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林春烟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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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成钧接到林嬷嬷的消息,便匆匆忙忙回了齐王府。 “是谁将此事泄露给齐王妃的” 他回府第一件事便是问罪。 书房中林嬷嬷、进宝、彩芸、彩茗等人跪了一地。 彩芸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回……回殿下,王妃今日悄离秋水院,至前院,见府中装扮,才……才得知此事。” 彩茗也忐忑地补了一句,“奴婢等可什么也没说呀!” 可裴成钧面色阴沉,未有丝毫缓和。 “司空,拖下去,杀了。” 连看管虞知柔这般小事都办不妥,留她们性命何用 司空即刻便将人拖了出来,那哭着求饶的声音,隔着房门,也极为刺耳。 可不消片刻,两道血迹齐齐喷涌在窗纸上,两个丫鬟再也不发出声音来。 这时,虞知柔挣脱了府丁的阻拦,已然冲进了书房。 “殿下,林春烟那个下贱的娼妇,是怎么狐媚了您” 裴成钧抬眸,眼前之人口出污言秽语,哪还有半分记忆中柔情似水的模样。 他眸中唯余失望,“虞知柔,你变了,你竟不似前......从前那般善解人意。” 其实他想说的,是前世。 重生一世,除了烟儿依旧陪伴左右,旁地好像什么都变了。 虞殊兰竟惹上几分风情,而柔儿却变得有些面目可憎。 更甚的便是,他怎么感觉,再也抓不住那些机会了。 靖安侯本该与他结交的,如今却渐行渐远。 而令他心寒的是,父皇竟忌惮起了他们姚家。 舅舅被削了爵位,母后又从刘万禄那里打探到了父皇的心意,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成钧百思不得其解,可转瞬,他又觉命运似还眷顾着他。 譬如,他娶了凤命之女,皇叔也在御前袒护舅舅,矿山一事更是欲擒故纵,有意与他们同谋。 可这...... 仍然抹消不掉那些误差啊! 他正想得入迷,却被虞知柔的反问,吓了一跳。 “殿下既觉得妾身温柔大方,那为何故意将此事藏着掖着” 虞殊柔听了方才裴成钧扎心话,原本一颗心就被揪着,此刻更是如同千刀万剐般痛。 她竟生出一丝恨意来,如若不遭遇换亲一事,那她是否就不用受这被禁足的无妄之灾。 过不了几日,还要亲眼瞧着,林春烟那个狐狸精入她夫君的后院。 不过就是自己身旁的一个小跟班,六品小官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瓜分她的宠爱 裴成钧闻言有些心虚,自从虞知柔在他送给靖安侯的画上动手脚后,他就不敢赌了。 不敢赌虞知柔那颗单纯的心,是否是真的 所以,他才害怕,若虞知柔知晓烟儿将入府,会不会再使坏 早在他疑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给虞知柔定了罪,不是吗 可他转念一想,夫为妇纲,他才是这王府的掌权人,他没必要向虞知柔解释他的行事。 “来人,齐王妃胡言乱语,神志不清,送往府中佛堂,静思己过。” 裴成钧一声令下,虞知柔那两行热泪,齐齐滚下。 绝望之际,她又想起虞殊兰进宫那日,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瞬间不甘之情涌了上来。 她马上就能解了禁足,不能在这个新人入府关键时候,失了殿下的芳心。 若再被送入佛堂,那日后叫她怎么在王府下人面前立威 她思及此,慌乱地跪到裴成钧面前。 “殿下,不要,柔儿知错了,柔儿定会好好对待春烟妹妹的。” 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后一句话。 可瞧见裴成钧有些无动于衷,她又补了一句。 “殿下,柔儿前几日联络过文远侯府的赵小姐,赵小姐说,待柔儿解了禁足,就为柔儿引荐文远侯。” “到那时,柔儿定能说服侯爷成为殿下您的帮手的。” 她话说得急切,生怕说慢了一句,那些下人就真的要将她拖到佛堂中了。 提到文远侯,果然奏效。 “柔儿,孤最厌后宅纷扰,可孤身份尊贵,是必须要充盈后宅的,这才选了与你从小作伴的烟儿当孺人,你应当明白孤的苦心。” 虞知柔见他松口,连连点头。 “柔儿明白的,殿下是看在柔儿和烟儿妹妹的情分上,故意照顾柔儿的,对吗” 她说着就起身扑向裴成钧怀中,“而且,柔儿还知晓赵伶书的惊天秘密,足以叫整个文远侯府震荡。” 裴成钧方才有些失望的眼眸,听了这话,瞬间闪着光亮。 “是什么秘密竟关系如此之大柔儿你又是如何得知” 虞知柔感受到裴成钧双手附上她的腰肢,对她作以回应,她松了一口气。 又想到她已制好了有助于同房的香料,现下不正是个机会吗 “殿下,柔儿好多天没见到殿下了,您今晚来秋水院陪陪柔儿,柔儿就告诉您,好不好” 虞知柔声音软糯,柔情似水,裴成钧听得心神摇曳。 若是他知晓了这秘密,那又何须求着文远侯结盟届时,局势便可由他掌控。 “好,只要柔儿乖,孤定不会负你。” 翌日,虞殊兰刚起身,安嬷嬷就有些担忧地问起。 “王妃,前几日王爷都有留宿的心思,您怎么赶了王爷去书房” 虞殊兰手持檀木雕花篦子,自顾自梳理着头发。 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安嬷嬷,裴寂哪里不行,自己若留裴寂,那岂不是在裴寂心口撒盐吗 安嬷嬷虽不知自家姑娘心中作何打算,但她做奴婢的,还是要舍了脸皮,多劝几句。 “若是长期以往,府中人尽皆知王爷从未留宿,那于王妃您,不利啊!” 安嬷嬷这话,确实有道理,虞殊兰放下篦子。 那不如试一试裴寂伤到何种地步了,瞧瞧能否能用什么虎狼药,治好他 总这样,确实容易遭府中内外猜忌,她还是需要这个王妃头衔实权的。 毕竟大婚后,为了做实这王妃的身份,她操心甚多。 “嬷嬷,今日本妃要回一趟虞府,另外请沈姐姐明日金樽阁再聚。” 安嬷嬷不知虞殊兰心中的思量,见她对此事仍旧冷冷淡淡,不禁叹了一口气。 “罢了,顺其自然吧。” 随即替王妃梳妆打扮了一番。 一个时辰后,虞殊兰甫一步入虞府,便瞧见母亲崔氏正要相送沈伯母。 不知二人谈了什么,崔氏面色凝重。 一会儿,崔氏便瞧见了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此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不单是先前那般慈爱,神情更为复杂了。 可下一秒,不知敬嬷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手中正端着一盆向阳花。 就这般直直地撞在了虞殊兰的身上。 那陶瓷做的盆栽“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那泥土瞧着是刚浇过水的,湿漉漉的,不乏有些粘在了虞殊兰的衣裙上。 但她竟不觉得疼痛。 可见敬嬷嬷是收了力道的,是故意为之的。 “呀,王妃!”敬嬷嬷惊呼一声,可演技却有些拙劣。 “奴婢拜见北辰王妃,今日奴婢太过莽撞了,还请王妃恕罪。” 崔氏和沈夫人闻声忙走了过来。 崔氏率先开口:“敬嬷嬷你当真是年纪大了,怎么这般莽撞。” 说着,她拉过虞殊兰,仔细拿出帕子在那些泥土上擦拭。 可这一擦,泥土反倒晕染开来,衣裙污损更甚。 “殊儿,都是母亲没有管教好下人,快随母亲入内,刚好霓裳坊昨日送了件衣裙来,是照着知柔的身型裁制的,你二人年岁一致,这衣裙殊儿也穿得。” 沈夫人上前一步,偷偷向虞殊兰眨了眨眼。 “王妃,还是先将这污了的衣裙换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