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档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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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拉差就藏在这个看似脏乱差的街道里。 穿过一条幽暗且深邃的小巷，走进一栋老旧楼房。 再在壁灯照耀下，顺着逐级向下的台阶走下。 就会看到一扇不算小的红色铁门。 铁门旁，守着几个双手抱臂，状似无聊的黑衣男人。 他们问了碗哥几句话后，便抓住红色铁门把手，用力一拉—— 怒骂声、吼叫声、踢打声……各种声音混杂成的音浪滚滚扑来。 江景虞觉得，自己要是真站在这门口，一定可以感受到从里头传来的热量。 还有难闻的血腥味、香烟味、汗臭味。 两人走进去，身后铁门轰然关闭。 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甬道墙上被打了许多小孔，透过小孔，或看到狰狞吼叫的看客赌徒，或看到鲜血淋漓的生死擂台。 两边装有壁灯，脚下铺着地毯。 昏暗、嘈杂、软绵绵、轻飘飘。 走出甬道，那沉闷喧闹的声响却一下子变得微不可闻。 耳边换作了舒缓如流水的钢琴声。 画面也豁然开朗。 近千平大厅铺满暗红地毯。 二十米高的吊顶垂下巨型水晶灯。 墙四周挂有数面百寸大荧幕，正转播着不同的擂台拳赛。 底下全是被各式屏风隔开的一小间一小间座位。 里头安置着沙发茶几，宛如一个个小客厅。 一些人正散落坐在屏风里头。 或抽烟品茶，或对着荧幕交流讨论。 有身着黑色紧身裙，正在给客人送酒水的女侍者见到两人，直起身子，踩着红底细高跟鞋摇曳走来，用泰语温言细语地问话。 碗哥和她交流，江景虞就百无聊赖地打量她。 身高起码170，穿着高跟鞋大概就有178，该细的地方细，该有的地方有，一双笔直大长腿隐隐反光，应该是穿了肉色丝袜。 待她与碗哥说完话，一转身—— 正在喝水的江景虞一口水喷出来！ 就见那紧身小黑裙背后，竟然还有一团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碗哥用肩膀碰碰吴七，“怎么样，够不够漂亮” 江景虞忙着抽纸收拾打湿的衣服，没空理他。 在女侍者的带领下，两人来到由黑金花浇筑的大理石前台。 前台小姐姐竟然穿着一身长至脚踝的旗袍。 头发用坠着珠玉的发簪挽起。 是不同于火辣女侍者的温婉。 又等了一阵后，碗哥从前台小姐姐手中接过一张卡片，拍到吴七胸口。 江景虞忙控制吴七接住，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张坚硬白色卡片。 有凸出来的金色花纹组成一朵盛放的金链花。 金链花也是泰国国花。 碗哥说：“已经给你注册了，拉差的拳手分为白卡、黑卡、金卡，每个卡的出场费和奖金都不一样，只能靠累积分进阶，你要想当拳王先换成金卡再说啦！” 说完，碗哥又转身不知往什么地方走，江景虞忙让吴七追上去问，“参加‘拳王四项’什么条件” 碗哥嫌弃看他：“你傻拳王四项，当然是竞争拳王的金卡拳手才有资格参加！” 听到这话，江景虞看看屏幕中的白卡，心疼地捂住自己的肝。 白卡忽然滑落坠地—— “啪！” 吴七一记爆踢，砸得对手横向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围绳上！ 眼看对手身体抽搐，四肢瘫软，眼神已经涣散。 台下赌赢的观众疯了一样嘶吼着。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 也有输了的，一路冲到拳台边，嘴里喷泄脏话，手上挥舞拳头，哪怕是被一拥而上的保安拖行拽出，仍不肯罢休。 愤怒赌徒掷出漫天赌券，五颜六色、洋洋洒洒。 身着燕尾服的主持人上台，梳得蹭亮的头发在吊灯下发光。 “各位观众，今晚，仍旧是‘闪电侠’布鲁斯获胜！你们买没买布鲁斯” 观众脸红脖子粗，“买了！！！” “哇，布鲁斯短短十天，就从白卡升到黑卡，又因为闪电一般的速度，大家送给他一个亲切的外号——‘闪电侠’！” 主持人的声音高亢起来，“而今晚，又是他获胜，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布鲁斯就是金卡拳手，他也是我们拉差成立以来，以最快速度升上金卡的拳手！！！” 全场又掀起一股沸腾浪潮。 江景虞虽然听不懂主持人在说什么，但看见成千上万的人隔着屏幕为自己呐喊，热血也不禁沸腾。 不枉自己肝得已经快废掉。 十天，累计五十场拳赛，平均下来每天五场。 要精打细算将每一次瞬移用到点上，要计算每一分体力值精力值，要集中精力抓住转瞬即逝的每一个时机。 甚至有一天，已经打到了最后一名拳手，但因为瞬移在前面耗尽，那名拳手却足够凶悍，读档十来回也打不过去，害得江景虞不得不读档到前面几名拳手的位置，重头再来。 游戏里看着是十天，但实际上，他却不眠不休日夜颠倒，耗费了不知多少精力！ 等吴七走下拳台。 碗哥、奥坤、颂帕、还有小九都一窝蜂围了上来。 碗哥激动得脸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断拍打吴七的肩膀。 他真是没想到，随手捡来的拳手，竟然可以冲上拉差的金卡！ 要知道，整个拉差拳场，金卡拳手也不过十来个！ 可以这样说，哪个拳场老板手底下要是拥有一个拉差的金卡拳手，那他的拳场就会立刻跻进泰国的一流！ 这些天，他每天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翻倍增长，做梦都会笑醒。 作为介绍人的奥坤，自然也沾上光，分得一笔不小的费用。 颂帕看向吴七的目光则充满向往与崇敬，仿佛他就是他的神。 就连冷硬的小九，神色也和缓许多。 几人正商量着待会儿去哪儿庆祝，就看到有猫女郎装扮的女侍者走来，对吴七恭敬道：“先生，红姐找您。” 热闹开心的氛围刹那僵住。 几人都去觑吴七的脸色。 江景虞额头青筋隐隐抽动，咬牙打字，“就说我没空，要出去吃饭。” 女侍者的态度愈加恭敬，声音愈加柔和：“可是先生，红姐说您要是不去，她便将您拉进拉差的黑名单，禁止您再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