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将这疯妇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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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来福如此慌张,昭云帝不悦。 “放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来福跪在地上请罪。 “陛下恕罪。” “究竟发生了何事” “回陛下,方才东宫传来消息,太子殿下他……,殿下他……” 昭云言语间满是不耐。 “吞吞吐吐的,说清楚,太子怎么了” “太子殿下他快不行了。” 听到云珩不行了,云谦揪住来福的衣领。 “你说什么,什么叫皇兄快不行了” 来福没回他的话,而是看向昭云帝,云谦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来福。 “父皇恕罪,咱们才离开东宫,便传出这种消息,儿臣是担心会流出不利于父皇的传言。” 昭云帝看不出喜怒。 “难为谦儿了,如此周全替朕考虑。” 压下内心的焦灼,云谦垂眸。 “都是儿臣该做的。” 仿佛知道他着急,昭云帝顿了好一会,才道。 “邹太医说过,太子体内的毒还有三日期限,如今还不足一日,太子为何就不行了” 云谦目光也死死盯着来福,只见他道。 “太子妃让人传信说,从陛下和二皇子离开东宫开始,太子殿下便开始吐血,一直未停过。” 血是人的精元,如果失血过多,就算最后能找到解药人也救不回来了。 “无奈之下,邹太医只得用金针封住殿下周身的穴位,但如果五个时辰内,找不到解药,殿下就回天乏术了。” “父皇,儿臣想……” 云谦本想说去东宫一探究竟,可看到昭云帝眼里的阴沉,便不敢再多言。 压下心底的担忧,昭云帝神色如常。 “太子从昏迷到现在,都接触过哪些人” 来福抬头看了云谦一眼,又迅速垂下。 “据太子妃所言,太子殿下昏迷至今,见过的人有邹太医,谷大夫,还有陛下和娘娘。” 起初他也怀疑过,是不是云谦所为,但自从云珩昏迷后,云谦就一直被关押在偏殿,没有机会再接触云珩。 但总不能昭云帝和皇后给亲生儿子下毒,更不能是邹太医贼喊捉贼,自己给云珩下毒,毕竟主子死了,首先被牵连的人就是太医。 邹太医脾气虽然臭了点,硬了点,但他是惜命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神医堂的谷大夫,可他听说那大夫是云栖玩引荐的,那岂不是…… 昭云帝扶在龙椅上的手紧了紧。 “传朕旨意,命太医院全力救治,若太子救不回来,全部提头来见。” “奴才遵旨。” 来福退下后,云谦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父皇为何不寻国师回来,给皇兄解毒” 昭云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仿佛中毒的人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国师云游在外,朕也不知他的行踪,短短五个时辰,如何能寻到他” “况且,他既然是此事的幕后主使,就算朕寻到他,他也不会给太子解毒,又何必多此一举。” “朕乏了,你退下吧。” 听到他淡漠的语气,云谦怒从心起,昭云帝不仅不在意云珩的死活,竟然还想利用他的死,给云栖晚重重一击。 对儿女利用至此,简直枉为人父。 见他一直未离开,昭云帝脸色阴沉如水。 “怎么对朕的旨意不满” 云谦在心里把昭云帝骂了千百遍,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怨怼。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担心,若父皇未派人寻国师替皇兄解毒,恐会遭天下人诟病。” “诟病”昭云帝站起身。 “朕是一国之君,是昭云之主,谁敢说朕一句不是” 见他发怒,云谦连忙跪下请罪。 “父皇息怒,但人言可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儿臣也是替父皇的名声着想。” 就算昭云帝对云珩只是虚情假意,今日他也要让他下旨寻找浴舟,否则云珩必死无疑。 “还请父皇三思。” 都怪云栖晚这该死的贱人,他明明都安排好了,只要三日期限一到,他便可从浴舟手上拿到解药,带着云珩远走高飞。 精心谋划的一切,偏偏被她给毁了。 昭云帝未出声,只是静静打量着云谦,待看到他额角冒出的细汗,才松口。 “既然如此,朕便将此事交予你,你代朕去东宫探望太子,余下的你自行拿主意,不用事事向朕禀报。” “记住,朕只有一个要求,太子身上的毒要出自谢府。” 听到昭云帝将此事全权交予他,云谦狠狠松了一口气。 “儿臣领旨,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让您失望。” 就算是同浴舟鱼死网破,他也要把解药抢回来。 在御书房的门重新关上那瞬间,昭云帝身形不稳,跌坐在龙椅上。 东宫。 安慰了谢若木许久,许唯初身心俱疲,正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徐嬷嬷来报。 “禀皇后娘娘,太子妃,二皇子来了。” 听到云谦二字,刚哭得睡着的谢若木猛然惊醒,直接冲了出去。 “将本宫的珩儿害到这个地步,这个孽障竟然还有脸来。” 徐嬷嬷看向许唯初,询问是否要阻止。 “随她去吧,反正折腾不出人命。” 让云谦耗一耗谢若木的精力也好,省得谢若木无事来折腾她。 许唯初起身,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 “走,去看看。” 云谦才刚进殿,便被谢若木抡了一巴掌。 “孽障,枉费本宫疼你一场,珩儿如此信你,你竟然下毒害他。” “你……” 云谦还来不及说话,左脸又挨了一掌。 “下贱胚子,早知如此,当初本宫就该把你溺死的湖中。” 谢若木此刻是一万个后悔,平日就不该善待云谦。 随云谦来的侍卫正想动手,可看清打人的是谢若木时,便默契地退到一旁,任由两人扭打。 虽然都垂着头,但那竖起的耳朵将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云谦原本身上就有伤,谢若木掌掴时又用尽了全力,借助一旁的柱子才勉强稳住身形,反手捏住谢若木挥过来的手腕。 “母后若想皇兄毒发身亡,就继续在这发疯。” 真是个疯婆子,只知道惹事,一点脑子都没有。 “休想威胁本宫,本宫不会再信你的鬼话。” 就是因为太相信这孽障,她的珩儿才昏迷不醒。 云谦救人心切,不想继续与她纠缠。 “还不将这疯妇拉开。” 众人面面相觑,但没人敢上前,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子,他们只有一个脑袋,不够砍。 见云谦还在摆皇子的谱,谢若木怒火更盛。 “本宫看谁敢,今日谁敢动本宫一根汗毛,本宫就立马把他拖出去斩了。” 云谦气急。 “母后,你放我进去见皇兄一面,他没多少时间了。” 他在这多耽误一刻,云珩的危险便多一分。 “放你进去做梦,珩儿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拜你所赐,本宫绝不会再给你谋害珩儿的机会。” 见谢若木油盐不进,云谦将她甩到一旁,快步往屋里走。 “来人,给本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