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人有死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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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德雷大帝开出的条件，让对政治不怎么敏感的梅莉丝都感到不可思议。 归还公爵冠代表克劳伦德家族恢复“亡灵公爵”所有荣誉，重新拥有记录在帝国宪法上赋予开国公爵的权力。帝国需要分给海洛特一块土地，建立只属于克劳伦德公爵的公国，即便不把以前克劳伦德公国的全境归回，也必须让一个公国有它该有的体面。 而布拉德雷家族自从打赢了血色之乱，就一直不断将分散的权力收拢进皇室的手中。 现在布拉德雷大帝竟然要把公爵冠还给克劳伦德家族，所产生的影响绝对比允许铁锈贵族成立骑士团的影响更大。 泰瑞纳斯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他说过，如有必要可以恢复克劳伦德家族的公爵衔，但那也只是说说，他不觉得把权力抓的非常紧的父皇有这种想法。 然而布拉德雷大帝就这么出人意料的说出来了！ 当然，想要让他兑现这个承诺并不容易。 海洛特同样没有想到布拉德雷大帝会开出这个条件，可似乎也只有这个诱饵能让自己全心力的把这个案子查清。 看来布拉德雷大帝不是看不出自己侦破开国公爵墓被盗案中的“怠工”，因此才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策略。 说实话，此时的海洛特很心动，更知道接手这个案子就是用命去拼。 自己现在已经招惹到了深狱和持刑者，如果再招惹皇室成员，不知道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海洛特不由看了一眼泰瑞纳斯。 他低着头，不与自己做任何眼神交流。 果然有时候死人也有利用价值。 持刑者和深狱对贵族官员的渗透，让布拉德雷大帝不得不倚重皇室成员。他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们都赋予了实权，又担心遭到反噬，最近泰瑞纳斯的吃相就过于难看。 可以想象，未来这些皇子和公主们为了争夺皇储之位会怎样的疯狂，而皇储遇害案就等于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真相对于皇室来说并不重要，死了人就是死了，即便被提及也是为活人服务。 凶手是谁，不是查案人说的算。 公爵冠给不给，布拉德雷大帝有最终解释权。 短短时间，海洛特就想通了这位帝国皇帝让自己查皇储遇害案的目的。 “陛下，请放心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我一定为您把害死皇储的凶手找出来。” 布拉德雷大帝很欣慰的点点头。 “整个帝国，能查这个案子的人大概只有你。你也可以放心，只要你把害死阿雷斯塔的凶手找出来，该是你的就都是你的！” 布拉德雷大帝的手重重拍在座椅的扶手上，整个房间都跟着震了一下，仿佛在表达他的决心。 侍奉在房间的所有内官和侍卫们都不由的心颤。 三年前皇储遇害，受牵连而处死的人无法计数。这次布拉德雷大帝把这个案子翻出来重查，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而横死。 海洛特问：“陛下。关于皇储遇害案的物证和材料，现在在什么地方” 布拉德雷大帝回答：“你能用到的所有东西都会送到金松木公寓。关于钨的来源，我曾问过那帮铁锈贵族们，但没有找到答案。泰瑞纳斯这些天抓了很多铁锈贵族，或许这次你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什么。” 泰瑞纳斯立即说：“我立即把这些人都送到金松木公寓。” 海洛特阻止说：“人还是继续关在帝国宪兵总署吧。金松木公寓有很多居民，我不想打搅他们的正常生活。需要提审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好……伱随时都可以提审他们。” 布拉德雷大帝这个时候打了一个哈欠：“今天的见面就到这里，查案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都退下吧，我想在这里睡一会儿。” “是，陛下！” 布拉德雷大帝眯着眼睛，手慢慢摆了摆。 等三个人全部都离开房间后，他的眼睛猛地又睁开，瞳孔中泛着金光，精神十足。 “泰瑞纳斯控制铁锈贵族，克劳伦德联合明日集团，埃尔文把守望人派进了盟约城，霍尔曼也是不安分。你们想干什么，真的以为我老了吗看守不住这个帝国了吗！” …… 海洛特和梅莉丝离开皇宫，返回金松木公寓。 消失这么多天，引来遇到的邻居纷纷和他打招呼，夸赞他的女友漂亮。 梅莉丝不自觉的挽住海洛特的手臂，两人很亲密的走进梅莉丝的房间。 关上门，梅莉丝就收起了笑容，很担心的说：“你真的要查皇储遇害案吗虽然陛下许诺把公爵冠还给克劳伦德家族，但你可能把自己的命葬送在里面。” 海洛特找个椅子坐下：“你在劝我不要查这个案子吗这可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我记得陛下让我查开国公爵坟墓被盗案的时候，你是非常积极，甚至是自作主张。” “这… …这不一样。”梅莉丝搬来椅子在海洛特对面坐下，劝说着：“这可是皇室丑闻，你未必能查出真相，但你肯定会被孤立。而且皇室成员为了争夺皇储位，有可能利用你互相构陷；陛下也可能为了平息事端，让你抗下不属于你的罪名。” 海洛特看着梅莉丝，忍不住把她的眼镜摘了下来。 能看到她的眼睛中全是自己的影子。 “我对上一个案子是什么态度” 梅莉丝愣了一下，说：“你让我不要查，还给我放长假。” 海洛特笑着说：“这次也是一样。我给你放长假，希望你这次不要再不听命令。” 梅莉丝的表情变的很古怪：“难道……难道你不想拿回属于克劳伦德家族的公爵冠吗” 海洛特指指自己的头：“克劳伦德家族的公爵冠在这里。当我以克劳伦德家族族长身份来到盟约城的时候，它就已经被我戴在头上了，皇宫里收藏的那件只是一个装饰品。 放心吧……我连开国公爵坟墓被盗案都不想查，更不会查皇储遇害案。 你已经辛苦工作这么长时间了，给你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休息。” 梅莉丝知道海洛特真的不会查这个案子后，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如果是放假，我想回家看看父亲和母亲。” “回冰山雪峰吗” 梅莉丝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