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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又小心翼翼把篮子拎回了寝殿,将它锁进了空柜中。 侍卫们正犹豫要不要叫他用早膳的时候,东方既白放好篮子出来了。 进大厅炫完饭后,勒令他们今日保持安静,又交待他们对外说今日闭门谢客。 东方既白将诸事交待清楚后,收拾干净自己,才安心地钻进被窝补眠。 他本没必要那么着急,只是,他习惯了想到要做什么,做了就想着一鼓作气做完,做一半留一半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这天府上的人倒是把鸡蛋饼吃了个明明白白。 幸好人多,一点也没有被浪费掉,有些人还遗憾来晚了没有吃到。 大燕历四月初一,燕祈穿着一身厚厚的皮裘大衣,衣领上绣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雪狼。 他被礼卫用轿撵一步步抬到狼神台下,轿撵被轻轻礼卫放下。 紧接着,燕祈从轿辇上下来,一步步走上石阶。 狼神台高筑于九丈高的阶梯往尽之处。 通往狼神台的石阶上的积雪早就被人扫去,阶梯两旁每隔一级都有一位身穿甲胄的狼卫把守。 狼神台三座殿宇矗立在漫天雪色中,主殿的屋脊上盘旋着一匹硕大的雪狼,狼的眼睛冒着绿幽幽的光芒,仔细一看才知狼眼是一块人头那么大的玉石。 三座宫殿的屋脊都是尖尖角斜飞的飞鸟檐,可以很好地排出积雪,防止积雪压垮屋顶。 燕国大巫祝凤焱一大早就携几位徒弟在主殿坐着等着燕祈过来。 殿内神龛边点了一圈的红烛,烛光摇曳,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 大殿四周描金绘玉,雪色的光芒穿过矮狭的窗棂将原本就金灿灿的大殿照得晃眼。 燕祈一入主殿,凤焱见他进来了连忙起身,携众徒弟单手扶肩,向他恭身行礼道:“陛下乐延天年。” 燕祈走过去,表面热切道:“快快请起!” 凤焱并不多言,赶忙起了身。 燕祈绕开他,走到神龛下跪下,阖目片刻,心中许下大燕兴盛的愿望。 凤焱拿三支五彩的祝神香点燃了,双手递给燕祈。 燕祈睁眼接过祝神香,双手相持,跪着对神龛拜了三下,然后起身将祝神香插在香炉中。 燕祈凝眸看向站立在一旁手持旌羽法杖的凤焱,不冷不淡道:“大巫祝卜卦吧。” 凤焱将法杖轻轻一挥,一道金色的光束自法杖而出。 金光绕着神堪环绕三圈,然后在大殿正中显出金光闪闪的的两行大字。 两行字曰:柔草初生败于秋,火灭巨门乱象始。 燕祈好似也不大意外,只多问了一句:“谁死” 风焱淡淡道:“天机不可泄露。” 燕祈凝视那两行金色的文字,重重地叹息一声,再次确认道:“你确定等东方小儿有了后嗣之后会气运大散,不会再凡事逢凶化吉” 风焱面具下的脸微僵片刻,然后提醒道:“只有太子殿下所出之子才可分走楚三皇子的气运。” 燕祈似是不悦,冷声道:“借助外力也不可” 凤焱俯身行礼道:“一切自有天机,陛下请勿逆天而行,否则天下大乱,诸邪并生,王之不王。” 燕祈眉头微蹙,淡淡道:“知晓了。” 燕祈说完之后便甩袖去了侧殿,心想吾才不会管什么天机,若有,吾便逆了这天。 凤焱听到了燕祈的心声,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脸不屑。 向来与天相争的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命中有时终须有,一切都逃不开宿命的安排。 凤焱,年二百一十五,燕国大巫祝,境界为筑基五层中期,擅推衍之术。 燕六皇子府,沈暮雨光着脚在烧了地暖的厢房的地毯上坐着,嘴里吃着燕知衍送来的小食。 燕国的天气跟见了鬼一样,一年有三四个月之久都被大雪袭击,天冷得牙直打颤。 幸好自己已经入了二品境,勉强可以用真元抵御严寒。 要不是师叔祖让自己待在这里,他才不想待。 燕知衍这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用那种肮脏的眼神看自己。 沈暮雨怀疑要不是自己只有九岁,而且还有二品境的实力,他肯定就直接上手了。 况且他老是看着自己这张脸露出一脸垂涎,还老是要人寻各种小玩意哄他开心,感觉自己特像被他养着的娈童。 大楚历正月十五,立春,七九天至,冷风渐涩,天气阴沉无无雨,微微泛暖。 东方暃携四子于太庙祭告先祖。 五人穿着厚重的黑色鎏金华服,衣服布料统一用的浮光锦,双肩挂着金色流苏虎头坠,衣襟上还有长长的鎏金红玉压襟,腰间束着黑色白玉织锦水云纹腰封。 东方暃的虎头坠是黑色的,其余四人是白色。 五人的衣服的纹样都是虎头八宝图样,只是颜色不一样。 早晨用过早膳后,东方一族全部动身前往了太庙。 东方氏的族老报完全族老小姓名,然后唱词祭告先祖东方一族添丁亡故情况。 念完这些祭告词以后,由家主即东方暃带头焚香祝祷,一一持香拜过先祖后,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祭祖饭。 晚间用过祭祖饭后,下午东方暃带着群臣上丰谷台,迎春祈求丰收,大赏群臣。 之后,东方暃又下法旨,赏春钱,散发稻种。 春钱是允恩令,意思是大楚的田地归国有,不允许民众私自垦荒。 赏春钱就是挨家挨户按人头给与田地,秋收后也要按人头收粮税。 稻种是秋收后大家交上来的粮米。 秋收后,一部分稻种存入国库,留作突发灾情赈灾之用;一部分送进遗孤堂作奉养;一部分留着皇室宗亲群臣恩赏;一部分送进边关养兵; 最后一部分会有专门的人根据谷粒饱满大小以及品种进行筛选,择出优良稻种,以保证新的一年收成有望。 题外话:归功于某人。 东方既白和东方启玉下了丰谷台后,一同乘着马车离开了。 东方启玉拉着东方既白的胳膊埋怨道:“我最讨厌这个了,听那几个老头念啊念的,我都快睡着了。 还有这一身衣服那么重,穿着站了一天,我现在两条腿还在打颤,饭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