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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呼噜”声音响起,长长的茅草,由远及近,如同潮水一般被分开。 目光所至,一个黑影狂奔而来。 大郎二郎也不知道在哪赶出一头野猪来。 那是一头雄性野猪,膘肥体壮,獠牙闪亮,四蹄修长,观之怕不有三四百斤。 猪后两只巨狼,一左一右,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好似遛狗一样,追得那野猪慌不择路,低着头乱冲乱撞。 犬吠之声大作,十几条猎犬结伴而来,似乎想要上来帮忙,却又有些畏缩,只敢跟在狼后,狂吠着壮声势。 俗话说的好,一猪二熊三老虎,这野猪一旦发狂冲起来,连老虎都要退避三舍。 徐灏大喜,摇着鞭子喊:“大郎二郎加油啊,哎呦,娘的,你们他妈别射箭,射死了我的狼,老子跟你们没完” 搭眼见亲兵们弯弓搭箭,顿时急得跳着脚骂起来。 那野猪乱跑乱撞,大狼二狼不慌不忙,徐灏忽然深刻了理解了那句“豕突狼奔”是什么样子。 原来是野猪被狼群追赶的样子。 那野猪被狼群赶得慌不择路,竟然闷头向着人冲了过来。 这可是凶猛的野猪,谁敢轻撄其锋,徐灏和柴荣翻身上马,就要避上一避。 却见大郎在奔驰之中,忽然一扑,在野猪右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野猪皮厚实无比,以狼牙之锋利,居然也只破了一个小口,鲜血涌出。 那猪吃疼,自然的换了一个方向,趁着猪速度降下来,二郎又扑,在猪左肩上咬了一口。 两狼配合十分默契,你退我进,你来我往,咬完立刻退开,绝不给野猪反击的机会。 见了血的野猪更加暴躁,居然低头咆哮,前蹄在地上连刨几下,挺着獠牙就冲着狼冲了上去。 两狼立时分开,一左一右远远退开,狼后的猎狗傻了吧唧的,被野猪威势所逼,居然慢了半拍,结果就是一只猎犬被野猪高高挑起,开膛破肚,眼见不活了。 野猪自以为得胜,正要转身逃跑,两只狼又兜了上来,你一口,我一口,咬的野猪遍体鳞伤,浑身是血。 狂奔了好一会,野猪失血过多,体力渐尽,滴滴落落,鲜血洒了一路。 眼见得那野猪腿脚发软,没了力气,大郎忽然发动,一口死死咬住猪耳,二郎接踵而至,一口咬住野猪鼻子。 野猪再也没有了力气,匍匐在地,四蹄乱蹬,发出临死前的哀鸣“呕呕呕” 众猎犬一拥而上,扯头扯蹄,拉尾掏肚。 挣扎片刻,野猪终于死去。 柴荣都看呆了,好一会一拍大腿:“娘的,你们都去给我找狼窝,老子也要养上几只.......” 亲兵们七手八脚把野猪抬起,就在林子里开膛破肚,把猪内脏丢出去,给猎狗和狼吃。 接下来的一幕,真是让徐灏大开眼界。 只见大郎二郎站于中间,爪下按着最鲜嫩的部位,大快朵颐,猎犬围成一圈,眼巴巴的看着两只狼,美味在前,竟然没有一只狗敢于抢夺。 两只狼吃饱喝足,慢悠悠的走开,众猎狗才敢一拥而上,捡拾残羹冷炙。 大郎二郎慢慢踱过来,走到徐灏面前,打了个哈欠,滚倒在地,向着徐灏亮出肚皮。 徐灏哈哈大笑,在两只狼肚皮上轻轻揉了揉。 火焰炙烤着猪肉,香气升起,徐灏舔着嘴唇搓着手,垂涎三尺:“快快快,饿了” 柴荣割下一片肉,放在盘子里递给他,笑道:“名满天下的徐大官人,也有如此饕餮的一面” 徐灏被烫的手忙脚乱,口齿不清:“我也是个俗人........” 一直到申时初刻,大队人马才回返。 柴荣还有公务在身,把徐灏送到大名府城门口就要回澶州了。 临走时拉着徐灏的手依依不舍:“贤弟,过一段我就请旨,调回汴梁,你我兄弟好好团聚” 徐灏笑骂道:“你又不是我娘子,我和你团聚什么,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柴荣挤眉弄眼:“你要女人还不容易,来澶州找我,哥哥包管你满意” 看着马群渐渐消失,徐灏暗暗叹息一声,这柴荣真的比赵大强多了,无论是胸襟气度,还是英武之气,都要强于赵大,可惜天不假年,唉........ 过了大名府,就离开封不远了,周广顺元年十一月六日,徐灏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东京汴梁。 《清明上河图》是每一个中国人心里的梦,旖旎灿烂,光彩夺目。 那是中华文明几千年来的黄金时代。 绮丽的宋词、优雅的青花、精美的丝绸、无尽的繁华,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传遍整个世界。 夏朝这里就被定都,春秋时期,郑文公在朱仙镇建仓,时称“启封” 汉景帝之时,为避皇帝刘启名讳,改名“开封” 中国五千年历史,这里就有四千年。 如果说大唐的长安是浑厚大气,那么汴梁就是优雅婉约。 可惜屡经战乱,后人再也无法目睹这座当时世界上最大、人口最多的都市的恢弘与壮丽,诚为大撼。 官道上,五百骑兵簇拥着几辆马车缓缓而来。 “郎君,我们到了吗” 远处汴梁高耸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沈知意依偎在徐灏怀中,掀开车帘,一边兴奋的喊着。 “爹爹一定在等着我们了”她手轻轻的摸着肚子,里边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前几日月事没来,她就有预感,找来郎中一看之下,果然有孕了,让她兴奋莫名。 因为怀孕,她平日里英气非凡的脸上,带着几分母性的光芒。 “你记着啊,回去就去提亲,要不然你儿子就要自己跳出来了” 沈知意满脸的温柔,拉过徐灏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抬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再过一段,就能看到孩儿了,你高不高兴” 徐灏笑道:“还有九个月呢,再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女儿我也喜欢得紧” 沈知意身子一歪,靠在他怀里,咯咯笑着说:“一定是男孩,你看着吧,我有预感” 徐灏失笑:“你预感一向不准,当日你还说咱们逃命能顺利呢,结果遇到了狼” 沈知意咯咯笑着,抬起头来,勾住丈夫脖子,吻了上去。 孟谷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喊道: “大官人,左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范相公亲自来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