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倒腾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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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看这样行不行。每个月租金呢，我提高一点，转让费呢，能否降多一些。因为前期，要投入太多了，我们一下子周转不来啊。” “这样啊，我想想。”看着稚嫩的脸，老人也心软了。 “一个月三千五百，押二付一，签两年，转让费就给一万吧。这是最大的让步了，否则你叫你爸过来谈。”老人家不耐烦地说。 “你算得明白你能作主吗”老人怀疑。 “好奶奶，谢谢奶奶了，你人真好。能否免租一个月，给我们装修啊。我也问了别人，都有这个一个月免租的。” “我都已经装修好了，你直接搬东西进来就可以营业了，还要免租” “奶奶，你也知道的，多少都要修修补补一下，厨具啊，桌椅啊，冰箱啊，都要采购和布置的，而且营业执照也要时间去办理才能营业啊。第一个月完全没有钱赚的，如果不顺利，第二个月都不一定能正常营业呢。” “啊哟，你这小精灵鬼啊！我也痛快一点了，就免一个月租金。但是，还是要提前交一个月租金和两个月租金作为押金哦。” “好的，那我租下来了。谢谢奶奶！” 淼淼从书包里拿出自己那一袋子钱，数出一万五百元递给奶奶。 “奶奶，这是一个月租金和两个月押金，一共一万五百，你收好。你准备好合同，到时会有人跟你签档口出租合同的。” “你一个学生，带那么多钱出门这太危险了吧。” “我们潮汕人，胆大心细，没事的。谢谢奶奶关心了。”这潮汕招牌有时还是很好用的。 “算了，随你了，你记下我自己的电话吧。你直接打给我，不用找我儿子了。” “好的，谢谢奶奶。” 抄好电话，抄好水电表的数目，拿好档口钥匙。天还没黑，翟淼淼赶着去二手市场。 在二手市场，淼淼快速挑选了一些二手厨具和二手冰箱及电视，花了四千三百多元。选了四张桌子，十六张椅子，花一千一百六十元。给了地址，约好第二下午送货上门。 一天花去一万五千九百六十元，翟淼淼在处理完一切后，突然心跳加速，第一次在一天里花掉那么多钱，他感觉自己太疯狂。这就好像不顾一切往前冲，事后才感觉到害怕。淼淼紧紧地抱住书包，里面还有五万五千多元。 很正常的一天，班内的生意有些提升，一天可以搞到一百多元了。 还是有人给淼淼递表白的小纸条。当然，最积极的还是张晓涵的订单纸条。 “周九皮，搞得如何”陈富贵问道。黄小雨头顶也闪着问号，不过不是对钱的紧张，而是仅仅好奇，她根本没有钱的概念。 “ok！”淼淼举起ok手势轻松地回复。 “下午放学帮帮忙，一人一条甜筒。”送上门的劳动力，能不要吗 “小雨才是大老板，我是帮小雨。”富贵说道。 “不是的，淼淼才是老板，我只是帮忙的。”小雨急忙解释，别人都叫他花名，只有小雨和他那些未来女朋友才叫名字。 “别计较这些细节，反正放学后到档口集中。饮料、零食、小吃尽情吃，全算我的。” 放学后，几个人来到档口。陈富贵看着简陋的小店啧啧称奇，黄小雨则好奇地四处打量。二手市场购买的东西按时送到，淼淼指挥着摆放一切，并打扫卫生。 撕掉红底黑字的“档口出租”纸条，换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营业中早餐店转让”红纸条。 “行得通吗”陈富贵怀疑道，她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折腾。 “应该可以的。”翟淼淼突然不自信了，毕竟第一次做那么大的生意。 “明天周末，你们两人能否帮忙叫七八个同学过来档口坐一天”淼淼把心中的打算说出来。 “你想干什么”小雨问。 “我想买一些肉丸和萝卜，煮给大家吃，而且只能在档口吃的。” “这样做是为什么”富贵好奇了。 “凑人气啊！你们想想，档口打开，一群学生在消费，是不是给人家感觉营业很旺的样子。这样的话，我们才可以更快转让出去的。”淼淼分析道。 “都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试试也行，反正有人请吃东西，很容易叫到人的。”富贵半信半疑。 第二周六大早，翟淼淼从菜市场买五斤牛肉丸，五斤白萝卜，一些姜蒜油盐酱醋等，骑着哥哥的山地自行车直奔档口。 用大电饭煲煮好开水，白萝卜洗净切块，肉丸一起放进去，加入姜块，一些胡椒。简单的萝卜肉丸汤就制作而成。 把制作好的“营业中早餐店转让”大招牌放到档口前。 班上的同学一个个来到档口，每来一个同学，翟淼淼马上盛上一碗萝卜肉丸汤，再放一堆零食，一些棋牌和书。 “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覃振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又吃又玩，还有书看。 “不用，什么都不用，大家只要有空，就这样待在这里。只要在这里坐着，就是帮我翟淼淼最大的忙。” “这样有用吗”陈富贵怀疑道。 “这叫打窝，知道吗钓鱼必须先打窝。我呢，现在就是在打窝，等鱼儿上钩。”淼淼分析道。 “喂，水货，你是不是想通过转让档口赚钱我可以叫我爸找人接手的。”李家骏财大气粗。 翟淼淼翻了个白眼，有钱就是任性，有钱人永远体会不到奋斗的快乐！ 一直到傍晚，都没人问档口，反而对外卖出几碗萝卜牛肉丸汤。 第二周日，翟淼淼除了萝卜肉丸汤，又增加了烤肉肠，当然，还是免费给同学们吃。 “我的钱宝宝啊！打窝一天，就要烧掉三百多元。” “我觉得我们可以自己经营这档口。”吴晓斌跟着忙了两天，爱上做美食，他觉得美食和书法画画一样，都是艺术。 “可以个毛线啊，我们是学生，根本办不了营业执照，就算借大人的身份证办下来了，也要有时间精力经营啊。” 第一周没人询问，第二周开始有零星的人打听一下，第三周开始，档口已经成为同学们的基地，越来越多学生在周末过去玩。 每个周末的开销越来越大，一个月也将结束了，翟淼淼越来越焦虑不安。 这天，一位发福的秃头中年来到档口前，看到档口转让，望了望档口内嬉闹的少男少女。 “老板是谁啊” “我是！大叔是不是要接手这档口” “我可以考虑一下！你能作主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肯定可以拍板的。你要不要接手” “怎么转让” “租金就按原价转，你直接跟房东签合同，我不做二手房东。租金是一个月3500，押二付一，两年一签。水电物业费按实际支付。” “这些还算合理。转让费呢” “你看看，你今天接手，今天就可以营业，省时省力又省钱。转让费嘛，我也不叫多了，六万吧！” “你这营业执照都没，根本没有真正经营。转让费太多了。”秃头中年揭穿翟淼淼。 “叔叔，你如果有心要，可以少一万，五万转让给你。而且，我们这些同学以后可是你的顾客。” “对！对的，我们以后天天来你这吃早餐。”其他同学帮腔道。 “好吧！你小子就是想搞点转让费。我已经估算过了，也可以接受。最主要还是看上你们这群客户。我也爽快点，就这样吧，明天你约房东签合同，签完合同，我把钱给你。” “好的，谢谢叔叔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