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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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恒继续走，走到一处荒野边。 因为入秋，这里摆着很多枯树木，还有饥民围在这里煮树皮汤喝。 火堆上摆着一口破汤罐，年长的饥民把水和树皮丢进锅里，舀着。 一名乞丐围在饥民中间，他抱着身子问道 “没东西吃了，这又吃九头鲍鱼呀” 另一名乞丐说 “那难道回汴京城吃鸡肉啊我们可不想发鸡瘟死了！” 谭恒带着队伍围到了这个乞丐群上。 谭恒笑嘻嘻走进来，问大家 “你们要不要喝粥呀我现在来布施你们了。” 乞丐们饶命道 “官爷饶命啊！以后我们再也不说官府的坏话了呀！” 谭恒笑道 “不要紧不要紧。出了天灾人祸的时候，肯定会有人要骂官府几句的。只要我们把本分事情办好，不让太多的人骂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乞丐们连忙磕头叩拜着说 “多谢官爷了！多谢官爷！” 谭恒好奇乞丐们是哪来的，又问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京畿路周围行乞呢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乞丐道 “官爷，我们本来是在汴河周边行乞的，可是最近汴梁城富了起来。我们去汴梁那边乞讨，能讨到多点吃的。” 谭恒把乞丐们拉了起来，回过身去疑问道 “怎么会这样呢” 计相张赟来到了政事堂，他看见上官云益坐在政事堂左侧一边的一张办公桌上翻着最近各地上传过来的奏疏，帮萧歆代批奏疏。 张赟对上官云益说 “上官阁老，我已经把各地需要用于救灾的钱款给算了出来了。粗略算了一下大概要200万贯左右，国库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你看怎么办好呢” 上官云益拿过清单瞅了几眼，他把清单放了下来 “荀阁老今天不在呀...他还在汴京布施。朝廷要钱，刻不容缓。还是得等荀阁老回来才行。” 张赟道 “朝廷要钱实在是太急了。我们不如把事情禀报给陛下吧。” 上官云益放下了那些奏疏 “我跟你一起去吧。” 萧歆看完了上官云益和张赟的奏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朕没钱了！这该怎么办啊！上天对朕真是不公！为什么要闹个瘟疫呢死了这么多百姓，朕真是晚节不保啦！” 上官云益和张赟走了上来扶着萧歆，这时候荀皇后走出来，对二人指责道 “上官阁老！张大人！你们为什么要在陛下心烦忧虑的时候处事不当呢这实在是深失陛下厚望！你们快下去！不要气坏陛下了！” 萧歆听荀皇后这么一说，也实在是不想骂她，便对上官云益和张赟说 “你们先下去，等太子的病好了，朕再亲自接见你们。” 二人道“是...” 荀白水回到政事堂，一位员外跑上来对荀白水说 “荀阁老，下官听到了：张大人去找了上官阁老，说什么朝廷要给百姓治病，要200万贯，您说是不是他们在讹人” 荀白水甩甩袖子，骂道 “放肆！你胡扯什么给我下去！” 员外“呃...知道了...” 荀白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晚上，萧歆给萧元时盖好被子，对萧元时说 “父皇明天晚上还来看你。朕的好皇儿，先好好休息吧。” 萧元时轻轻点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萧歆离开了，他前脚一离开，后脚荀白水就来到了太子东宫里去了。 荀白水找到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旁的荀皇后问他 “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官云益的事啊” 荀白水说 “知道。” 荀皇后长长吐了口气，叹道 “本宫也明白了，看来想干什么都不行，皇帝老是拦着我。哥哥，你觉得如何啊” 荀白水道 “丑事啊，还得我来做。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荀家还是很好吃的啊！我打算干宋浮干的事情，如果国库实在是没有钱，也只能这么办了，只求个陛下到时候莫要怪我。” 荀皇后问 “哥哥，你要怎么做呢” 荀白水说 “我还是见一下我的好侄子飞盏吧。” 荀飞盏今年38岁，正担任汴梁禁军殿前都指挥使，对汴梁禁军掌握着一定的人事任免权，只要和曹孝泽说一声，汴梁禁军的武官自然可以轻松任命。 荀白水见到了荀飞盏，荀飞盏问这位已经被皇帝逐渐疏远的宰相 “舅父，您有何事来见我呢” 荀白水把一张清单交给了荀飞盏，说 “你不知道吧，昨天上官云益来找陛下了。说是要200万贯去救灾，朝廷现在缺钱用，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荀飞盏瞅着这张清单，从上往下看去，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荀白水问 “唉贤侄，你这是为何发笑啊” 荀飞盏道 “靠卖武职筹钱舅父，您恐怕不知道。武职名目繁多，如果是虚职，不值几个钱。如果是实职，卖少了，钱不够。卖多了，给曹大人或者是陛下发现了...” 荀飞盏又坐了下来，给荀白水倒茶 “舅父，您兜得住吗我就肯定兜不住了！” 荀白水喝下茶，闭眼点头，但还是果断地问荀飞盏 “贤侄，我知道这事肯定有兜不住的一天。不过，宋浮贪了这么多的钱，陛下都还是收了过去，收的不多啊。那80多万贯，不也是收下了吗朝廷要钱，陛下也不得不答应啊。只要我们不把钱全揣腰包里，陛下想必是会谅解我们的。” 荀飞盏咽了口气，不敢说话了。 魏州城中，一名叫做郑遇的商贾之子在府邸门口大吵大闹起来 “我就是要去外面逍遥！我就是要去！你们拦着我作甚” 郑府的打手们围了上来抱紧郑遇，郑遇动不了了，他的父亲郑虎跑了上来，一把把郑遇揪着丢到地上去，对着郑遇的屁股踩了几脚。 “你除了要钱和出去玩！到底还会干什么怎样你要去哪” 郑遇站起来，他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说 “我要去汴梁！汴梁有官卖！怎么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