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青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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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爷还有何指教”,周敏行好像回到了十七岁时纨绔的时候,他一把把那小哥儿搂进怀里。 那小哥儿忍痛配合,软着身子嗔笑:“哎呀,周少爷别这么猴急嘛!夜还长……” 沈真意冷眼看着,把喉咙里涌上来的酸意压下去,说:“周少爷,别传出狎妓的名声”,他可是秀才,作为朋友,沈真意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他。 但也言尽于此,说完他就准备走。都已经找到青楼里来了,人家乐不思蜀不愿意回去,自己还要闹得多难堪 就在他转身时,周敏行突然推开那个小哥儿,拉住沈真意,拖着他往楼上大步走去。 “你干嘛!”,沈真意惊呆,他讨厌对方这种类似霸道总裁式的行为,他可没把自己带入可怜无助的女主角形象! 于是他用尽全力挣扎,可是对方的手就像一把铁钳,根本打不开一点缝隙。 周敏行一言不发,到了二楼,一脚踢开一个空房间,就把沈真意推进房间,把门栓紧,然后转身把人按在墙上,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他。 “周敏行,你干什么!”,沈真意一脸不耐烦,两人基本是紧紧相贴,对方大腿肌肉的轮廓他都能清晰感受到。 周敏行冷笑一声,学着沈真意刚才的样子,也把嘴凑近他耳边,说:“沈真意,你是不是忘了你嫁给我了,出嫁从夫,你一再挑衅我,是觉得我不会拿你怎样” 沈真意没能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只感觉一阵阵热气打进他耳朵里,很痒,他很想用手抓一下。可是自己双手被对方紧扣在背后。 痒的受不了,他只能把耳朵抵在那人肩上,使劲儿蹭了蹭,然后才抬起头疑惑地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周敏行看着自己被蹭的肩膀,感觉全身都被对方蹭得燥热。于是,他又把身体往前挤挤,歪着头玩味地打量他。 “沈真意,你就是一直在勾引我,对我若即若离,真是好手段!我也的确吃你这一套。不过,恃宠而骄也得有个度,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沈真意气笑了:“你可真能给自己加男主戏!我刚刚就在问,你不忍耐会如何过不了咱就离,现在就把和离书写了吧忍过这一年,官府也就不会强行给咱俩官配了。要不是看在爷爷奶奶的面上,你这么寻欢作乐,我才懒得管你!还有,离我远点,我嫌脏”。 随他认为自己是在欲擒故纵也罢,是在玩情趣也罢,是在争宠也罢,他都不再奉陪,这总可以吧 “笑话!我不和离,你能奈我何今日我就要圆房,天经地义,你能奈我何我要你从此相夫教子,不许出来抛头露面,你又能奈我何!还嫌我脏那你一个哥儿跑到青楼里跟妓子玩乐就很干净” 周敏行一只手扣着他,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把他头转过来,两人的鼻子贴碰到一起。 沈真意全身动弹不得,不得不仰头看着这个男人,听到他这番话后,全身忍不住轻颤起来。 对啊,他能如何对方是他名义上的夫君,自己的命运系于他身,只要对方想拿捏他,简直轻而易举,他还可以毫无愧意地去嫖娼。 “周敏行,你答应过我的!”,他不甘地喊道。 “哦……什么时候” “你……!!”,是了,成亲之前并没有签契约文书,所以他想出尔反尔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都是这人装出来的 该怎么办沈真意一时被吓住没出声,没敢再激怒对方,他承认,现在的周敏行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 而且,对方的身体反应也告诉他,对方说想要圆房不是玩笑话。 周敏行感受到对方的颤抖,心里万般思绪,哀叹一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顺从。于是他慢慢放开钳制对方的手,站直身体,转身,良久未发一言。 沈真意也瞪着对方的背影,安静地靠在墙上,一动未动。 “我可以走了吗”,沈真意觉得很累。今天,他不该找过来的。 “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会来青楼找我为什么故意激怒我又为什么拦住我别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问问你的心。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一定有心思没有对我袒露”。 周敏行也不甘心。今天一番折腾,让他清楚感受到这个哥儿是在乎他的,但为何又一直推开他他今天一定要知晓答案! 即便是用强 ,也得是在了解这哥儿真正想法的前提下。 “………别逼我,少游。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虽然今天喝了很多酒,但这一刻他很清醒,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去强求别人的爱,所以他不会说。 他失恋了,沈真意的脑海里浮现出这行字,对方今日总总把自己当做他所有物的言行,更加表明两人之间犹如天堑。 周敏行对他喜欢是有的,但远不到爱的程度。所以,自己那一直压抑但还是萌芽的情感终于在此刻被扼杀。 没关系的,放弃一段不适合的感情而已,这对沈真意来说,不算什么,他还有自己的理想,还有沈家。 “哈哈哈,好,很好!应该是真有你的,沈真意。今日你不说,是不打算给你我机会咯那便……如你所愿!” 周敏行笑弯了腰,转身大步走到门边,抽出门栓,开门。 “给我备纸笔!!” “是是是…,公子,马上送过来”,老鸨立马应声。 两人在大堂争执她看到了,刚刚就一直守在门外,生怕闹出事儿来。 “我今日就把和离书给你,一年之后咱们就一别两宽。回去后我还是会常住镇上,这下你放心了吧用不着你玉碎!你是我恩人之子,看在你父亲的份上,这一年你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 周敏行不是冲动,理智告诉他,无计可施的情形下,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因为这哥儿的嘴根本撬不开,而他已经失去与其僵持的耐心。 他接过笔墨纸砚,摆放在案桌上,自己掀起衣袍坐下,将宣纸铺开。 沈真意觉得太滑稽,居然在青楼和离也行,问题不大,在哪儿离不是离 于是他也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开始磨墨。 两人之间再没有交流,眼神也尽力避免接触。一个站,一个坐。一个看墨,一个看纸。只等站着的人把墨磨好,坐着的人就可以提笔了。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周敏行觉得,自己也许还是冲动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似乎将要彻底失去夫郎的恐慌告诉他,或许婚姻之事,不能寻求兵法之道。