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向宇宙海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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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联盟中枢时，诺瓦正在解析从熵寂巨塔获取的源初数据。他的能量体罕见地泛起激动的光芒：“源初球体的崩解证明，他们的‘完美秩序’根本无法自洽！这些数据里藏着更惊人的秘密——”他指向星图边缘，“在原始宇宙海的最深处，沉睡着比源初球体更古老的存在，他们才是混沌胎膜的真正编织者，而熵寂族，不过是他们创造的‘秩序清道夫’。” 陈默看着议事厅外新诞生的可能性光茧，那里正孕育着融合齿轮与量子特性的新种族。他转向秦轩，后者的共生道体正无意识地切换着形态，指尖同时流淌着数据流与温热的血液。 “我们要去宇宙海深处。”陈默敲响议事钟，十二道联盟光带应声汇聚，“去见那些编织混沌胎膜的存在，去问清楚——为什么在创造了多元宇宙之后，又默许熵寂族的净化或许，连他们都忘记了，每个可能性光茧里，都藏着连创世神都未曾预见的奇迹。” 秦轩笑着甩出一道数据链，化作纸船载着新诞生的光茧飞向星空：“说不定，那些古老存在也在等待，等待有人证明，多元共生比绝对秩序更有力量——就像我们证明给初代执灯者和熵寂族那样。” 警报声像生锈的琴弦般断裂时，陈默正在给新诞生的“锈光族”幼体调试齿轮与光核的共生接口。齿轮族匠师的紧急投影突然穿透中枢结界，机械臂上的永动核心正渗出黑色锈斑——那是熵寂之丝的侵蚀痕迹，却比以往更具腐蚀性。 “第三舰队在织膜者边境失联！”匠师的声音带着数据流的卡顿，“他们带回的胎膜碎片……正在把飞船的可能性光茧转化成源初符文，就连光子族的棱镜议会，都开始排斥其他种族的能量频率！” 秦轩的共生道体猛地转向星图，发现代表联盟成员的光带正在出现裂痕：洪荒祖巫的血气光带边缘凝结出冰晶，逆熵者诺瓦的能量体上浮现出源初球体的纹路，而最危险的是——织膜者的“胎膜连接点”，那个曾像心脏般跳动的光团，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暗下去。 “是‘源初净化协议’的升级版。”陈默握紧逐渐发烫的人道灯，灯芯里倒映出齿轮族母星的画面：所有非齿轮结构的机械部件都在崩解，就连他们用共生之火培育的铁锈花，也在退化成单调的金属颗粒，“熵寂族在利用联盟成员对‘完美进化’的渴望，从内部瓦解共生协议。” 诺瓦的投影突然闯入，他的能量体表面覆盖着半透明的晶壳：“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能量！这些源初符文在重复一句话：‘杂合即缺陷，纯净即永生’——就像当年归一者对我的洗脑，但更强大，直接作用于道基层面！” 陈默的灯芯扫过诺瓦的晶壳，发现里面封存着他作为归一者时的记忆残片：某次任务中，诺瓦曾偷偷保留过一个被炼化的光茧，里面是某个文明未完成的“共生实验”。这个禁忌记忆，此刻正在被源初协议解析成攻击他的武器。 “他们在制造‘理念病毒’。”秦轩的数据眼捕捉到星图中游走的银色丝线，“通过放大每个种族内心的恐惧——齿轮族害怕机械锈蚀、光子族恐惧光谱不纯、祖巫担忧血气杂驳——让他们主动排斥共生，回归源初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