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牝鸡司晨柳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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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歆说 “所谓爱屋及乌，太子是荀皇后生的，荀皇后那是三十七岁才给朕生的这孩子，珍贵得很！朕这辈子就爱荀皇后啊！” 萧歆回忆起当年他和柳太后的冲突。 萧歆生于935年，其母柳太后柳慧仪，与武靖皇帝萧景琰一同为他挑选太子妃。可是萧歆也是个情种，看到的女人一直都不喜欢，无奈之下， 太子妃一直没有立出来，小妾娶了几个，但是也不入萧歆的眼光。 963年（武靖二十年）时，萧歆28岁，这个时候有个15岁的富家姑娘进入了萧歆的视野，那人便是荀氏。 荀氏有个特点就是眼睛大，笑起来有酒窝，下巴略尖，脸肉肉的。不仅如此，她发育的相当好，15岁就丰满胸大，萧歆一看就喜欢。 萧歆相当喜欢荀氏，便想把荀氏立为太子妃，这个请求告知给了父皇母后。 萧景琰看见荀氏，一眼看去，确实很好看，身材符合盛唐人们对美女的标准，而荀氏有个哥哥荀白水，刚刚考取进士，或许荀白水辅佐一下太子，也是可以的，便没有多加干预。 可是柳太后却很不情愿。 一日，柳太后对萧歆说 “你找来的这个荀氏啊，大媚眼、睫毛长、耳朵无肉、脸圆但下巴尖、樱桃小口。眼珠子水汪汪地其实都不知道在看哪！肯定是个挥金如土、嘴巴作贱、不识好歹的小人！你怎能娶她当太子妃呢” 萧歆很生气，但是柳慧仪是他的亲生母亲，那可不敢惹！ 要说道这位母后，来头大的很。 当年父皇萧景琰去汴河治理漕运，遇到了农民起义，就是母后一家和山南东道节度使有关系，才拉来的援军把农民起义给镇压下去。 萧景琰刚当上皇帝的时候，朝廷没有钱，柳慧仪精通会计，和一群朝廷的财政大臣精打细算，为萧景琰每年省出了200多万贯的经费。这些经费，足以用于赈灾、修理河道了。 九安山誉王造反的时候，萧景琰在九安山平叛，而柳慧仪往江北而去，指挥江北的梁军，南下杀入当时的国都金陵城，把誉王的党羽全体捕获，这才平定了江南这个最大的朝廷财源地，这批梁军后来看守河北边境，不仅效忠皇帝，也效忠皇后。 所以，要是说武靖皇帝是光武帝刘秀，那柳皇后的本事可比光烈皇后阴丽华大的多，朝廷上下谁敢得罪这个一心帮夫的女人啊。 可是柳家倒霉就倒霉在柳皇后之后柳氏无男子可担当朝政，因此柳太后留下来了一大批的党羽，这些党羽构成了谏院和户部的主力，这使得荀皇后的许多过分要求，都没有办法满足。 一想起这些事情，萧歆就头疼，柳太后留下来的人，都是大梁朝廷的股肱忠臣，清理他们，那不是自断臂膀吗 可是，荀皇后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虽然生下来的几个兄长都离去了，如今唯一的太子便是荀皇后生下来的萧元时，可作为万乘之尊的一国之君，萧歆富有四海，连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要求都无法满足，那这个皇帝当的也太窝囊了。 如此下来，要面子的萧歆夹在群臣与皇后之间，不好做人，这便导致了荀白水从能臣干吏变成了一个世人皆知的奸臣，谁又好意思去驳皇帝的脸呢 一想起这些，萧歆叹气了，他想起来他的父皇武靖帝萧景琰给他留了个长林军，给他留了个长林王萧庭生，留了个武靖帝四四分权改革的朝廷体制，或许长林王的存在，才是遏制荀氏一族向外扩张的最重要的势力。 范守璐对萧歆建议道 “当下朝廷依旧采用武靖帝留下来的四四分权制，微臣可以建议：四四分权由朝臣定夺，谏院负责提笔舆论，再影响陛下您的决策。” 萧歆问 “那就是” 范守璐说 “四四分权中，先帝明确了以同平章事、中书令（参知政事）、门下侍中、皇帝侍读的相权四分的原则，所以微臣建议：可以在确定重大决策时，有三相同意，此决策再交由谏院讨论，再呈给陛下御批，最后确立政策是否可以执行。” 萧歆思考这个制度的可行性，觉得还不错，便道 “嗯，看来可以...可是，皇后她，那朕...朕很对不起她啊。” 范守璐道 “眼下渝贼北燕时常骚扰边境，眼下还是应当以国事为重啊！” 萧歆无奈道 “唉，你们老这样，朕就真的做不得一件舒心事了吗” 范守璐直言道 “如果要为了皇后，做舒心事，微臣担心陛下在先帝面前丢脸。” 萧歆被气得无话可说。 萧平旌坐在摇摆椅上看着书，楼士在一边帮萧平旌写着那些上疏，又问萧平旌 “小王爷，您跟李文值、王锜的梁子就算这么结下来了。我看，下一步应该查查那个古董店了。” 萧平旌放下书本说 “李文值和王锜肯定是有很多钱来历不明的，所以会通过买卖古董的方式把钱给换一遍，这些案子要是几十年前就肯定好破。可是当今陛下登基后，柳太后干预了几年政治，所以呢在各路首府开设了朝廷的官方票号，发行了很多钱票，最大面值呢是10贯。” 楼士道 “因此，大人您断定他们一定会用那些10贯的钱票去购买古董，是吗” 萧平旌拿起磨刀的磨刀石来，搓搓手指，道 “是啊，就是这样啊！不过我看古董交易肯定是王锜这个大小的人来弄了，我们还不够格。泸州的事情还没搞好就得罪了整个川东路的同僚，我们不是皇帝钦定的钦差，还没法做到一下子得罪一群人的地步。” 楼士提议道 “殿下，上次抓那些私设关卡收费的，您用了您招来的乡勇！我觉得，这事情时间一久，必然被报到朝廷说您组建私兵，所以下官建议您最好再开设义仓，以明心志，再将乡勇们编入泸州的团练中，搅乱李文值！” 萧平旌点点头，道 “嗯！好，就按你的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