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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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黑雾升起的那一刻，小天狼星就警觉地掏出了魔杖。 斯内普见势不对也拿出魔杖与在场的几个格兰芬多对峙起来。 僵持之际，红发女孩粗喘着气跑了过来，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她……他们已经开始了呼……决斗开始了” 得到准确的回答后，莉莉心累地叹了口气，慢慢平缓呼吸将目光投向那片交织的黑雾处。 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过来时，身后的阴影处还跟着几个偷偷摸摸的人影，此刻正在偷窥。 小天狼星没有放下指着斯内普的魔杖，他大声质问着。 “那是什么东西你们要害詹姆斯！你们……！” 斯内普轻嗤一声：“我们可不像你一样会在学校里乱来。” 莉莉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安抚完了这边“妮娅有分寸的。”然后又转头过去安慰那边“西弗你别这样。” 没过一会儿，似有所感，黑雾散开之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了过去。 又是几道四射的魔咒，紧张的决斗此刻让人看的热血沸腾。 斯内普成功接收到了来自塞勒妮的眼神暗示，他微微点头。 莉莉没有瞥见二人间的眼神交汇，只是一味地担忧着。 无论是决斗的哪一方，她都不希望出事。 “除你武器！” “昏昏倒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包括莉莉。 她连忙拿出魔杖为倒地不起的小天狼星解咒，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熟悉天蓝色眸子。 少见的难过与不舍，诸多复杂的情绪交织最终汇聚成为了一句—— “该结束了。” 莉莉顿时明白，时间到了。 即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即使这是逢场作戏对所有人都好，可——心中那难以言喻的伤心，似泉眼般涓涓流出，怎么堵都无法堵住。 月色下，自己的友人走到了另一位友人的身边。 他们并肩而行背对着月光站立，拉长的影子所显露出的黑暗是莉莉这辈子也无法接受的内容。 这只是暂时的，她相信塞勒妮会为他们带来一个好的结局。 莉莉想，妮娅从不失言，所以她愿意交出自己的信任。 可——就算这么想着，心底依旧难过，哀感爬上了眼眶，涟漪打湿了眼睫，她用力地眨了眨眼。 “好。” 莉莉听见自己轻声说道。 众人纷纷默不作声待在原地，单单凭借着眼神在私下交流着。 他们没有听见那阴影处的呼吸声以及匆忙离去的脚步声。 塞勒妮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远处，带着斯内普离开了。 “那么…再见。伊万斯级长。” “嗯…再见，妮—沙菲克级长。” 莉莉扯出一抹微笑点头，随后将目光放在悠悠转醒的小天狼星身上，她呼出一口气。 沙菲克和波特的决斗就此拉下了序幕，霍格沃茨内私底下都传疯了，也没见波特再去找沙菲克的麻烦了。 而且不知道谁给波特灌了药似的，他最近太殷勤了，也不欺负同学了，开始变得成熟了。 但小巫师们很快没有心思去聊这些八卦了，因为o.w.l.考试就要来了，为期两周多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 “所以——真如谣言所说，你们和莉莉决裂了” 雷古勒斯惊呼不已，他确实猜到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塞勒妮淡淡地掀起眼皮：“等到胜利的一方胜出，我们还会再见的。” 斯内普安静地翻了一页笔记：“已经确定了就是穆尔塞伯他们。” 两个人之间打哑谜般的对话，让雷古勒斯虽然好奇但乖巧不去多问，可塞勒妮狠下心来要将这位布莱克家族的次子拉入纠纷之中。 “雷尔，如果说……你所仰慕的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嗯……完美，或者说是虚伪，你会怎么办”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他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他嗫嚅道。 塞勒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思考一下吧。” 说完便起身和斯内普离开了图书馆准备去上下一节课。 徒留原地的雷古勒斯握紧了手中的笔，眉头紧锁。 身为那位大人的教女提出了这种问题，还和莉莉决裂了。 到底是为什么 可怜的雷尔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也没有想明白到底为什么。 让我们将视角转向丢下问题就跑的二人组—— 天蓝色眸子里是难得一见的清澈，却黯然失色有些伤感。 “西弗勒斯……” 听到自己的名字斯内普下意识地回头“嗯”了一声。 塞勒妮抱着书的手指蜷缩，用力缩紧泛白，她缓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会后悔吗假使未来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结局……” 你会后悔跟我一起加入食死徒吗会后悔走上这条道路吗 如果结局并不是我们想要的，到那个时候你会后悔吗 斯内普脚下的步子顿了一瞬，他侧身看向塞勒妮。 深邃的黑宝石透出坚定，抿着的唇清晰吐出一个词来。 “never” 我从不后悔加入食死徒，为了我的野心与欲望，我也从不后悔走上了这条道路，因为我们是家人。 即使结局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我相信你会带来另一个结局。 蓦地，笑颜再次回到了塞勒妮的脸上，她又变回了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塞尔温。 在西弗勒斯这里，她只是塞勒妮塞尔温，而不是黑魔王的教女塞勒妮沙菲克。 在这形势不明的未来中，如果你愿意交于信任予我。 那么从头到尾，由始至终，从心脏到发梢，再到指尖。 从你最鲜明的棱角到你模糊的轮廓线，从你允许的领域到迷茫的边界。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守护。 —————— 夜晚，枕着宁静的黑湖水声入睡，心思各异的人儿此刻也难得放空，沉浸在梦中的世界里。 只有某个翻来覆去的小蛇睡不着，半夜猛地掀被起床。 不是！她究竟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了，雷古勒斯” 寂静无声的宿舍中突然传来一声询问将雷古勒斯吓了一大跳，他捏着被子边缘的手骤然攥紧。 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室友——小巴蒂克劳奇 雷古勒斯呼出一口气：“没什么，在想事情有点睡不着。” 小巴蒂在黑暗中摸索着支起上半身来，开口却叫人心底直生寒意。 “是在想沙菲克和那个伊万斯决裂的事情吗” 这准确的答案让雷古勒斯打了个冷颤，宿舍没有一丝光亮，他无法看清现在小巴蒂脸上的神色。 即使塞勒妮和莉莉决裂的消息在学校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可巫师的直觉告诉雷古勒斯，并没有这么的简单，包括现在小巴蒂的问话也是一样的。 话语中那若有若无的试探，如果他真听不出来的话，那么也就白费他母亲的栽培了！ 雷古勒斯打着哈哈选择绕过这个话题：“没有没有，我在想别的。” 直至他躺下后，小巴蒂仍保持着半坐起的姿势没有动弹。 黑夜中他喃喃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