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无法稳定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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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剑术训练结束后，典默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跟着蔡琰去了一趟书院。她的三千多卷着作刚刚完成，典默正好来看看。正走近书院时，一个阁楼上有个猥琐的年轻人朝蔡琰叫喊：“昭姬姑娘，我们正在吟诗，不知可愿一起”那是钟繇的儿子钟毓。 蔡琰面色不悦，回应道：“典公子，走吧，不用理会这些人。”典默扫了一眼楼上的钟毓：“他们经常约你”蔡琰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好吧，上去看看，我把他们打发掉。”既然典默走上阁楼，蔡琰也只能随之而上。每月一次的诗词会不仅限于许昌，在许多繁华的城邑里都有类似活动。 虽说表面上是在炫耀才华，实际上这是一种世家传承的手段。通过这种集会，一些背景不够深厚的家族能够广扬名声，达到免费宣传的效果。第二点，也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们借此机会拉拢贫寒家庭的才子，增强家族势力。不过典默此番前来，并不是为情敌所动，他纯粹是冲着钟毓来的。 曹魏后期，颍川诸家族中数钟家最霸道，尤其是钟繇的两个儿子，钟毓和钟会。伐蜀之战时，钟会命令许仪担任前锋开路，他自己率领大军随后。结果路过一座桥时，钟会战马陷入泥沼，竟怪罪许仪未修好道路，未经请示便将许仪杀害。许仪可是许褚的儿子，曾为魏国开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今天既然叫了二哥，有些事必须承担下来。“噢，典军师也在啊。”钟毓皮笑肉不笑道：“听闻典军师谋略过人，不过今天是诗词盛会，怕无用武之地，还是请回吧。”世家子弟就是这样，即使你是老曹心腹红人，他们也并不特别敬重。因为按照他们的看法，各路诸侯崛起靠的不是韬略而是世家提供的源源不断地人才。 所以典默决心革新教育，开启民智，削弱世家力量。“钟公子，我也懂得些许诗文，你们今日作诗主题是什么”典默不动声色地问。“既然想参加，那我们的题目是‘花’。”钟毓瞥了一眼蔡琰，又转向典默讽刺道：“典军师真要献诗啊，昭姬姑娘才是大汉第一才女，别让你麒麟才子之名毁于一旦。 ”此言引得周围士子哄笑，典默也不介意跟着笑了笑，“没关系，我也来试试，只是我有一个习惯，一边舞剑一边吟诗。”“那你随意。”钟毓双手抱胸。 典默拔出腰间的青釭剑未出鞘站定姿势，长剑平举深呼吸后，开始舞动起来。“待到秋来九月八！”典默突兀一刺，剑鞘击中钟毓前胸使他疼痛不堪倒在了地上；“我花开后百花杀！”再次挥动以剑鞘卷起衣服结并打在他的肚子上让钟毓脸色憋红呕吐不止；“冲天香阵透许昌！ ”第三次狠狠抽在他的背使其倒地不起；“满城尽带黄金甲！”最后抽出剑斩破上衣将其整个脱去露出了赤膊伏在地上的模样。周围人目瞪口呆看着，要知道钟毓乃是钟家主人长子，竟被打成这番模样。“各位觉得我这诗歌如何不行我可以再作一首。 ”典默收回剑向众人请教，“若不喜欢这首歌，我能再尝试。”“不用拉典军师，此诗气势磅礴堪称佳绝。”“行，我不打扰雅兴了。”临走还不忘叮咛，“对了，没事莫找昭姬妹妹作诗有我在。”众士子赶忙答应笑容难看。最后典默带着惊愣的蔡琰离开，她还处在惊恐中久久回神不过来。 晚上，钟繇跪在曹操面前哭诉不已：“我儿腿骨已断医官说以后恐只能卧床度日，望丞相替我做主。”“我听说今天的诗歌大会，确实子寂有过度之举但不至于打断令郎的腿这般严重吧”曹操震惊回应，其实了解的结果也只是惩戒没有达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钟繇跪在地上，抽泣不已，几次想要开口却无法成言。站在一旁的曹昂只好代为陈述：“父亲，先生确实出手了，只是把稚叔打晕过去，之后……”“之后怎样”曹操追问。“之后许褚不知从哪里听到这事，过去一看，稚叔的腿就断了。 ”曹操听了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松了一口气。幸亏子盛去了西关巡防，要是他和许褚一起赶到，只怕钟家现在已经准备寿宴了。见钟繇哭得肝肠寸断，曹操一拍台案，厉声说道：“许褚竟敢无端伤人，况且是伤了钟家公子！传令，将许褚贬为马夫，且未来三个月禁止饮酒！”“诺！”手下应答道。曹操走到钟繇面前，将其扶起，安抚道：“元常，我已经让许褚赔罪。夺去他的权柄和酒令，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难受。 另外，我会让他登门向稚叔赔罪。”钟繇眼眶泛红，抽泣着说：“还有典默，我儿即便冒犯，他也不应出手。这事毕竟因他而起。”曹操叹了口气，郑重回应：“钟家在财力、人力及物力上对我多有支持，当初百万青州民反若非得元常援助粮草，我都无法稳定局势。 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这次的事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说完，他脸色一沉，继续喝道：“子修，跟我到典府，这回他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听曹操这么说，钟繇心里好受了些，便止住了哭声离开了。离开丞相府，曹操匆匆前往典府。 曹昂有些担忧地问道：“父亲，你打算如何处置先生”“该怎么处治就怎么处治。”曹操语气坚决。“父亲是打算让先生用双腿赔偿稚叔吗”曹昂挡住道路，惊骇地看着父亲。“难道不该这样吗 典默虽有功，钟家难道就没有功劳了吗”曹操背着手，神情严肃。“不可！没有先生辅佐，我们曹家哪有今日的地位！”曹昂眼中带着些许激动，“如果一定要用双腿补偿，我愿替先生承担！”说着，曹昂就想朝钟家走，但被曹操一把拉住。 曹操苦笑了一下，“你就不能改掉这冲动的习惯么”随即，他继续前行，并示意曹昂跟上，“你对子寂的态度我很满意，记住即使日后你身居高位，也不要改变这份忠诚。”“父亲放心。在朝，先生帮我们打下半壁江山；在家，他也倾囊相授。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切。”曹昂停顿片刻后问，“那……父亲并不真要责罚先生吧 ”曹操瞥了一眼曹昂，笑道：“傻小子，子寂这种性子，做点小事没什么。但我们也不能让钟家寒心。”“孩儿明白了。”曹昂会意地点点头。“刚才您是对钟繇演戏，而不是真的要惩处先生。”“这就是所谓的权衡。对于子寂这种个性的人，有些事可以装聋作哑，该安慰时也要适当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