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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的手指刚从终焉房间的门把手上滑落,掌心还残留着金属的凉意。手机就在这时震动起来,谭枣枣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像一串急促的感叹号。 “凌凌哥!” 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破听筒。 “张弋卿受了重伤,现在在抢救!他差点死在门里了,这可是他的第二扇门啊,第二扇门一般都不难啊!” 凌久时下了楼,站在客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道, “我知道,白鹿的人也受伤了。” “张弋卿把阮哥也得罪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阮哥” 凌久时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纳闷儿。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谭枣枣会认为他有能力去劝说阮澜烛呢 “我” 凌久时疑惑地反问。 “阮哥的脾气别人劝肯定不行,但是……你和别人不一样!” 谭枣枣的尾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笃定。 凌久时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然而,就在他开口的瞬间,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凌久时喉结滚动,客厅阳光充足,宅射进来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与阮澜烛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刚进门时的陌生,到搬来黑曜石居住后的逐渐熟悉,再到后来两人在门里并肩作战时后背相贴的温度,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变得清晰可触。 ……这些画面如电影般在他眼前不断放映,而那句“你和别人不一样”的话语,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隐藏已久的某个秘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阮澜烛的感觉似乎有些特别。这种特别并非仅仅是朋友之间的情谊,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在这一刻渐渐地发现原来在无数个朝夕相处的瞬间,某种情愫早已如藤蔓般缠绕生长。 “我有什么不一样” 凌久时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有些低沉。 然而,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他脑海中肆虐。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阮澜烛之间的关系,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电话那头的谭枣枣还在继续说着话。 “你没感觉到吗!” 谭枣枣的声音将凌久时的注意力拉回到了手机上。 “……额…他,他人是挺好的。” 凌久时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是耳尖不受控地发烫起来。 这时他看见了楼梯转角处闪过衣角,阮澜烛修长的身影正缓缓下楼,黑色衬衫的纽扣解开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凌久时慌忙别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你看!你都不叫他阮哥!” 谭枣枣敏锐的声音传来。 凌久时忍不住笑出声,眼角却泛起薄红。 “我倒想叫来着,但我比他大呀!莫非我叫他阮弟” 话一出口,他就看见阮澜烛在最后一级台阶上顿住,皮鞋与地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总之凌凌哥!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少女带着哭腔的恳求像根羽毛,轻轻挠着凌久时的心尖。 他抬眼望去,阮澜烛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腕表泛着冷光,可垂落的睫毛却掩不住眼底的期待。 “那我……想想办法吧,想想怎么跟他说。” 凌久时听见自己妥协的声音,走廊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连呼吸都带着暧昧的甜腻。 挂断电话的瞬间,凌久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望着缓步走来的阮澜烛,后者身上带着冷峻的气息,仿佛刚从某个危险的战场归来。 “黎东源怎么样了” 他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阮澜烛的目光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又落在攥得发皱的手机上,喉结不经意间动了动。 “已经没什么大事了,睡着了。明天庄如皎来接他。最近假线索太多了,我怀疑跟熊漆脱不了干系。” 凌久时点头应着,思绪却飘到谭枣枣的托付上。他斟酌着措辞,阳光在阮澜烛侧脸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黎东源伤这么重,那张弋卿肯定也伤得很重了。”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说得太过直白。 阮澜烛挑眉,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眼底却泛起温柔的涟漪。 “谭枣枣告诉你的” 凌久时索性破罐破摔。 “是啊,她想让我劝劝你。” 他没注意到阮澜烛握紧又松开的拳头,没发现对方耳后可疑的红晕。 “那你打算怎么办” 阮澜烛的声音低得像羽毛拂过心口,他往前半步,带着体温的气息笼罩住凌久时。 “我” 凌久时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闻到阮澜烛领口若有若无的体香。 “什么意思啊” “总得表示点诚意吧” 阮澜烛垂下眼睫,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他在心里暗暗期待,期待凌久时能读懂自己隐晦的心意,期待那个木头疙瘩能开窍一次。 凌久时却眼睛一亮。 “哦~!我一定让谭枣枣请你吃大餐!” 他说得真诚,完全没注意到阮澜烛骤然僵住的表情。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阮澜烛深吸一口气,果断地转身离开。 “那你要吃什么吗你要吃什么跟我说!” 凌久时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阮澜烛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口空落落的。 凌久时和阮澜烛不知道的是,某个木头疙瘩确实是有些开窍了,但还没开窍到读懂刚刚那场对话里,藏着某种比门里的危险更令人心跳加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