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终平大冤,荣耀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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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朱雀门刚开一线,那厚重的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吱呀声,似在诉说着宫廷的神秘。 萧云天身着青缎官服,那青缎在微弱的晨光中泛着幽光,他的官服下摆还沾着西巷那带着潮湿气息的青苔,触手冰凉。 禁军统领横戟拦住他身后的木匣,木匣表面的纹理清晰可见,在光影中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郭启的刀鞘已抵上对方咽喉,刀鞘与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虎符残片在此。"萧云天两指夹着暗纹铜片擦过戟刃,那刺耳的刮擦声如同尖锐的利箭,直直刺入众人的耳膜,让禁军们齐齐后退半步。 掌宫灯的太监总管眯眼看清残片上未擦净的化尸池水渍,那水渍泛着诡异的幽绿色,他尖声唱喏,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穿透三重宫门:"宣——萧氏遗孤觐见!" 金銮殿蟠龙柱上的晨露还未干透,在晨光的映照下,如同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闪烁着微光。 萧云天展开的羊皮卷已铺满御案,羊皮卷的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羊皮香气。 兵部侍郎盯着卷尾胭脂印,突然抓起紫檀镇纸砸向地面,紫檀镇纸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沉重一击:"此乃伪造! 永昌三年春的军械案早有定论!" "定论」萧云天靴尖碾碎溅到脚边的翡翠镇纸残片,翡翠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袖中滑出半枚西域玫瑰膏瓷盒,瓷盒的质地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烦请侍郎解释,为何您书房密格里的私章会沾着大姐姐的胭脂」 殿外忽然涌入十二名麻衣匠人,他们脚步匆匆,麻衣在风中飘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工部尚书抖着三寸白须痛心疾首:"这些都是当年经手军械的匠户,他们能证明萧家私铸的弩机规格逾制!" "规格逾制」萧云天突然扯开木匣绑带,三十六架锈蚀弩机轰然坠地,那坠地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大殿中回荡,「请诸公细看这些真正从北疆挖出来的证物——机括内嵌的狼头纹,分明是突厥工匠的手笔!」 假证人中有人踉跄后退,撞翻了殿角青铜仙鹤灯,青铜仙鹤灯倒地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大殿的宁静。 萧云天抓起盏滚烫的灯油泼向弩机,滚烫的灯油接触到弩机,发出滋滋的声响,焦糊味中浮起层幽蓝磷光,那幽蓝的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北疆战死的三万儿郎骨殖里,可都渗着这种突厥火磷!" "强词夺理!"刑部尚书突然击掌,殿外押进个浑身血污的中年人,他的血污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此人才是真正私运军械的萧家二掌柜,他愿当堂指证!" 萧云天盯着那张与记忆中七分相似的脸,袖中拳头捏得账册竹简边角刺破掌心,那尖锐的边角刺痛着掌心,带来丝丝的痛感。 五年前朱雀大街的摘星阁里,正是这个被大姐姐灭口的账房先生,手把手教他核验过第一本盐引账目。 "罪人王贵,你可识得此物」萧云天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三寸长的刀疤,那刀疤触目惊心,仿佛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五年前你在我萧家货船失火时,用的就是这把镶红宝石的波斯弯刀吧」 假证人瞳孔骤缩,萧云天已劈手撕开他衣领——锁骨处陈年烧伤与记忆分毫不差。 满朝哗然中,年轻纨绔抖开染血的账册冷笑:"真该感谢大姐姐灭口时留的这道疤,让我认出当年真正护着我冲出火场的王叔。" 滴漏声忽然在死寂的大殿炸响,那清脆的滴漏声如同时间的脚步,让萧云天背后渗出冷汗,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物,带来丝丝凉意。 他早该想到的,那些老狐狸既然敢用假证人,必然备好了连环杀招。 果然户部尚书捧出卷金丝账册,金丝账册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此乃萧家钱庄真账,进项正与军械案数额吻合!" 萧云天看着这份账目,眉头紧锁,心中满是质疑。 他开始仔细研究这份账目,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原来有人模仿笔迹、篡改数据。 「萧公子不妨解释下,永昌三年送往西域的二十车丝绸,为何在凉州变成了铁矿石」老太傅颤巍巍举起本蓝皮路引,"老臣查过当年通关文书,签字的分明是你父亲......" 萧云天耳边嗡嗡作响,那些路引上的字迹确实与父亲手书无异。 假王贵突然暴起撞向蟠龙柱,血溅在萧云天手中的羊皮卷上,恰好模糊了关键的年款暗纹。 "伪造御用之物当诛九族!」兵部侍郎的咆哮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那灰尘在空气中弥漫,带着陈旧的气息。 禁军铁靴声从殿外包抄过来,铁靴与地面的碰撞声整齐而有力,萧云天按着袖中最后半片虎符残片,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郭启的刀柄第三次磕地时,殿外突然传来马匹嘶鸣,那嘶鸣声高亢而激昂。 八名灰衣汉子扛着半人高的铁箱跨过门槛,铁箱的重量让地面微微震动,箱角暗红漆面赫然是萧家钱庄特有的云纹标记。 "永昌三年三月初七,兵部从萧家钱庄支取白银二十万两。"郭启抽出铁箱最底层的牛皮账册,封泥上还沾着西域特产的青盐结晶,那青盐结晶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这笔钱本该用于北疆军饷,却在凉州被换成铁矿石——经手人正是户部尚书的外甥,凉州转运使刘炳!" 殿内响起纸张翻动的簌簌声,那声音如同微风拂过书页。 大理寺少卿突然指着账册某处惊叫:"这页夹着突厥王庭的密信!"泛黄羊皮纸上朱砂印鉴犹在,正是突厥左贤王与兵部侍郎约定在军械中掺火磷的密约。 萧云天趁机甩出袖中最后半片虎符,铜片落地时与先前残片严丝合缝。"当年突厥细作正是持此完整虎符,骗开北疆三座军械库。"他靴尖碾过虎符表面的暗纹,碎铜片里竟露出半截镶金密匙,"这把钥匙能打开工部档案库最深处的暗格——诸位要不要猜猜里面藏着什么" 刑部主事突然冲出队列,扑通跪在御前:"臣愿作证! 三年前萧老将军的认罪书是被人按着手腕写的!"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个琉璃瓶,瓶中浸泡着半截发黑手指,那手指散发着刺鼻的药水味,"这是萧将军断指,指甲缝里还留着刑部特制的乌头药膏!" 局势骤转。 当萧云天抖开那幅三丈长的罪证帛书时,十二名涉案官员的罪状竟精确到具体时辰。 郭启在旁补充道:"上月突厥俘虏营里,有七名工匠供认曾为兵部仿制萧家弩机。" 皇帝终于抬手示意禁军退下。 当龙案上的证物堆成小山时,老太监捧着圣旨尖声宣判:"萧氏一族忠烈可鉴,着令礼部重修族谱。 涉案官员即刻革职查办,九族流放琼州!" 萧云天走出金銮殿,心中如释重负,感慨着家族命运的改变。 他走在回萧家祠堂的路上,看到京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脸上满是对萧氏一族的敬佩。 暮色染红宫墙时,萧家祠堂前的石阶已被鞭炮碎屑铺成红毯,鞭炮碎屑在余晖中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族老们捧着崭新的紫檀牌位泣不成声,萧云天却盯着供桌上那柄镶红宝石的波斯弯刀——刀刃反光里,他分明看见朱雀门拐角处有片紫色官服衣角闪过。 萧云天站在祠堂中,心中满是对家族沉冤得雪的欣慰,此时远处传来庆功宴的热闹声音。 他慢慢走向庆功宴,一路上感受着人们的欢呼和喜悦。 庆功宴的烟火照亮半座京城时,萧云天独自站在祠堂飞檐上。 他摩挲着曾经在一次神秘奇遇中获得的一个特殊物品,这个物品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变成了“危机预判”符咒,看着远处某座尚未挂白幡的府邸轻笑出声。 夜风卷起他腰间玉佩,玉穗缠着的半片金丝账页在月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