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双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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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没有平白无故的忠诚，忠诚是有条件的，它是双向的选择。” 海洛特深记着母亲说过的这句话。 克劳伦德家族的衰落不仅是一个家族的事，是整个依附克劳伦德家族的集团衰落。一个家族的复兴也不是多生孩子那么简单，而是需要重新建立起一个以克劳伦德家族为中心的集团。 海洛特看过科特整理的家族传记。 这块土地是老克劳伦德家族最后的领地，领地上居民的祖先跟随老克劳伦德家族的祖先守到了最后。 克劳伦德家族急速衰落，树倒猢狲散。 在那个大部分人选择逃跑另谋出路的时候，这些人的祖先诠释了什么叫做忠诚。尤其是血色之乱发生，当时谁也不知道后面的历史，只能看到一位又一位开国公爵殒命。 没人知道交战的两大集团会如何对待克劳伦德家族，留在这块土地上的人，都愿意为克劳伦德家族殉葬。 海洛特理解了后来克劳伦德历代祖先为什么忍受家族土地被侵占，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不过祖先的关系不代表现在的关系，想回归克劳伦德家族还需要考验，而且现在的克劳伦德家族的状况也不适合大规模扩充家臣。 卡特曼夫人首先表示愿意加入海洛特要成立的公司，甚至都不询问公司的细节，连自己能为公司做什么都不问。 先观察这些人的人性和能力。 这仪式感……很像家臣在宣誓效忠，但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 于是海洛特就想到开一家公司，做为未来克劳伦德家族的家臣储备。 海洛特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来：“让我们为了新公司的成立……干杯！” 明日集团不是一朝一夕建成，那些被母亲信任的人，都是花费大量时间一层一层筛选出来的。 如果克劳伦德家族发达了，在公司里面表现好的自然优先被吸纳进克劳伦德家族家臣的序列中。如果克劳伦德家族还是半死不活，加入公司至少能把钱赚到手。 现在餐桌上大部分的人都明白了克劳伦德家开公司的目的。 客人们端着酒杯一同站起来，齐声说：“我们承诺履行我们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一起维护公司的利益。” 再培养羁绊。 海洛特让仆从们为每个人的酒杯中倒满酒：“既然各位都愿意加入克劳伦德家族的公司，我做为克劳伦德家族的族长，承诺会给予你们应得的收益。你们也必须履行你们 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一起维护这家公司的利益。” 当然莱茵哈姆也是做了他这个位置该做的事，有些话不能让主家说出来，就是需要这种幕僚去点醒这些人。 属于旱涝保收了！ 自然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最后才是收心。 其他人也表示愿意加入公司。 而且开公司不会让这些人感到太大的压力，若像莱茵哈姆那样直接让人效忠，显得用力过猛了。 莱茵哈姆这个时候高喊：“敬祖先们！” 所有人高喊：“敬祖先们！” 满满的一杯烈酒下肚，每个人都感觉到大家的关系有了巨大的改变，不禁想到……自己的祖先是不是也曾在这张餐桌上与亡灵公爵一起共进晚餐。 回去找找家族传记，看看自己的祖先是克劳伦德家的家臣，还是普通的领地奴农。 一场试菜晚宴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一张大饼画出来，接着就是怎么把这张饼做出来。 海洛特让众人们坐下，然后说：“首先我们的公司需要一个名字，我想到了一个，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旧日农业公司。” 这个名字，没人反对。 旧日支配者是克劳伦德家族的血统。虽然这个血统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风光，但公司用这个名字就是贴上了克劳伦德家族的标签。 莱茵哈姆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应该把旧日农业公司改成旧日集团。目标放的远一些，不能只限于做单一的农业，或许旧日集团以后会成为与明日集团一样的大型财团。” 莱茵哈姆知道海洛特沉迷于机械学，而且在明日集团内学习，以后肯定会单飞做自己的机械制造。 海洛特说：“还是叫农业公司吧，先把目标定在农牧业上。我手里有一个产品，如果可以大规模集中养殖，应该会赚大钱。” 海洛特这个时候想到的是面包菌。本来他想的是解决焦土城的粮食供应问题，现在若是能解决面包菌的诸多弊端，也可以在这个世界养殖。 莱茵哈姆说：“你是老板，你说的算。公司注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在帝国商业调查总局工作，能为公司争取到更多优惠。 当然你若是动用你的关系，优惠的力度肯定会更大。” 海洛特的关系不是皇子就是公主，进皇宫直接找帝国皇帝也没问题，就是有些太出风头了。 “还是伱去办吧，低调一些。 ” “好！” 卡特曼夫人不禁对莱茵哈姆问：“德雷克大人，您现在在帝国商业调查总局工作” 即便是偏远的霍格镇也听说过帝国商业调查总局的名声，所有做生意的人见到他们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而且帝国商业调查总局有自己直属的武装力量，用于对付那些拥有私人武装的大商人们。 绝对是掌握实权又体面的部门。 这么一位帝国官员竟然甘心为克劳伦德先生做幕僚，而且听他们的谈话，克劳伦德先生认识的人似乎更高贵。 克劳伦德先生在盟约城做什么 莱茵哈姆笑着说：“是，我现在是在帝国商业调查总局工作。好好的在克劳伦德先生的新公司里面表现吧，以后你们能得到的不仅有钱……” 莱茵哈姆没有继续说，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相象。 海洛特说道：“我们在盟约城的关系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最关键的还是把我们公司的产品做好。我会在伊琳娜女士在霍格镇商谈期间，尽量为公司争取到更多的投资。各位尽快把你们想要做的项目做好规划书，明天晚上送到这里来。 没问题吧” 这就是他们来克劳伦德庄园的首要目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