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罪!虞府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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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虞觉民想起今日下朝后,叶太傅同他秘密谈及那事,可真是救了他一命啊。 他神情瞬间紧张起来,心中暗自思忖,或许,能从这女儿口中套出些许话来。 “妍儿,你且先退下,老夫有些要事需与王妃单独相商。” 徐妍听了这话,虽说有几分不乐意,可瞧见虞觉民那严肃的神情,她只好悻悻退下。 “春娥,一会你叫老爷身旁的剑南小,哥帮忙留意着,老规矩,给他十两银子。” 徐妍甫一出门,就朝春娥吩咐到。 虽说她与老爷自小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可再好的感情也是要经营的,眼看老爷的官职越做越高。 对她便不似从前那般推心置腹了。 是而,她要时刻关注着老爷的动向,提前觉察老爷的心意,才能未雨绸缪,稳固自己在老爷心中的地位。 春娥明白,这样买通小哥的事,她们也不是头一回做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虞殊兰便入了清明堂。 “臣见过北辰王妃。”虞觉民作揖行礼。 那日回门后,北辰王特意派身旁的侍卫赤风,来提点过他,王妃是正一品的诰命。 按照礼仪尊卑,他这个正二品的官员是要见礼的。 更何况,今日他是要借助女儿这王妃的身份,探查庄晖一事,王爷查到那一步了。 “都是自家人,父亲何须多礼。” 虞殊兰虽嘴上这样寒暄,可眸中冷冷的,仍旧瞧着父亲礼毕,方才开口。 “那画......”虞觉民关切地问了一句。 她便说道:“本妃刚命车夫将马车引入侧门,将画卸下来,怎料徐姨娘便心急火燎地,招呼几个小厮将画抬进府中了。” 虞觉民听见这话,并无愠色,他自是乐见其成。 于是替徐妍打了个圆场。 “妍儿她也是一时稀奇这些宝贝罢了。” 虞殊兰嗤笑,如今还能不当回事,那过上四五日呢 总之,她把话说到前头了,这画她送到尚书府后,可是未曾碰过的。 日后有个什么不防的,可别想赖到她头上。 “殊兰,你和王爷相处如何” 瞧,这父亲已经开始试探她了,鱼儿上钩了。 “女儿......王爷待女儿自是极好的。” 她害羞似的低下了头,俨然一副新妇娇羞之姿。 莹雪见王妃这般模样,心中暗道,这演技简直比戏楼里的头牌角儿,还要炉火纯青。 虞觉民心中了然,进一步说道。 “那王爷可有与你一同插花品茶谈论诗词歌赋亦或是书房研墨相伴” 虞殊兰瞬间便听出来父亲这话问的是什么。 前面两件事自是不打紧的,这书房研墨才是重中之重。 “是,王爷公事繁忙,女儿时常陪伴左右。” 只见虞觉民眼中一亮,“你们且先下去,老夫和王妃有些父女间的话要谈。” 众人却无动于衷,她们自是只听王妃的话。 虞觉民有些尴尬,望向虞殊兰。 只见虞殊兰轻轻一挥手,两个贴身侍女,十个随侍婢女,尽数退下。 “父亲有何要事” 虞觉民压低了声音,上前一步,说起。 “王爷查朝廷贪腐案,已一月有余,想必定是劳心伤神,你可曾为王爷解忧” 虞殊兰听了这话,她佯装愠怒。 “父亲此言何意是来探查王爷办案进度的吗” 若是叫虞觉民顺顺当当地听到这消息,这老狐狸未免起疑心。 她提高了腔调,做出一副难以收买的模样。 “女儿奉劝父亲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还是清正廉洁为好!” 虞觉民闻言,连忙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天爷啊,殊兰,这话怎么能胡说门外人多眼杂,父亲绝无此意。” 虞殊兰却冷哼一声。 “父亲,您最好真无此意。” 虞觉民两眼一黑,只觉得那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真说得对极了。 可回门那日便瞧出来,这女儿有些怕事,不敢得罪齐王,也不敢开罪自己,主动将嫁妆还了一部分给他。 又是无甚心机的,或许将此事坦白,吓一吓她,反倒更好。 “为父和你实话实说了吧,有人要害咱们虞府,此事若处理不好,是要诛九族的。” “什么!” 此言一出,虞殊兰噌的一下起身。 那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六神无主般踱来踱去。 “诛九族岂不是连我也不例外,这该如何是好” 虞觉民见她一改方才的严肃,脸上浮现起狡黠的笑。 “好殊兰,为父此刻需要知道,你夫君查贪污一事,查到那里了” 他目光中满是期待。 “你既然时常伴在王爷身边,应当知晓一二。” 见虞殊兰有些犹豫,他进一步说道。 “你相信为父,为父入朝为官多年,定能救了咱们虞府,也是救了你的命啊。” 虞殊兰左手绞着右手,心中慌乱,左思右想。 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狠心掐了自己一下,镇定下来。 “女儿曾在王爷的书案上瞧见什么矿山,呀!” ”她似是想到了更为关键之事。 “那矿山在临颍,父亲,莫不是您......” 她直直跌坐在椅子上,简直不可置信。 “您糊涂,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虞觉民听了这话,面色黑沉。 果然,北辰王当真雷厉风行,怕是他再不做出动作,等到北辰王查到他那糊涂的母亲头上,下一个等死的就是他了。 哪怕他全然不知情又如何 母亲做的,和他做的,又有什么分别 他眸中淬出狠毒。 庄晖,竟敢摆自己一道。 等着瞧吧,他也不是吃素的。 明日下朝,他便去找庄晖。 若庄晖不撒手,他就将庄晖那些背地里杀人做恶的腌臜事全抖搂出来。 “好孩子,这私自开矿的,另有其人,今日为父和你说的话,是一字一句都不能告知旁人的。” “另有其人是谁要害咱们父亲您可不能放过他啊!” 虞殊兰一把攥紧虞觉民的袖口。 说了这许多单纯的话。 虞觉民安慰了她几句,叫她多来府中走动走动,时时留意北辰王的书案。 她自是一口应下的,如此说来,即便她只得了这虚有其表的中馈之权。 可往后一段时日,她又有了名正言顺回府的理由。 过了一会儿,虞觉民以自己尚有公务在身,她也见好就说。 “父亲,女儿记在母亲名下已有些时日,却未曾正式向母亲行大礼。” “您知道的,镇南王妃最重规矩了,今日回府时,她特意叮嘱女儿去寻嫡母,要一件信物的。” 虞殊兰叹了一口气,满是拘束和无奈。 虞觉民首肯,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 “自古过继,的确需要向嫡母讨要信物,置于祖宗祠堂之中,殊儿你快去吧。” 虞殊兰顺势离去。 刚朝后院走去,她便将裴寂那日给她的玉佩,系在腰间。 故意围着后院绕了一圈。 果不其然,再次行至假山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裴寂的暗卫当真是洞察仔细。 “在下岚溪,拜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