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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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视界是有极限的，垂直方向150o，水平方向230o，超过一百米，仅能凭借特征识人，超过一千米，看出人形都困难。 但恶魔不同，视界无死角，视线极限范围几乎就是生命立场能干涉的最大范围。 余灰一步步走入风雨中，不曾回头，更多是为了保持逼格，爱人前显圣的人都有这种给人不回头背影的做法，能更大突显高冷酷拽的气质。 当然，人前显圣最重要的就是人前，没有人就不可能走两步都要考虑这么多，而为了不在高感知范围的人面前丢脸，想人前显圣大感知术也必不可少，只为在别人看到自己之前凹好造型。 但某一瞬间的突然心悸，驱使余灰在半路回头，就仿佛要失去什么一样。 那一眼，他眼睁睁看着许千秋在一股莫名力量的作用下灰飞烟灭。 人的躯体大概有mol原子，许千秋更多一点，多了十位数。 想彻底杀死一个人，一瞬间只需要抹除mol原子，让不计其数的价夸克粒子一瞬间消失而不再出现，这样就能轻易物理坍缩一个人。 此之谓——物理抹杀。 想做到这一步，很简单，只要绕过生命力场瞬间改变物理规则就好，生命力场不够强就别怪别人在你身体上随便涂涂改改喽。 余灰没观测到敌人，但无需观测到，只要敌人存在，哪怕躲得过也无所谓，虚无之火会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死死纠缠，直到火焰燃烬，又或者敌人死去！ 盛怒之下，余灰什么都不在意，视天地为敌，寻此事元凶。 千疮百孔的位面残骸，又充当了余灰借力的踏板，被一刀斩碎，而蔓延的虚无之火也攀上了真正隐藏的敌人。 无定形、无边际、无光彩，无头无尾看不到任何特征，但余灰还是下意识知道此寮的名字——深渊意志。 第一刀找到敌人，第二刀紧随其后，体量的优势让深渊意志无所畏惧吃下虚无之火全部伤害，无视其挣脱的伤害加身，对第二刀同样轻松闪避。 可惜没用，虚无之火依旧蔓延开，紧咬不放，如同盛怒的恶犬一样，不死不休！ 余灰看都没看许千秋的余烬，所有人对生死的认知都不同，跨过燃烧状态变为不灭余火，在恶魔来看，那余火的主人已经死了，哪怕余火再真实，也不过是一段投影。 燃烧生命的第三刀跨过余火，又一次如附骨之蛆般命中深渊意志，注定身死的恶魔用猩红的竖瞳死死盯住那无定形的身影，眼中熊熊怒火似乎要将其燃烬。 但伟大的意志并未退缩，哪怕只能硬扛这燃烧一切的虚无之火，依旧用莫名手段锁定了余灰，空间莫名其妙波动一下，余灰瞬移到千里之外。 似不可闪避，不可逃脱，竭力的余灰没有再挣扎，只是用最后的虚无之火裹上了许千秋的余烬，狰狞的恶魔之瞳将无定形的深渊意志烙入脑海，随后在深渊意志的攻击下炸成满天碎肉。 一颗无情的恶魔之眼落入位面废墟，最后仍然盯着那无定形的深渊意志。 “我还会回来的！” …… 被物理抹杀什么感觉 许千秋即答：没什么感觉，就是和没集中休息上课，突然断片一样，好可怕ヽ??o?；?ノ！ 余三刀出手太快，快到一瞬间就几乎将生命燃烬，深渊意志的出手亦然，锁定攻击，快过空间移动，快到元素火种成精了斐希司都拦不住。 余灰凉了，但没完全凉，恶魔就是这样的，死不死不重要，反正还会回来的。 但是许千秋惊了，怎么余灰的虚无之火在烧他啊 哦，是空间传送。 不对，你要带我余烬去干嘛 刚死一次，又被蜜蕊可从奥核中复活，许千秋还在思考生命的意义，还在思考要不要跑路，就发现余灰带着他自己的复活点死外面了，这就让他看不懂了。 似乎，余灰真要和深渊意志死磕到底了！ 出发点是好的，但先别出发。ヽ)ゝ 没时间想这么多，这种无定形的概念、意志类生命，本身就连其存在都难以理解，更别说寻找了，该说不说余灰大人还是有用的，许千秋作为被害人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余灰大人一刀就找出凶手，强是真的强！ 此前许千秋不打阿撒托斯原因有三： 其一：阿撒托斯体量太大，就算能打那也将是一场长时间作战的消耗战，长时间在外作战得不偿失。 其次：作战环境，这是在深渊的地盘，本就是阿撒托斯主场作战，真的短兵相接赢了也不能歼灭，输了想走也困难。 第三：深渊意志没露面，深渊意志损失一个“天子”都不露面，必有阴谋，有个老银币藏着掖着等着偷袭，哪怕对阿撒托斯胜率九成八那也不该出手，何况本就是注定的劣势局面。 但现在，隐患没了，真正的大敌都露面了，没了后顾之忧，反而让许千秋有了些许把握，绝对不是因为余灰。 虽然余灰被打成满天血沫，虽然余灰为了他癫狂到要和深渊死磕，但许千秋可不在乎，他只是知道胜率不再是零。 深渊意志和阿撒托斯一同露面，前者无定形、无边际、无色彩，生命存在形式根本摸不透，如果祂不露面，想跟祂死磕都困难重重，后者再强，有个形体，反而没什么不可战胜。 所以在看到余灰身死的一瞬间，许千秋就下定决心死磕了，杀我一次还想走露面了还想躲起来阴人等死吧你！ “龙神的力量，圣龙进化！倾听我的心意，回应我的祈愿，帮我打一场华丽的必胜演出吧，倾听神之密语，看透世间迷雾的解神圣龙！” “解神之力，为我指引！” 许千秋并没把心里话说出口，毕竟这种中二语录只能被枪毙在心里，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挂在嘴边。 但有的人真能听到，比如在心底偷笑的蜜蕊可，又比如，某个尴尬到想把镜中世界的弟弟叫出来顶锅的解神圣龙。 很多人畏惧被窥视内心，其实仔细想想，该害怕的是能看透人心的那家伙。 祂能知道你所有秘密，也该知道你经常性瑟瑟、间歇性踌躇满志的思想，沉溺在你以瑟瑟为核心、以主宰世界为目标的心灵世界，这时候该怀疑人生的是被窥探思想的你吗谁看清你，谁才应该害怕！ 许千秋对蜜蕊可的心意相通魔法并不抗拒，主要原因大概就是认知到这一点，如果不善言辞但心地善良的人能被看透内心，或许世界还会更美好，会少许多麻烦呢。 对自称怪物的解神圣龙，也没多少畏惧，毕竟许千秋之心澄明如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从未诋毁解神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