音，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各自逃窜。 作为唯一一个外来者，我对这里并不熟悉，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独自面对这片未知的恐惧。 四周竹叶沙沙作响，仿佛每一步都可能触发未知的危险，让我紧张得心跳加速，生怕下一刻就会有蛇突然窜出咬我一口。 我不敢停歇，按照记忆中的路径，凭借着直觉往回跑，但背后的声响却如影随形，越来越近。 没跑多久我就意识到自己迷路了，四周看起来都是一个样，找不到明确的方向，无奈之下，随便选了个方向继续狂奔，结果却是在这片竹林中兜起了圈子，直到最后，精疲力竭的我再也跑不动了，却又不敢停下休息，只能靠着一根竹子大口喘气，浑身无力。 幸运的是，那些令人胆寒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我稍稍安心了些，然而，在月光透过树叶洒下的光影中，我惊恐地发现自己背后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距离不到五米。 更糟糕的是，坟边聚集了许多蛇，很快它们就发现了我，并迅速围了过来，其中一条蛇甚至爬上了我的衣服，吓得我尖叫着将它甩开。 虽然那条蛇没有来得及咬我，但我仍然身处险境之中，周围的青色蛇群显然是剧毒的竹叶青，它们立起身体，吐着舌头，准备随时攻击。 正当我感到绝望时，这些蛇竟开始撤退，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更为可怕的天敌。 然而，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后颈传来一阵凉意，似乎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触碰到了我。 转身一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比我的腿还要粗的大蛇，它的全身乌黑，头顶上还长着醒目的独角，下巴上的毛发犹如老者数十年精心养护的胡须一般浓密，这正是传说中的蛟！ 面对如此恐怖的存在，我完全被吓傻了，动弹不得，那条蛟用它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我，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人性化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