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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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湖骨笛你怎么出来了，她刚刚都没喊你吧！”老祖忿忿地走到一支笛子面前。 贾湖骨笛似不屑地飘了飘，又好像是在回应老祖的话，“只是出来凑凑热闹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什么叫年华拥有售价，建设宗门在当下你安分点待着就行！”在老祖和贾湖骨笛对峙时，一把木质二胡已经悄悄来到风乐身边。 风乐在一旁吃着瓜，忽然感觉头顶有片阴影，下意识抬头望去，一把二胡慢悠悠飘到她面前。 本该是声音较有锋芒的乐器，在她面前却收敛起来变得柔和。 “你要和我走吗” 虽然有很多乐器选择，不过大多是喊出来充数的，不太精通，风乐莫名想起小时候逢年过节回老家，村里一个专门给白事拉二胡的老奶奶。 说是专门给白事拉二胡的，也不是，是她只能在白事人家门口拉几下乞讨，一直以来那些人都瞧不上她这样。 哪有女的拉二胡，哪有女的一辈子不嫁人，所以她能讨到的钱少之又少。 老奶奶每次出门都会带着自己那把破旧的二胡，那时村里的路边还有很多乞丐流浪汉，她也不管人家是睡了或是死了。 看到躺在地上的她便会拿起二胡拉起来，常常把那些人惊醒，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小时候风乐见到这个奇怪的老人会有点紧张，因为村里人基本上都不待见她，像是不待见自己一样，趋避利害地本能让她害怕。 那时风乐买玩具了经常会故意凑上去讨好一些小朋友，可小朋友们最后依旧会和她绝交，无一例外。 也不能说是绝交，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和她成为朋友过，他们本来很讨厌有爹生没妈养的孩子，可自己有玩具了，有好吃的了，他们又不讨厌了。 “你愿意让我带你出去吗” 风乐肃然地再重复一遍，抬起手慢慢向二胡靠近。 老祖听到她这句顿时反应过来，回头瞅见是什么乐器后想阻止却来不及，二胡自己撞进风乐的手心，回答了它的意愿。 完了… “你确定想选这个二胡吗”老祖在一旁问她。 附近其他的乐器俱是虎视眈眈，却又不敢靠近，刚才它们习惯性的充当吃瓜群众瞧老祖和贾湖骨笛，一不留神便被那二胡钻了空。 “确定了。”风乐握紧那把二胡回应道。 老祖无奈扶额，“想好了吗，这有其他这么多呢，要不再选选考虑下。” “想好了，就它了。” “唉，不是我舍不得，你有没有听说过，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老祖扶着额头轻叹。 听到第一句风乐原本怀疑的眼神，在听完后犹豫地点了点头，老祖还想说什么。 那把二胡在风乐手中渐渐出现一丝威压，暴露自己的锋芒似在威胁某人。 老祖嗫嚅半天，摆摆手说：“算了，你想好了就行，如果以后二胡出什么问题了再回来找我，让你那倒霉师尊带你回去吧。” 话落，老祖又像刚才带风乐来的那样，把她提起带回去。 远远的俩人就看到那倒霉师尊站在原地不停撞树，沐以真觉察到她俩的气息迅速转过身，没来得及说话，一眼注意到风乐手中的二胡。 “老祖，你这是带她去那里了”沐以真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迟疑地问。 “唉，我本来想着你说她昏迷刚醒，估计不了解什么乐器，到那边很可能没有会选她的，谁知道唉。”老祖连声叹气后悔不已。 “虽然对她现在来说有点早了，但都拿出来了那便带着吧。”沐以真漫不经心道。 “嗯你不劝着点吗，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同意呢。”老祖不解地问。 “既已做出了选择，那么我尊重她的决定，做师长的除了正确引导和品行道德的管教，更要善于发现弟子的天赋从旁协助，而不是过多干涉。” 和煦的清风浅浅掠过你我，墙角老树多了几分斑驳，衣袂飘飘背手而立，他的身影悄然静谧。 今天多一份拼搏，明天多八个男模，真是男色误人啊，风乐不正经的思绪逐渐飘远。 她和二胡许是有缘，即便这个法器的不可控因素很多，但是机缘与危险总是相并共存，想必老祖已经和她说过利害关系。 那我也懒得多费口舌，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还不如说些漂亮话显出为人师表风范，沐以真暗自分析利害关系。 “你和你师尊真是不太一样啊，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那走吧，别在这打扰我了。”老祖不客气地挥挥手赶人。 “小辈告退。” 沐以真躬身时用眼神示意风乐行礼，风乐没有悟到反而问：“师尊你眼睛抽了” 我想抽你了… “没有，和老祖告退我们便出去了。”沐以真提起风乐腾空而起，向泉音池上空走去。 他身上的宗主令牌瞬间与阵法产生联系，风乐朝老祖挥挥手说：“老祖，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记得联系我，” 老祖正要目送她俩离去，听到风乐这么说心里有一丝暖流划过，还没来得及感动紧接着听到下一句。 “让我知道你也有今天。” 话音刚落二人被传送出去，只留老祖一人在原地无能狂怒。 池水波光潋滟，落叶蹁跹。 沐以真微微挑眉，意外于风乐敢和老祖那样的告别。 出来后风乐发现万仞山比上次进来时，少了很多雾气，景色清楚了很多。 “宗主，风乐她没事吧” 季长老自宗主进去后一直守在外面，二人刚出来便上前去检查情况，在看到风乐好好的时才放下心。 “大师姐，对不起。” 沈书竹在旁边诚恳地出声道歉，季长老让沈书竹给风乐准备日常用品时，没有特别提醒说令牌的事。 他原本打算等沐以真回来后再让他把弟子令牌给风乐，没想到沈书竹不知情，像以前刚收亲传一样直接给她了。 秦汐当初刚拜入门下时，也是沈书竹负责打点亲传弟子的物品，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出事故。 一番解释后，季长老收回之前的惩罚并给了一些补偿。 “季长老，我这不没事嘛。” 风乐的确心有怨气，毕竟人差点死里面了怎么会一点情绪没有，只是人在屋檐下要视情况而定。 她试探地想要推辞两下，因为季长老他拿出的两瓶丹药，看样子分量还不少。 季长老眉头蹙起不赞同地说：“这件事本就是我的一时疏忽让你进去了，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难道你没事就能说明我没有过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