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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真的想死,那就这般来直接见我吧。” 染血的剑锋还在不断滴落着血滴,那纯金色的锋刃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又血腥。 皇宫正门,那面相年幼的代理手拎长剑,身后泛起紫色的宫袍被沾染上了点点血迹,皇城护卫们低着头,守在大道两侧,无一人敢斥责其行为的不妥。 启帝继位第十七年,腊月大朝,诸公尽归于百灶拜于天子,为常驻百灶鸠代理一人缺席。 启...大喜... 当趁此时统筹规划,岁宴,年宴等诸多喜乐事宜。 此年,炎国风调雨顺,粮食丰收,诸郡未见纷乱。 世人皆赞许,启之能,不亚于其先祖炎。 叩拜结束,本一副君臣和睦之像,此时鸠代理姗姗来迟,便要治罪于启帝。 其踏破城门,走正中天子路,半息内凿穿禁军三重军阵,持剑步入朝堂。 便问道。 ‘魏启,你可知罪。’ 帝曰不知,其又曰。 ‘此为先帝御赐斩龙剑,特令我于必要之时惩治于陛下,令其警醒,做治世之贤君。’ 话毕,挥剑便斩,断了启帝右手小指... 龙血散落于朝堂,群臣竟无一人敢言语半句不是。 代理令启下令,重新上朝,持剑立于皇座一侧,不偏不倚,想是要受那天下诸君叩拜帝王之礼。 启不肯,鸠大怒,宣退朝,遣散重臣,于朝堂停留至晚间,遂出,后于皇城门下遇皇后相阻。 ...被尘封的...历史吗 可既然如此,恶首现已伏诛,又为何要掩埋这段历史 示好诸位代理 其亲生血肉被囚禁于皇城之下,直至如今也无一人有怨,可知他们并非徇私枉法之徒。 炎武不解,但画面没有停顿,他也只好继续看下去。 佘祁没有退让,而是站得笔直,直面那恶龙扑面而来的凶威。 “今日朝堂之事我已知晓,敢问代理大人,陛下他究竟何错之有” 她倒也只能叹息,皇城禁卫,如今在皇后眼下,都不能站出来维持皇室威严了。 “斩龙的剑,用来斩你这一条卑贱的半残之蛇,倒也是浪费了。” 代理不曾回应,举剑便要动手,可最终却又缓缓放下。 “陛下他听信谗言,受人驱使还不自知,独行大权,埋下万千隐患,如此一意孤行,注定祸乱于天下。” “陛下已故之师为我挚友,先帝又对我寄予厚望,我岂能坐视纷乱发生只是稍作惩处,请陛下多加思虑罢了。” 淡淡的说着,可那不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陛下有错,私下警醒便可,何故要在朝堂之上,斩去其一指 右手小指...缺失了的话,握笔不稳,写字定有偏差。 说是警示,可做的有些过头了。 应该是...示威。 “代理大人...这种事,怎么说都是做过头了吧” 看那代理要走,祁紧跟步伐,将鸠的前路堵得死死的。 “我做事,何时轮到要向你这贱人解释了” “你人是我押回炎国的,名字是我取的,就连皇后的位置都是我让你去,你才能去的。” 丝毫不给颜面,她本就没有给对方留有颜面的理由。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给你的,你却好意思借此向我来替你那丈夫来找说法了” “不觉得,有些蠢吗” 单手伸出,祁根本无力躲开,被按住肩膀,按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鸠从自己身侧走过。 “当好你的角色,不然,我不介意换一个。” 随口说着,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的祁... 她低着头,不知所措,甚至连下一步应该要做些什么也都忘记了。 直到她意识到,有人走到了她身前。 “陛下,您...” 抬起头,看到熟悉的面孔,心里平静了许多,紧接着又伸手,紧紧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无碍。” 启只是淡淡说着,用另一只手按住了祁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那代理和我说啊,当今朝堂,竟然只有一半忠诚于圣上,另一半都是些居心叵测之人,当下朝堂乌烟瘴气,竟还比不上之前这让我能以何言相拒” 制止了祁想要说的话,启慢慢说着,同时领着这只小羽蛇,两人一同走向皇城。 大殿之内,点点血迹已经干涸,群臣已经散去,这里才显得有些孤单。 “可是啊,我又怎么会是那种分不清好坏的昏君呢” 堂下迎候的太监都被撤走,祁很贴心的为自己的夫君掀起了由朝堂通向后宫的门帘。 她很懂事,也很听话,佘家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既然夫君不想说,那她就不再去问。 夫君要说的事情,就算她听不懂,也会尽力去听。 “孰忠孰奸,朕尚能明辨。” 朝堂后面紧挨着的,是供皇帝与重臣议事用的小间。 和外面的大殿不同,这里面一片狼藉。 各种文献书籍散落一地,桌椅书架被生生拆碎,笔墨被随意泼洒在地上... “陛下...夫君...” 祁很不安的叫着,她很清楚一件事。 自家的夫君,虽然登上了大位,但从来都不是一个肆意妄为,胡乱宣泄的人... 一向都是心平气和,以礼相待...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明君啊。 可真正令她心痛的,远不止于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这间被毁的彻底的房间。 “我没事...她并未为难我。” “只是又斩了我的拇指罢了。”、 那张被从中间斩断的书桌上,一张被批阅完毕的卷宗,红印旁边,还有着大片的血迹。 “她欺人太甚!陛下!夫君!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随意过去了!她不能这样,她不能这样做的啊!” 蛇蛇瞬间炸毛,哪怕自己被当面羞辱诋毁,也没有生出这么大的火气。 “可她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呢” 启并未生气,只是开口问着,语气平淡的仿佛此事与自己完全无关。 “夫人,是朕...无能啊。” 搅碎成肉糜的手指之下,那张卷宗上的内容... ‘瘟疫骤发,复寻无果,后寻一天师寻因,知此事涉及事大,妄与陛下面议。’ 今日晨,宁州特使及其驻地天师暴毙于其府中,鸠代理...未能及时赶到,参与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