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再见卡露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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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镇里已经没有曾经的繁荣了，很多人想尽办法搬离这里，自从托罗斯特区的瓮城失守过一次后，他们害怕会再来一次，要是罗塞之墙呗攻破，那么这里也会成为巨人的吞噬天堂。可越靠内，房价就越高，如今的情况想要搬的离这里远一点，需要的也不止止是金钱，更要背后有人或者说，有更多的政治资源。 “艾尔文团长，就在那边了。” 亮出身份后，驻扎兵团的几名士兵带着艾尔文来到了一座院子旁边，为他指明地点后几人继续巡逻，艾尔文整理了一番衣服后，敲响了大门。 “谁啊” 里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我是调查兵团的人，有些事情想问问耶格尔夫人。” 里面沉寂了很久，枝丫一声后大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开了门，她身旁站着的是一位看起来身材保持的很不错的少妇，那双眼睛与艾伦耶格尔完全一样。 “请进吧。” “打扰了。” 两人将艾尔文迎进了一楼的客厅，卡露拉贴心的端上了一杯开水，并拿出了一些食物。 “多谢，耶格尔夫人，我有些事情想单独问问你。” 丽雅听了很自觉的去了二楼，艾尔文与卡露拉相坐而视，拿起茶杯润了润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卡露拉看起来有些紧张，也许是因为见到陌生人的缘故，哦，对了，三年前她还被绑架过，有些警惕是正常的。 “我是艾尔文，是调查兵团的现任团长。” “您就是艾尔文团长吗您竟然会亲自来这里，艾伦他还好吗” “他很好，和林远在一起。” 知道艾伦是和林远在一起后，卡露拉悬着的心终于轻松许多，有那孩子在，艾伦是不会出事的， “艾尔文团长，我可不可以请求你，你能否让艾伦去做其他工作，不要让他参加什么壁外调查，太危险了，我丈夫下落不明，就剩他这么一个孩子了。” 卡露拉捂着嘴巴开始哽咽，艾尔文皱了皱眉， “我们会保证他的安全的，夫人不必担心这一点，但也需要你体谅我们的工作。” 过了好久，卡露拉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您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请说吧。” “夫人，我想知道关于格力沙先生的一些事情。” “他吗他是一名医生，经常出远门看病，…” 听着卡露拉的讲述，与夏迪斯所说基本相符，瘟疫之后，卡露拉觉得格力沙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医生这个职业让她感到心安和稳定，几乎半个月之后二人就确定了关系，三年之后，艾伦出生了。从格力沙出现到玛利亚之墙被破坏，正好是十三年。 “夫人，你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艾伦三笠他们十五岁了，林远稍大一些，也已经十七岁了。” “是啊，我很想亲眼看着他们成家。” 卡露拉的笑容很甜美，也很治愈，艾尔文不知道该如何问起，索性直接一些， “夫人，我听说你见过一个叫阿德雷德的人” 卡露拉睁大眼睛，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你也认识他吗我一直很感谢他，要是可以，请你让他再来见见我。” “不，我不认识他，想必你也知道了艾伦可以变身巨人，你觉得格力沙先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我们很关心，他不会有问题的。” 艾尔文沉思良久，最后还是准备问出这个问题，他站起身关上了门，向着卡露拉鞠躬道歉，卡露拉被艾尔文突如其来的行为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急忙站起身， “夫人，接下来我的问题十分冒昧，请你一定不要生我的气。” “没关系的，你问吧。”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艾伦可以变身巨人是否是遗传可能性只有格力沙先生和阿德雷德，既然你认为格力沙先生问题，那请原谅我冒昧的想法，你是否，与阿德雷德先生发生过性行为” 卡露拉张大嘴巴，捂着嘴瘫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呢我，我一直很爱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背着他和其他人做那种事情，艾伦一定是我和格力沙的孩子，这是完全肯定的。” “冒犯了，你与林远上次见面貌似还是他在训练兵团时的事情，过去都快半年时间了，做为道歉，我会想办法让他见你一面。” “可以让我也见见艾伦吗” “抱歉，艾伦他情况特殊。” 送走艾尔文后，卡露拉的心里五味杂陈，阿德雷德，怎么会突然把他提起，明明过去这么多年了。自从和格力沙在一起后，自己再也没想过他了，心里只有对他的感激。 … “你该刮刮胡子了。” 韩吉摸了摸林远的下巴，有些扎手的胡须是成熟的象征，林远摸着自己的脸， “有胡子多帅。” “你喜欢就留着吧，但是不要留太长，不然吃饭之类的会被影响的。” 林远点了点头，眼看着天色昏暗，一个人走在树林里，就这么走着，一眼看不到尽头， “哈哈哈，快来追我啊。” “别跑。” 循着声音走去，透过一片丛林，是一位母亲在和他的孩子嬉闹，远处炊烟袅袅，升腾起的青烟或直挺，或蜿蜒，总是融入那天边一色。房屋林立，有了些许的亮光。原来不知不觉，竟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么。 出了丛林，是一片草地，孩子看到林远有些害怕的躲在了他母亲身后，而林远衣服上绣着的自由之翼让他眨巴着眼睛，有些激动起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我刚好出来走走，不用理我。” 林远来到河边，衣袖被人一扯，转过头，原来是这孩子。 “大哥哥，你是调查兵团的人吗” “是的，你呢多少岁了” “我今年八岁了，我长大了，也要加入调查兵团，打巨人，保护妈妈。” 孩童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他的母亲微笑着看着她的孩子，眼神里满是宠爱。 “夫人，你支持你的孩子加入调查兵团” “虽然不舍，可我很理解你们，要是没有人继承你们的意志的话，我们永远没有未来，如果他长大了做自己喜欢的事，追求自由，我会为他感到骄傲的。” 林远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是信仰吗还是一种意志，他不知道，林远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着信仰，不，自己有信仰，创造一个美好世界就是自己毕生追求的信仰，可万事开头总要有牺牲，要流血，下一代人的责任是创建，而他们的责任是破坏。 “这世界再次年轻，人类群星依旧闪耀。” “大哥哥，你为什么加入调查兵团啊” 孩子懵懂的眼神里是好奇，是对新事物的憧憬，也是探索，林远笑笑， “我不如你，我原本是为了保护一些人才来的。” 林远弯下腰抱起这孩子，看向他的母亲， “夫人，你的教育理念很伟大。” “没有啦，这都是我的丈夫教给孩子的，耳濡目染下我也慢慢受到了影响。” “你的丈夫是个好父亲。” “他真的很好，一个月前，为了疏散群众在托罗斯特区牺牲，我为他而骄傲。” “抚恤金够你们生活吗” “够了，只有我和他，够了。” 怎么会够呢规定的抚恤金，总会被克扣的，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黑暗里被欺辱的妻儿，握着大权高高在上的官员，剥削下层毫不节制的商会，这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是公平的，唯有死亡，唯有在死亡面前，这些人才会颤抖哭泣。 “我要回去了，你要照顾好你妈妈，知道吗” 林远放下他，刮了刮他的鼻子，她连连点头，奔跑着回到他母亲身边，夕阳下，看着二人相亲相爱的样子，林远不忍心再看下去，他越走越快，以至于朝着西边奔跑起来，可太阳终究是要落下的，时间不会等待。林远停下，他错了，他应当守候在这里，太阳在明天依旧会从东方升起，照亮整个世界。 “你在犹豫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怎么解释这一切。” 林远抚摸着马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的捋过， “见见她好让她放心。” “她了我恐怕更不放心，你问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艾尔文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不过多了一个人，他曾短暂的与卡露拉接触过，如果他们没有消失的话，也许格力沙和卡露拉不会在一起。” “还有这种事” 林远有些疑惑，他记得压根没有这档子事啊，是蝴蝶效应么 “那个人叫阿德雷德，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早去早回吧，任务就要开始了。” 听到这个名字，林远眉头皱紧成一块疙瘩，这不可能啊十几年前，那时候阿德还没有出生，怎么会和卡露拉见过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也许这只是个巧合。 黑暗中，艾尔文没有发现林远表情的异常，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最重要的，是明天的壁外调查。 翻身上马，很快就回到了这个地方，林远打开门，卡露拉正在院子里收拾柴火，直起腰看到来人，卡露拉一时没有认出来，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有了一层薄薄的胡须，与记忆里某个人不断重合。 “阿姨，我回来了。” “林，林远太好了，快点进来。” 三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林远的胡子，丽雅笑嘻嘻的， “有这么好笑吗” “没有啦，看到你留了一些胡子好怪，第一次见你得时候，你明明还是个少年模样，如今像个青年了。” “那我还是刮了吧，我回来是给你们安心的，不然怕你们担心。” “艾伦他还好吗” “很好，不会出事的。” 有了林远的亲口回答，卡露拉松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她依旧穿着的是那套围裙，和五年前第一次见面是一模一样。 “真希望快点过去，你和艾伦回来后也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还有三笠和阿尔敏那孩子，而你现在就要考虑了。” 卡露拉指了指丽雅，丽雅低下头回避着林远的眼睛，过去这么长时间，都快忘记自己是被林远买来的了。 “这事不着急的。” 林远头疼的抚摸自己的太阳穴，难道卡露拉到了催婚的年纪了吗这样可是要烦死自己的，如今也不是带阿尼来见她的好时候。 丽雅以为是林远不愿意，桌子下抓着卡露拉的手有些紧张。 “其实我觉得丽雅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虽然她大你一些。可女孩子年长可以劝你不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阿姨，别这样，你让我和她在一起不太好，我们一起生活了两年，我去了训练兵团后虽然回来的很少，可也有三年时间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然后发展成那种关系，我不太能接受。” “你是嫌弃我年龄比你大还是我的身份” “没有，你不要想多了。” “阿姨，你先去睡觉吧，我想独自问他。” 卡露拉无奈的叹息，一个人回到了二楼，看着这个正值貌美如花的女人像个孩子一样扭捏，林远歪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把你当姐姐看的。” “不，你肯定是嫌弃我，我知道很多人喜欢你，可一开始我就说了，你买了我，我就愿意做任何事情，除了卡露拉阿姨和你，我始终觉得自己和其他人像是陌生人一样，好像一个外人，只是在这里暂时居住。” “为什么要这么想呢我当初是看你可怜，那不是买你，是把你接到这里给你全新的生活，我不会糟践他人人格的。” “我没有归属感，我总得做什么，你把我当个妾也好，让我们真的像家人一样生活。你看到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林远哑然，他不是圣人，夜晚总是伴随着躁动不安，和三笠这些人相比，丽雅已经很成熟了，总是散发着一股异性的魅力，她也有欲望，也是人，多少个日夜里辗转难眠，却只能自己解决。平日里接触的男性大多都是自己，自然而然的只能想着自己，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