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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撑着身子坐起,蕾丝花边睡衣滑落肩头也不自知,只是郑重地点头。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分明是娇媚入骨的容颜,此刻却透出几分姑射仙子的清冷。 她赤足踏在木制地板上,纤白的足尖点过晨光,像踩在无形的涟漪上。 我撑着手臂侧卧在床,看她从手腕取下一根皮筋,将散落的青丝松松挽起,几缕碎发仍垂在颈侧,衬得肌肤如雪。 "禹步乃上古所传,踏罡步斗,可通神明。你且看好——" 话音未落,她忽然一步踏出。 明明是寻常的步子,却仿佛踩在某种玄妙的韵律上,衣袂无风自动。 第一步落地时,屋内空气齐齐一颤;第二步转圜,案上的文殊兰竟泛起细微涟漪;待第三步斜跨,她身影陡然模糊,刹那间竟似分出了两道残影! 我猛地坐直身子,却见她已笑盈盈立在床前,指尖还拈着一片不知何时摘下的窗外桂花。 "这叫'三步九迹',暗合北斗七星之象。"她将花瓣按在我掌心,"你来试试" 我学着她的姿势抬脚,却险些被绊倒。 小倩"噗嗤"笑出声,索性跪坐在我身后,双手扶着我的腰际:"笨,要气沉丹田,想着'脚踏阴阳'......"她的气息拂过我耳后,比方才亲昵时还要灼人。 我凝神再试,忽觉足底涌起一丝暖流。七步之后,竟真的掠过半丈距离,直撞上阳台防盗网才踉跄停住。 "悟性倒是不错。"她斜倚着雕花门框,纤指绕着垂落的青丝,眼波流转,"从今往后,我可就是云哥哥的半个师傅了!" 我低笑一声,故意拱手作揖:"弟子谨遵师命。" 话音未落,她忽然贴近,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耳畔:"记住了,"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这步法能躲妖魔,可躲不开我,以后可别想丢下我。" 我正想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她却突然抓起我的左臂,在我猝不及防时,低头狠狠咬在小臂内侧。尖锐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却见她抬起的眼眸里泛着水光,唇上还沾着一点殷红。 "这是..."我低头看着渗血的牙印。 "我的记号。"她伸出舌尖舔去唇边的血珠,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认出这个齿痕。" 我故意倒抽冷气:"这么狠心万一留疤怎么办" 她忽然凑近伤口轻轻呵气,温凉的触感奇迹般缓解了疼痛:"就是要留一辈子。"忽然神色一黯,"若是云哥哥嫌弃..." 我一把将她拉回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求之不得。" 她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却还强装镇定:"那、那再教你一招'缩地成寸'如何" "刚刚的道家禹步不就是缩地成寸吗"我挑眉看她泛红的耳垂,忍不住用指尖轻轻一捻。 她轻轻的握住我的手,眼中却漾着笑意:"笨,禹步不过是借北斗星力缩地三尺,真正的缩地成寸..."忽然把我的手掌按在她心口,"是要把千里山河,装进方寸之间。" 我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急,却见她指尖在空中划出淡金色轨迹,原本平整的地板突然泛起水纹般的波动:"禹步像踩着石头过河,而缩地成寸..."她忽然拽着我向前一跨,"是直接把河岸折过来!" 眼前景物骤然扭曲,等回过神来,我们竟已站在阳台边缘。这足足十米的距离,我们连半步都没迈完。 "这是...空间折叠"我震惊地看着仍在晃动的窗帘。 她得意地翘起嘴角:"道藏里说'乾坤倒悬,方寸天涯'。禹步最多算轻功,而缩地成寸..."忽然贴近我耳边,吐息温热,"可是触到了空间法则的门槛。" "这么厉害"我顺势将她纤细的腰肢揽入怀中,她发间的清香顿时盈满鼻尖。她在我臂弯里轻轻挣扎,却更像是在撒娇:"别闹...这可是要集中精神的..." 她挣脱我的怀抱,赤足轻点地面,"看好了..." 我正要开口,她却拈起那枚桂花轻轻一吹。花瓣在空中碎成金粉,落地时竟化作一条蜿蜒的光痕,从我们脚下一直延伸到客厅尽头——原本五米的距离,在光痕中扭曲折叠,仿佛伸手可触。 "道藏有云:'地脉如经,步之为寸'。"她忽然拽着我踏上光痕,我眼前一花,再定神时已站在客厅电视柜前。而我们从卧室到客厅,竟连一步都未迈全。 "这..."我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拖鞋,方才分明感觉有风从脚底窜过脊梁。 她忽然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塞进我手里:"握紧。"还没等我反应,她已带着我再次踏上光痕。这次的感觉更诡异——仿佛被塞进一根透明的管道,四周景物拉长成斑斓色带,而遥控器在我掌心发烫,烫得几乎要烙进皮肉里。 "砰!"我们出现在阳台上时,遥控器突然爆成一堆塑料碎片。她低头轻笑:"凡物承受不住地脉挤压呢。"说着解开我衬衫第二颗纽扣,指尖点在我心口,"记住,缩地成寸时,要想着..." 她的声音突然变成无数回响,我这才发现我们正以诡异的速度在公寓各个角落闪现:厨房流理台、书房飘窗、甚至浴缸边缘。每一次停顿,她的话就接上断句: "...目标处要比..." "...出发地更..." "...清晰如在眼前..." 最后停在玄关镜前时,我一阵眩晕差点栽倒。镜中的我们身影重叠,她从我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来,试试把门口快递箱'缩'到手里。" 我盯着三米外的纸箱,回想她指尖留在心口的温度。忽然脚下一空,像是踩进棉花堆里,再睁眼时纸箱已压在胸前,而鞋尖离门槛只有半寸——差点直接穿门而出。 "云哥哥果然天赋异禀..."她高兴得像个孩子,忽然抓起我的左臂,在尚未结痂的牙印旁又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