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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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民安听闻脚步声,回过身,便见姜元末将洁白的浴巾搭在颈项,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裤,亵裤带子没有系起,便那样松松的在腰间,结实的腹部肌理出现在苏民安的视线里。 苏民安忙要移开视线,这次倒还好些,没有一丝不挂,穿了条亵裤,谢天谢地。 姜元末紧了几步过来,擒住苏民安的手腕压在她身子两侧,俯下头在她耳畔说, “在姑苏运粮路上,白天忙给百姓分粮食,晚上满脑子都是你啊,苏民安。” 他薄凉的唇重重压在她的耳廓,粗粝的手探进衣襟,“一个月给你四封信。一封不回,是么” 耳畔他的气息滚烫,打的她耳廓微痒,苏民安很清楚他此刻要的是什么,可她却因着分开数年,已不愿和他发生任何纠葛,也忌惮着他恢复记忆后,因为和她的肌肤之亲,而对她做出报复之事。 她不愿再次被他嫌弃或者冷嘲热讽的伤害了。 她知道自己高攀不起,是以无意高攀。 上次用月信避宠。 这次用什么借口。 苏民安软声说,“...爷,民安腿疼...” 用旧疾当借口吧。仗着他因失忆而对她有些怜惜。 姜元末闻言,隐隐平复着自己乱掉的呼吸,将手从她衣襟出来,手指尖残留着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他轻笑着问:“还赌气么” 苏民安将衣襟拉整齐,随即说,“不赌气了,民安下次给您回信。” 下次他出远门若是再出一个多月,回府她就已经离京了。 姜元末得到她温顺的回答,这月没有收到她回信那种寂寥失落渐渐淡去,随即拉着她,使她坐在暖榻,而后低手为她轻轻的揉着膝盖。 始终记不起她双膝旧疾怎么来的。 因为试图回忆往事,而额头泛起疼来,便皱眉,唇间嘶了一声。 苏民安谨慎的问道:“王爷这一月可有按时服用解毒药” “嗯。服了。”姜元末颔首。 “可有觉得好些” “好些。不过总有些东西遗忘了。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姜元末说。 苏民安点了点头,也是担忧着他突然记起她的‘为人’,再度翻脸把她查办。 这时秦矜在门外禀报道:“启禀王爷,往大安寺参加祈福灯笼会的车马备好了。贤妃娘娘请您速速启程呢。” 苏民安闻言,心中逐渐放松下来,他在身边,她总是不自在。 这灯笼会要连办三天,起码这三天他在大安寺,是不会归府的。而她也正好趁这个时间去给沈正林送去棉裤和袜子。 “来了。”姜元末又给苏民安双膝揉了揉,近日太医院判给她用着药的,想来这旧疾得需常年养着才行,尤其冬天里需要多加休养。 回答了秦矜,姜元末睇向苏民安,“你不去大安寺” “民安腿疼,便不去大安寺了,王爷去大安寺少不得要和众皇子、权臣陪同太后赏灯笼,民安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王爷分心。” “过年一个人在府,行么” “没关系,王爷以大局为重。民安没有关系。” 苏民安嗓音温软的说着,谁知花南薇下了什么套给她,她才不去大安寺呢。而且,她被他打入冷院一年,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姜元末颇为怜惜,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哪怕思念他到在墙上天天画竖道,画的那样深刻,也压抑着自己的想法,而不麻烦他。 他不由被引起了更为激烈的悸动,她这种越是克制自我的寡欲的模样,越是勾的他向往,希望可以满足她。 “嗯。那么从大安寺回来,本王抽一天时间,好好陪你。” “好。” “难耐的厉害” 啊 苏民安怔了怔,没有难耐啊,他陪她,她才担惊受怕到难以忍耐,他以为她想他想的受不住么,她咬着唇,轻声道:“没有......” 姜元末望着她害羞的样子,安分守己贤惠的小媳妇,心中不免又是一动,他因着去大安寺的车马已经准备好,有事在身,便没有多做耽搁,站起身,将亵裤带子系起,然后将蟒袍穿在身上。 突然想起什么,便去浴间那边的置衣架上,换下来的衣物里翻,翻出一个做工考究的盒子,拿到苏民安身边,递给了苏民安,“在姑苏买的。新年礼物。” 苏民安手里沉甸甸的,一个镶着宝钻的脂粉盒子,打开来,里面装着馨香的胭脂,原来是姜元末带给她的礼物,“谢谢王爷。”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生分。”姜元末说完,摸了摸她的发顶,随即交代她:“在府好好养着,忙完回家陪你。” 随即,便将披风挂在小手臂,往门外步去,随着秦矜往前往大安寺的车马处走去。 苏民安吐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刚走到车马处,就见花南薇和姜玉以及贤妃正在打算上马车。 花南薇朝着姜元末步来,温柔道:“去大安寺,落脚下榻的地方,是我父亲在大安寺那边的一处别院。住所和这三日的食宿,我父母都准备好了的。” 姜元末望见了昔日的未婚妻花南薇,倒是面无表情,再有太后要办灯笼宴,百官齐齐出人出力,花大将军出别院给诸人下榻,这个他不会去干涉、阻止什么,“嗯。” 花南薇受不住丈夫失忆忘记自己是他的妻子,又不能违背贤妃的意思道破现状,以免刺激王爷毒发,只得陪着演戏,她说,“王爷打算气南薇到什么时候每日和她亲近...做给南薇看,故意让南薇伤心...你的心里真的好过吗” 姜元末深深看了眼花南薇,以及花南薇发髻上的木头钗,眼底神色中那种难以置信更浓了些。 花南薇见冷漠的姜元末眼底有起伏之色,不由心中激荡,他果真是在有意和那个苏民安亲近,有意气她,气她当年的悔婚之事。 姜元末开口询问:“你发髻上这木头...” 木头钗的‘钗’字还未说出口。 花南薇怔了怔,什么木头 巧在这时,宰相家的嫡子,姜元末的至交好友快步过府来,来到近处便道:“世兄,听闻你抵京了。” 闻声,姜元末见是范长云来府寻他,因着范长云此人擅长追踪索迹,他此前有交给他一件事去办,想必是有了眉目,“贤弟,可是那件事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