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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当你风华正茂,在巨兽遗骸之上,意气风发的说出那句人定胜天的时候,我是发自内心的不信,以及不屑的。 可偏偏你最争气,杀穿了炎国上下大大小小的巨兽和神灵。 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当为人间第一流。 众生叩拜,万民推崇。 这皇位,你不得不坐,坐的理直气壮,做得实至名归,做到世人皆心悦诚服。 人定胜天...... 与天斗...... 与天奋斗! 你是老了,懦弱了... 还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身下的万万子民,褪去了曾经的轻狂,还有浮躁呢 像你这样高洁的灵魂,即使是死后,也能位列仙班的吧。 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与痛苦,连曾经锐利的龙角,都干枯的如同枯骨一般呢 你可是龙啊,九天之下,万民公认的唯一真龙啊。 鸠从衣袍中取出了一整份蛇蜕,在那条蛇蜕的原主人面前,将其放在了炎的病榻上。 “我多想,也许你长生啊......” 再起来,再与天斗个千年,哪怕是去把这天捅破了,我也会随你一起啊。 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哪里还有当初的半分傲气 你当初选择放任我存在而不将大炎的威胁灭杀时的傲气在哪里啊 你才活了几十年几百年连我寿命的零头都没有到,你怎么敢许诺给我更好的生活的啊 “我答应过...你什么吧,可惜...我忘了,哈哈哈哈咳咳....” 他说着,看了看鸠放在他床头的蛇蜕,但也没有过多在意。 “人生太短,你却连轮回都不想一入,怎么可能答应过我什么。” 不去回答,也不想解释,只是默默将真相遮掩。 “它能保你不死,至少在完全褪色之前,你不会因为那种毒而死掉。” “它只是见不得光的混合物而已,若不是你的要求,我完全可以出手将其抹掉,到时候你再过个几十年甚至百年也不成问题啊....” 单手掐诀,令人厌恶的感觉一闪而过,但那条洁白的蛇蜕却在瞬间就被完全染成黑色。 它散发着令人不悦的气味,即便是现在的炎都有些嫌弃的蛄蛹了两下,试图离那条蛇蜕远一些。 鸠很无奈的将它拿起,嘴角抽动着,拿在手里疯狂的甩动散味。 “咳咳,别甩了咳咳!别给我弄的满屋子都是这种味咳咳咳!” 尽全力的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口鼻,虽然味道不是很重,但无论是谁在闻到的时候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这样效果更好,反正就只是找了个寓意好的东西往里面猛猛灌毒嘛只要着味道越重,你身体里的那些毒素就越不会对你做什么。” 鸠一本正经的说着,动作却突然停住,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极度嫌弃的皱着眉头。 “我有点想吐,请问可以吐在这里吗” “咳,不可以咳咳!” ...... 那条大蛇现在非常老实的缩在屋子里的一个火炉旁边,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屋子里也就只有自己鸠宝身上和这里能让她处于一个舒服的温度里。 她现在可老实了,几米长的身躯围着火炉盘了好几圈,把头埋在中间,信子也不吐了,整个蛇状态跟冬眠了一样。 虽然她早就习惯了自己的鸠宝总会干出一些巨抽象的事情了,上次的那几天,还有这次的八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是...这次,鸠整得活...是真狠啊... 整个屋内弥漫着臭豆腐,串稀,臭袜子,还有各种各样说不上来的奇特气味混合起来的难以言喻的恶心气味。 这种环境下...哪怕是本能一样的吐着信子...都不用吐出去信子!光是张嘴都会感受到那股恶心的味道好吧! 她这么想着,然后又把身躯缩紧了一些,把火炉严严实实的围住,室内的温度都明显下降。 “所以说...你自告奋勇的来医我,就做成这样的结果了吗” 炎的嘴和鼻子被一条看上去很厚实的布料盖住,组成一个简易的口罩,说话吐字都显得不是很清晰。 “额...我想到解释的方法了。” 鸠说着,同时用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香料喷壶四处喷着。 “嗯,你说说吧。” “简单,就对外人说,是陛下您的身子不行了,现在都发出腐烂的味道了。” 手指戳着手指,说出很强词夺理的话。 “这是人体腐烂能发出的味道吗!” “您身上不还有那种暗伤嘛就当是那些暗伤爆发了,染上了什么不好的病毒,所以会有这么奇怪的味道嘛” “嗯...还挺合理...但你能不能这么败坏我的名声啊!你都知道我死后都不会安生了,还要我生前都不留一点好名声吗” 记:某年某月,炎病危,旧伤复发,味道似大便。 炎想到了史书上可能对自己的记载,浑身感受到一阵恶寒。 “反,反正你先想个办法把这个味道弄没。” 这点他可绝对不能接受。 “好吧好吧。” 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了那个蛇蜕,另一只手捏着鼻子,走到墙壁,用肩膀顶开了窗户,然后又蹲下,蹭了蹭火炉旁的大蛇。 那条大蛇紧咬着蛇吻探出头来,和鸠对视不久,然后抖动了几下头顶的小翅膀。 屋内被卷起飓风,微风没有吹乱屋内的饰品,只是单纯的将令人厌恶的气息吹走。 气息被聚集成一团黑紫色的浓烟,被推到窗外,推到雨中,飞出好远后才随着雨滴落下。 抖了抖因为雨水而受潮的羽毛,那条大蛇再次将头低下,围着火炉的蛇身又收紧了几圈。 这种要冬眠的季节...就不应该活动... 现在在下雨,过一会就要下雪,到时候外面只会更冷.... 她一想到待会还要出去就浑身难受。 “呐,小梦,还有你蜕下来的皮,这个也要吹一吹散散味。” 滚啊你!说的跟老娘很臭一样! 一尾巴把那散发着怪味的蛇蜕抽开,大蛇没有再去理睬鸠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